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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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上午,王清陽開著從老媽手上撈來的汗血寶馬530來到學校接李煜,兩人從學校出來後,就近買了點零食與快樂水就開始往幾十公裏外的嘉陵江下遊村落方向出發。
    由於渝城的路實在太過複雜,王胖又是個“實習”老司機,兩人繞了很久才出城。直到下午,兩人才終於抵達王清陽大姑所在村落,這裏的確山清水秀,遠遠就能看到嘉陵江在村落邊上向遠方流淌。汗血寶馬緩緩駛入村子,不一會就來到了王清陽大姑家的院子外,王清陽大姑的家是一座兩層都小樓,外麵還有一個不算大的院子,院子裏種著一些小青菜,還養著幾隻四處亂跑的鴨子。這樣的鄉村田園生活,讓李煜看了都覺得心曠神怡。在城市中待久了的那種壓抑感,一掃而空。兩人並沒有馬上去尋找那些村外江邊破落的土地廟與河神廟。兩人打算在大姑家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去祭拜,祭拜完了再驅車回學校。
    就這樣,兩人把汗血寶馬停好後,就緩步走進了大姑家的院子。王清陽的大姑是獨居,據王胖所說是,大姑很多年前在村裏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男人,隻是後來大姑去了渝城工作,而男人卻不願意離開小村子,留在了小村子裏當了一名村裏衛生院的醫生,為村裏人看看病啥的。大姑現在住的院子,兩層小樓,也是那男人很多年前蓋的,就是想等大姑以後回來,娶她做婆娘。結果男人一等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大姑工作到了退休,才回到村子裏。李煜對王胖大姑的事也是倍感詫異,隻是後麵的事,王胖沒說,李煜也就沒有問了。
    兩人進了小樓,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的婦女在廳堂裏擺弄桌子上的幹辣椒,王清陽一見此人,立刻就上前開口道:“大姑,我又來看你了!”中年婦人並沒有抬頭,也並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個,大姑您好,我是王清陽的大學同學,跟著他過來這裏玩一下,叨擾您了。”“恩,茶在壺裏,渴了就自己倒茶喝吧。距離晚飯還有點時間,你們自己到處走走就好,別去太遠,不要去江邊玩水。”“知道啦,大姑!我跟老李……額,我跟李同學就在村子裏走走,哪都不去。”中年婦人輕輕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兩人。
    沒一會,王胖子就帶著李煜開始在村裏散步起來,王胖子一邊走一邊對李煜說道:“我們這裏啊,人都特別好,特別善良,村裏也很安靜很安全,他們村裏人,家家戶戶基本晚上都不關院子門的,也沒有人去偷雞偷鴨啥的。”“那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像咱們城裏人,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隔壁宿舍的都會過來偷洗發水”李煜回道。“那可不,你別說洗發水了,就那衛生紙都是兩天就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那麽缺德,連衛生紙都偷”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走邊聊著。
    正要走到村口時,突然聽到從右邊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王小子,回來看你大姑啦。”王清陽與李煜同時轉頭看去,隻見村口右邊的小賣部門口坐著一個身材矮小,麵容枯槁的老太太。一見此人,王清陽就開口道:“嘿嘿,六婆您安康呀!是啊,我跟我同學,周末過來這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探望一下大姑!”“嗬嗬,年輕人有心了,大城市有什麽好的,平時多回來村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很好,我們這兒啊,人傑地靈,山青水秀啊,可比城裏那些水泥鋼筋好多了。”王清陽撓撓頭,連忙回道:“是是是,您老說得對,市裏空氣太差,霧又大,比這裏可差遠了!”
