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勸服與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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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李煜也進入到了牢房內後,他便對著王胖子小聲道“那姑娘,剛剛聽到你說的話了,她方才傳音於我,告知我此事了。”王胖子滿臉詫異“我去,老李你這烏鴉嘴,還真被你說中了,我可真倒黴。”李煜則是搖了搖頭“我早說過了,能在一位征戰沙場的老將身旁當副將的,不可能會是泛泛之輩。你這嘴以後得改改了,你這樣容易得罪人。”王胖子此時也一臉無奈“先不說這個了,這四人,你打算怎麽處理。”隨即王胖子看向了此時正被無數鐵鏈五花大綁的四人。李煜則是平淡的對著那四人開口道“你們幾人,這些年也沒少幹殺人越貨之事,能有今天的結果,我想你們也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而此時的四人都聽得到李煜的話,但卻無人發出一言。看見眾人沉默,李煜便繼續開口道“其實我對你們曾經做過什麽並不感興趣,我隻想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如果回答好了,我帶你們走,回答不好。今天便死在這吧。我會親手送你們上路。”幾人聽了李煜此話,說不心動是假的,畢竟能活誰會想死呢。隻是他們又不確定這人說話到底算不算數。於是幾人便霎時間陷入了兩難的糾結中。而李煜則是不急,他如此問,自然是詐這些人的,同時也是說給門外的傅統領聽的。既然藍無疆專門派了一個聽力如此敏銳的小姑娘前來,自然也是想大概知道,這些賊寇是否真如李煜二人所言,真與那些入侵殘黨有所牽連,這恐怕也是藍無疆這老家夥對李煜二人的身份還是存有一絲警惕之心的緣故。而李煜自然是把這些問題看得明白,於是便有了他接下來打算詢問幾個賊人的話語。畢竟作為賊寇又怎麽可能如此多年來從未收留過任何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呢?這種東西李煜都不用去編,這些人自然便會把一兩個倒黴鬼給招供出來。至於這被招出來的倒黴鬼到底是不是外族入侵的餘孽,這還不是李煜說了算?如此一來既能打消藍無疆的疑慮,也能為兩人往後的行事打上掩護。隻是還在這地牢中“審訊”的李煜並不知道,此時的藍無疆已經徹底打消了對這二人身份的猜疑。這又是為什麽呢?
    說回城主府,會客廳內,此時慕容家兩父子,丁三海,莫無痕幾人正滔滔不絕的與藍無疆講述著昨夜李煜二人是如何攻打青峰寨的一幕。而當藍無疆聽到眾人所說,王公子用一把武器,一擊便把整個寨子給夷為平地時,他是不相信的。但是隨著眾人又把細節一一講述出來後。藍無疆此時無比的確認了一點,那便是昨夜王公子所使用的武器,至少是上品以上的靈器,而且驅動這靈器的術法至少也是極品以上的仙道術法。這種武器,別說下界,就是中層三界,幾乎都不會有人持有,何況同時還能掌握極品仙道術法,這種術法除了三界盟,他幾乎想不出有什麽勢力能有如此逆天的術法,一擊便摧毀整個寨子,瞬間幾百人灰飛煙滅。這種殺傷力,就算李煜二人此時站在藍無疆麵前與他說他倆不是三界盟的人,藍無疆都絕對不會相信。畢竟擁有如此攻擊手段,兩人能輕而易舉的隨手滅掉一座城池,如果兩人有意的話,摧毀半個國家都不是問題,可偏偏二人卻用在了剿匪,並無胡亂使用如此強大的能力。這更加佐證了作為統禦三界的三界盟一貫的紀律嚴明的特點。現在的藍無疆為當初在天寶閣做出的一係列抉擇,而感到無比的慶幸,如果當初他對這兩人心存猜忌,從而大打出手保下洛家母女。那麽今天被毀滅的,可不就是青峰寨了,那毀滅的可能便是他的一整座百越城。此時的藍無疆想通了這些後,手中舉起酒杯,大大的暢飲了一大口酒水,這才把剛才所聽所想之事中的震驚給稍微壓製了下來。隨即他便繼續與眾人暢飲歡談,既然大家都是一起協助那兩位公子辦事,同時又辦的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藍無疆自然也不會端著架子與這幾人虛以委蛇,沒這必要,畢竟有那兩位在,在坐的都隻是打工仔罷了。
