“那他是怎麽研製出金玫瑰的？”時肆有點聽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研製出來的，我隻知道以他的水平不可能算出正確結果，而且他宣稱隻為最美女人盛開的金玫瑰，從未展露於世，一直以傳言的方式流傳在玫瑰莊園……”
    不得不說，搞數學的腦子就是快，於宏祖雖沒有把話說很明，但言辭間已經將真相完全揭露。
    “我知道了。”得到答案的時肆默默退出房間。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時肆依舊和趙陽在廚房裏忙活，阮貳和於宏祖卡點上飯桌。
    吃飯的時候，趙陽又要作死，端上來三碗小山堆般的米飯，於宏祖依舊熱心地幫忙吃下。
    夜幕降臨，時肆和阮貳回房休息。
    猩紅色房間給人的視覺帶來不少衝擊力，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時肆並不感覺疲憊，反倒有一股莫名的煩躁。
    阮貳在木製櫃子中發現了一套多餘的被子，趕緊平鋪到地上，準備打地鋪過夜。
    “你今天都查到什麽線索了？”時肆緊閉雙眼，逃避刺激性紅色。
    阮貳一件件說著，“一樓角落有個上鎖的房間，暫時還沒有找到鑰匙打開它，但即便是隔著門，我也能聞到裏麵有股奇怪的煙灰味兒。”
    “趙陽和於海傑的房間，床頭櫃上擺了許多營養品和藥物。”
    阮貳用被子將自己全身裹得像蠶蛹一樣躺在地上，隻留一個腦袋，“有什麽益母草、排毒養顏膠囊、抗卵巢早衰……”
    “我看了那些藥的適用人群，都是一些子宮出了問題，身體瘀血排不幹淨的人。”
    阮貳雖然不太能感同身受這些藥物的作用，但也能夠從那些堆積如山的藥瓶中明白到趙陽所經曆的痛苦。
    時肆躺在床上沒有睜眼，“她流過產，清過宮，子宮嚴重受傷。”
    即便沒有阮貳的線索，她也早就推理出這些。
    “你猜得好準。”
    聽到時肆果斷又幹脆的話，阮貳也並未對她的推理表示太過驚奇，隻是默默從被子裏伸出手掏出一摞單子，“看看，床墊下找著的。”
    前四張是醫院的產檢證明，上麵顯示趙陽分別在101novel.com05年、101novel.com06年、101novel.com07年、101novel.com08年和101novel.com09年，連續的五年懷孕。
    產檢月份都十分統一在嬰兒滿三個月後。
    第五、六、七張單子是一個叫做薛琳琳女孩在101novel.com10年做產檢的記錄。
    女孩隻有二十歲，在101novel.com10年5月27日通過檢查已經懷孕一個月。
    8月27日在懷孕三個月後又做了一個全方麵體檢。
    然後就是生產前的最後一次檢查。
    最後一張單子是趙陽的個人體檢記錄，上麵顯示她因多次人工流產傷害子宮，雖不影響每月卵子形成，但其子宮已不具備孕育嬰兒的能力。
    時肆的語氣不平不淡，“胎兒性別鑒定最少要等到三個月以後。”
    家門前的五棵槐樹、全家福合影上的五團黑影、冰箱裏存放的五個嬰兒，還有於宏祖的那句“吃姐姐們的飯”，無一不在暗示這個家曾有許多女孩的存在。
    阮貳對這種行為深惡痛絕，說話時語氣都不自覺加重，“她重男輕女，一直想生兒子，可接連懷了五個孩子都是女孩，而她的身體因為頻繁流產，也不再具備生育能力，於是她隻好偷別人的孩子，偽裝成自己的孩子。”
    薛琳琳的懷孕日期是101novel.com10年5月27日，十月懷胎，那生產日大概在來年3月27日。
    故事最開始，於宏祖在鐵藝圍欄前輸入的電子密碼就是0327。
    阮貳有理由懷疑於宏祖根本就不是趙陽的孩子。
    “不，於宏祖是她的孩子。”時肆打斷了阮貳的話。
    “可她已經不具備生育能力。”阮貳皺了皺眉，對生育知識了解匱乏的他，不明白時肆在說什麽。
    “她隻是沒有一個健康的子宮讓已經結合的胚胎成長，而不是沒有一個合格的卵子。”
    時肆總算舍得睜開她那雙瞳孔細小的蛇眼，示意對方是不是忘記心形床頭櫃裏的東西。
    代孕媽媽！
    阮貳表情錯愕，“你是說……”
    於海傑和趙陽都十分重男輕女，之前趙陽每次懷孕都會去做性別檢測，一發現是女孩就流掉，一發現是女孩就流掉結，連流了五個，身體徹底被拖垮，整個人加速衰老，吃再多的營養品和藥物都於事無補。
    可盡管如此，趙陽依然希望自己能為於家生下一個男丁延續香火，雖然她的卵子質量依舊合格，但接連幾次刮宮流產已完全損壞了她的子宮，她的身體狀況已經無法孕育一個胎兒成長，於是想到代孕。
    “這些小廣告就是趙陽印刷張貼的，而這個薛琳琳才101novel.com歲，本是上大學的年紀，選擇當代孕媽媽，說明她急需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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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貳的智商總算在線，將時肆未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兩人經過談判，最終選定了合適的價錢，懷孕之後會做胎兒性別檢測，如果是男孩順利生下會給30萬，如果是女孩，直接選擇流掉，雖然沒有生下孩子，但也會給她15萬作為補償款。”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代孕，薛琳琳真的懷上男孩，孩子也順利誕生。”
    阮貳表情凝重的陳述事實，“趙陽終於實現了自己要男孩的夢想，特別激動，認為這個孩子會是全家的榮耀，便給他取名宏祖。”
    “……而這個孩子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成為數學天才。”時肆再次閉上眼睛，進入假睡模式。
    阮貳沉吟片刻，問出了一個積壓在心底的疑惑，“時肆，一般像這種代孕媽媽生完孩子後都會馬上走吧？不可能再跟孩子有聯係。”
    時肆回答得很快，“她們隻是為了賺錢，這事兒畢竟不合法，肚裏的孩子跟她又沒有血緣關係，自然拿到錢後溜之大吉，鬧大了對她們有什麽好處？”
    阮貳插嘴道“可於宏祖很有可能還跟生下他的母親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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