    老太太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同了王胖子的看法,再次說道:“你啊,平時就多回來陪陪你大姑吧,她一個人出去闖蕩,又一個人回到了這裏,她不容易啊。”聽到這句,李煜皺了一下眉頭,插嘴道:“六婆,王胖子他大姑不是回來跟她青梅竹馬那個醫生一起了嘛,怎麽就一個人了呢。”王胖子聽到李煜這一句,頓時瞪了他一眼。李煜不明所以。
    然後就見老太太緩緩開口道:“小夥子,你是王小子的同學吧,他大姑的事,他沒跟你說完嗎?”王清陽撓了撓頭說道:“後麵的事,我也不知道啊,我媽沒跟我說。反正那個醫生我也沒見過,我也就沒問了。”
    老太太看著王清陽,點了點頭道:“你大姑啊,她退休回村子的時候,那個醫生的確在這裏等著她回來,兩人也在這裏一起生活了好些時日呢,隻是後麵那位醫生啊,生病了,往後幾年都是你大姑在照顧他,再後來,那個醫生就不見了,村裏人都說,應該那個醫生是走了。畢竟他後麵那幾年,基本都是臥床不起,一直都是你大姑在忙前忙後的。”
    兩人聽了老太太的話,也是一陣驚訝。怎麽感覺怪怪的,兩人一起也沒有結婚,一起了也不要孩子,後麵生病了,以王胖子的家庭,醫生應該也能跟大姑去城裏找個好點的醫院治療啊,怎麽一直在村裏呢。
    李煜拍了拍王清陽的肩膀,在耳邊說道:“有點奇怪啊,你大姑不是沒錢的人啊,拚搏了那麽些年回來,怎麽隻在村裏照顧她的愛人,而不是帶去城裏的醫院呢?”王清陽也一頭霧水,因為他清楚,他大姑在渝城工作那麽多年,錢肯定是賺了不少的,以前還在渝城的時候。大姑都是開大奔的。“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去問問大姑,看看是什麽情況,以前都是隻聽我媽說,畢竟那是我爸的大姐,我媽知道的也很模糊,隻是我爸以前公司有難,我大姑慷慨解囊幫我爸公司度過了一個很大的難關,所以我大姑退休以後,我媽也讓我經常過來探望一下大姑,畢竟她一個人在這裏。”李煜點了點頭“嗯”
    就這樣兩人下午也沒啥事幹,在村裏村外晃蕩了兩圈,也就走回了大姑的院子裏了。兩人剛進院子,就聞到了一股嗆鼻的辣椒味,王胖子深吸了一口,一臉陶醉的說:“嗯!就是這個味,老李,你有口福了!我大姑做的辣子雞,味道一絕!”李煜聽到這話,也是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晚飯很簡單,一大盆農家辣子雞,一盆冬瓜湯。辣子雞很正宗,辣椒是大姑自己家曬的,雞也是村裏的走地雞,兩人敞開肚皮吃,米飯也炫了兩大碗。飯後李煜給了王清陽一個眼色,然後李煜就收拾桌子去洗碗去了。王清陽則是端起茶壺,給大姑倒了一杯熱茶,然後坐在一旁開口說道:“大姑啊,我聽我媽說,您回來這村子裏,是為了跟您青梅竹馬一起生活,可是我那素未謀麵的姑丈,您怎麽一直沒有跟我介紹過啊?”中年老婦人瞄了一眼王清陽,開口道:“哎…你大姑我回來這裏也隻是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罷了,可惜老天不作美啊…”
    “我們倆認識了幾十年,其實早在當年我去渝城工作之前,我們就已經私下領了證了,你叫他一聲姑丈也倒沒什麽問題。”“你大姑我啊,一直都想跟他一起去渝城生活,隻是他不願意去,他說他更願意在小村子裏做一輩子默默無名的大夫,他不想去大城市闖蕩,也不想在那些鋼筋水泥澆築的城市牢籠裏生活。他喜歡這山青水秀的風景。”王清陽點點頭“我聽村口的六婆說,她也是這樣,不喜歡城市,更愛這村子的風景。”
    中年婦人也點點頭道:“嗯,以前你大姑不懂這些,年輕人有傲氣,就想往大城市裏紮根,我也是拚搏多年直到退休回到這兒,才有了你姑丈的那種心境”“隻可惜,等我回來這兒的時候,他已經陪不了我幾年了。”“啊?您從回來這兒的時候就知道他生病了?”“他啊,老毛病了,他沒什麽愛好,不喝酒,就好幾口老旱煙,我回來之前就知道他得了肺癌了,所以我才早早退休回來這兒陪著他。”“那為什麽不去城裏去醫治化療呢,前期早期的話應該有幾率會治療成功吧”中年婦人搖了搖頭道“他不願意,他說命有定數,他曾對我說:玉蘭啊,我徐立這輩子,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社會,唯一對不起的,就隻有你啊,這幾十年來,你去城裏念書,工作,我們之前總是聚少離多,到了這最後,我也沒有能陪伴你幾年時間,我心中慚愧啊!”王清陽點了點頭,心想,這姑丈確認是個老實人,不求功名,勤勤懇懇在村裏當個醫生,也不去城裏享受那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真乃奇人也!隨後王清陽問到:“大姑,那後來怎麽了?姑丈去世了?”中年婦人搖了搖頭,說到:“去不去世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獨自離開了,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他走之前對我說,他想去看一看他家的老宅,拜一下祖宗,隨後就離開了。然後幾天後,他回來過一趟,給了我一些東西,讓我放好,說讓我不用去找他,他說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這輩子沒怎麽出過這個村子,想去看看這個世界,不想讓我看到他最後枯瘦如柴的那副鬼樣子。”王清陽滿臉驚鄂,這特麽也行?“那您就那麽聽話,讓他走?”此時的大姑,雙眼已經濕潤了,“我當然不願意,我說要陪著他一起走,隻是當天夜裏,他就失蹤了,再也音訊全無。”
    此時,李煜也從廚房走了出來,王清陽挪了挪位置,讓李煜坐下,說道:“那他就這樣離開了,他給你留下的東西一定很重要吧?”
    中年婦人搖了搖頭,擦拭了一下眼眶,才說到:“屁的重要的東西,就是一個破木盒子,裏麵有幾本書,還有兩個玉牌,上麵的字我一個都不認識,像鬼畫符似的。”
    李煜聽到這,一下來了興致,開口到:“大姑啊,可以讓我們看看嗎?我們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說不定認識那些鬼畫符呢!”
    王清陽瞟了一眼李煜,“嗬!我大姑老牌大學生都看不懂,你這學渣能看懂?別逗了!”中年婦人也看了李煜一眼說到:“我去給你們拿,也就些老物件,不值錢的東西,你們想看也就看了。”隨後她就起身緩緩往房間有去。就在大姑去取東西都時候,王胖子也跟李煜講述了之前大姑告訴他的一些過往,李煜也安靜的聽著…
    “你們看吧。就這盒子裏的東西,你們小心看,別弄壞了。”“好嘞!我們看兩眼就放回去!”中年婦人點點頭,然後就離開回房取衣物準備洗漱去了。
    這時,李煜跟王胖子兩人,也小心翼翼的打開木盒,仔細的研究起來。“你說,我那大姑丈,怎麽就留下這點破玩意,莫名其妙就玩失蹤去了呢?”“不好說,誰知道這些玩意啥年份的,指不定是文物呢,當心國家隊上門查水表。”此話一出,王胖子在一旁瞬間嫋了。
    此時李煜拿出盒子裏的兩本書,打開看了看,嘴裏喃喃道:“嘿,這玩意還真特麽鬼畫符似的。”王清陽也湊了上來,嗯,我覺得也像。兩人仔細研究了一會,李煜突然開口道,胖子,你有沒有覺得,這書裏畫的,有點像遊戲裏麵那種陣法,咱們施法讀條後地上顯現出來那種…王清陽也一本正經的想了想,嗯,有點那味了…“你說我大姑丈會不會是個絕世高手,超級魔法師?”李煜也打趣道“你大姑丈是魔法師的話,這兩本豈不是禁書目錄?這裏麵記載的全是禁術!”頓時,兩個人開始不正經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蛋。直到摸起那兩塊玉牌,玉牌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徐字,“嘿,這不就認識一個了,這是徐字!”“我眼睛又不瞎,我也認識這是徐字。”王清陽一臉不屑道。隻是這個玉牌的質地有點奇怪,李煜說到。王清陽也點了點頭,從來沒見過有玉是淡藍色的,但是質感上卻又冰冰涼涼的,不像假的玉。“這怕不會是你大姑丈沒啥錢,所以才從網上買來的精仿超a人造pvc,拿來忽悠你大姑的吧。”李煜打趣說道。王胖子也一臉表示懷疑的點點頭。有這個可能哈,哪裏有淡藍色的玉石,要真有這種色澤。這兩塊玩意不得去國外參加拍賣會,拍他個幾十上百億啊!“哈哈哈哈,還幾十上百億,想錢想瘋了你,天地銀行都不敢開上百億的麵額,你宿舍床頭上那些紙才有幾十上百億這種麵額。”李煜拍了拍胖子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
    就這樣兩人摸索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把東西都原封不動的放回到盒子裏,然後王清陽把盒子拿去給了大姑,隨後兩人也去二樓洗漱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大姑就做了兩碗渝城特色的小麵給這兩位新時代大學生作為早飯,李煜與王清陽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見二人吃完,大姑就對王清陽說道:“你們這次來,是想去村子下麵靠近嘉陵江邊上的河神廟去祭拜?”王清陽點了點頭,說到“李同學,家裏出了一些事情,他想幫到家裏一些,隻是咱們都是學生,幫不上忙,他就想著,到處祭拜,請各路神仙保佑一下他們家,讓他們家不至於一直那麽背,順利一點點。”聽到王清陽這話,李煜也點了點頭“我其實知道,求神拜佛這種是封建迷信,但是作為大學生,我們實在幫不了家裏什麽忙,也就圖個心裏慰藉,所謂心誠則靈嘛!”中年婦人聽到李煜這話,也點了點頭,“沒錯,你們還小,好好學習,多學知識,以後找份好的工作,才能真正的幫到家裏,現在這種時候,能有心去為家裏祈個福就已經很有心了,畢竟香火也不是什麽大錢,這是你們學生能消費能力範圍內的東西。你有這個心,對你們家,就是最大的幫助。”兩人聽到大姑這話。都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後隻見大姑突然從手裏拿一了一塊玉牌。沒錯,就是玉牌,他們昨天兩人調侃是超a高仿pvc的玉牌。還有一筐金銀紙錢,兩大紮香火,遞給王清陽。“你等會去祭拜的時候,帶上這塊玉牌,順便也給你姑丈點些香火,求個安康吧,既然你也認同了他是你姑丈,也給他祭拜一下,燒點紙錢吧,其實大姑何嚐不知道,他這一走我們就陰陽兩隔了。讓你姑丈也保佑一下你與你的好朋友,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哎……………”隨著一聲歎息,中年婦人也緩緩往房間走去,隻留下了桌子上的玉牌與一小筐紙錢香火。
    李煜與王清陽,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兩人都默契的搖了搖頭,隨後二人拿上大姑給的東西,對著大姑的房間說了一聲,我們出發了。就徑直往村口方向走去。
    村子裏外現在都修有水泥路,路都算好走,兩人走了20分鍾,漸漸的靠近了嘉陵江方向,隨後往下就是沒有水泥的泥土路了,兩人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又了10多分鍾,穿過一小片竹林,終於到達了江邊的河神廟。
    此廟有點破敗,因為非常靠近江邊的緣故,常年濕氣很重,廟門上的木板,都有許多腐朽的痕跡。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進了廟裏。廟不大,大概就是四百多個平方的占地,對於一個廟來說,這的確算得上是非常的迷你了!
    來到廟堂前,兩人慢慢從簍子裏拿出紙錢,香火,還有幾個水果。水果放在神台上,紙錢在廟門口點火燒起,最後王清陽把玉牌也放在神台上,然後李煜與王清陽兩個都各自點上了香,開始對廟裏的河神進行叩拜。(畢竟兩人輕車熟路,作為慶大唯一的見廟就拜迷信二人組,這可謂是相當專業了。)
    突然,隻見神台上的藍色玉牌,突然見冒起了點點微光,光不算太亮,淡淡的就隻有一點點。兩人都以為自己眼花了,王胖子開口道:“老李,你看見那個玉牌發光了嗎?”李煜也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玉牌“你相信光嗎?”“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會不會是我們這次的祈禱感動了上蒼,真的靈驗了?”李煜一臉不屑的說道“你求的啥玩意,還能靈驗?”王清陽說道“我當然求的是和好兄弟你一生富貴平安,從此順順利利,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啊!”李煜一臉鄙夷的看著王胖子“你猜我信不信?”
    就在這時,神台上的玉牌染發出的光更加亮了,甚至空氣中都開始有點暖陽陽的氛圍。王清陽頓時急了,開口道“這玩意該不會是要爆了吧??我這素未謀麵的好姑丈,留下的這塊玉牌是塊起爆符?”“神特麽起爆符,咱們趕緊往後退!”李煜也有點驚訝,趕緊說到。
    可是兩人剛退出兩步,玉牌的光瞬間耀眼起來,一瞬間就把兩人給包裹住了,隨後兩人的眼睛就被大量的淡藍色光芒所覆蓋。
    頓時兩人就啥也看不到,頭昏目眩起來,就在這時,李煜大聲喊到“抓緊我的手!”王胖子也沒有半點遲疑,緊緊的握著李煜的手,兩人的手剛一抓緊,突然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就在兩人腦海浮現。隨後兩人就逐漸失去了意識。
    此時兩人的身影也漸漸模糊起來,慢慢的消失在廟堂之內。就當他兩人消失在廟堂內以後,神台上的玉牌光芒也漸漸收斂,最後變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而此時此刻的河神廟裏,空無一人,隻有神台上的水果,還有門口燃燼的紙錢,還有神台上剛開始燃起的香火,能證明之前有人好像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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