    地牢,牢房,眾人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思想鬥爭後,還是由大當家率先開口道“這位仙長,不知您所問的問題,我們是否能答得上來,也不知仙長先前所說,是否算數?如果我幾人如實回答,仙長真的能讓咱們走?”李煜此時更正道“我說的是帶你們離開這裏,並不是說讓你們自己走。你們可聽清楚了?”眾人又是一陣麵麵相覷。不過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那仙長您問吧,我兄弟幾人定如實回答!”得到幾人的肯定,李煜點點頭,隨即又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開口。“你們這青峰寨占據青稞山已經有數十年之久,你們在數十年的時間裏,寨子中可有收留過,行為異常的男女,或者是單獨兩位男子,或是他們所來的方向為柔揀國裂穀城?而且收留的人莫名其妙的突然離開或者失蹤,滿足這幾個條件的,你們好好想想,可不要有紕漏。這是件大事,能死很多人的大事。”李煜此言一出,整個牢房內頓時安靜起來,而幾位當家的也在絞盡腦汁的回憶著。李煜和王胖子並沒催促,就這樣靜靜的等著。而一直在牢門外的傅淩霜,此時她也識趣的遠離了這牢門數十步。她想得到的消息已經得到了,接下來的就不該是她能知道的了,藍無疆提醒過她,該聽的聽了便是,不該聽的多聽一句都是滅頂之災。她牢記此話,因此在得知李煜二人的確在詢問與大裂穀相關之事後,她便即刻退避三舍了,她可清楚,如果這幾個賊人真說出了相關情報,而她又剛好聽到,那麽她一定會死,所以她選擇了離開那裏,在遠處靜靜的等待。
    而經過了長達半小時都思考後,其中一位當家率先發話道“一對男女,沒有,我們山賊您也知道,女人,缺得緊,有女人也是咱擄來的,不可能有自己上門的,但是你說行為異常的一對男人,那倒是真有,具體是哪個方向來的,不清楚,是七當家收留的,不過七當家在你們攻打山寨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那裏,後來這兩人的確消失了。不過這也是十幾年前的老黃曆了,具體很多東西已經記不清了。”李煜聽了這位當家的回答,心中便是一喜,這不就是他想聽到的消息嘛,他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問什麽問題,本來就是想來這收小弟的,這問的問題含糊不清的,這山賊回答的答案也是含糊不清的,不正是他想要的答案嘛,模糊的線索,模糊的答案。這才是讓人覺得最真實的!既然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李煜開口道“你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你們暫時在這裏好好反省這些年所犯下的罪行,我二人會把你們的回答如實上報,如果的確沒問題的話,過一段時間,我們會回來把你們帶走,你們的夥食不用擔心,我會吩咐好的。”說完這些李煜二人也不理會這幾個賊寇,便徑直走出了牢房,出了牢房以後,他便向遠處的傅淩霜招了招手,示意她把門鎖好。就在傅淩霜正在鎖門時,一旁的李煜則是開口對著王清陽道“胖子,匯報上去,目標兩位男子,疑似能改變容貌………”說到這,李煜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傅淩霜,隨即再次對胖子道“算了,回去再說,我來匯報吧。”隨後二人便早於傅淩霜,先行離開了地牢。而跟在其後的傅淩霜此時腦瓜子嗡嗡的想著(我會不會被滅口啊,我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啊………死了死了,這次真的要完了呀)而此時傅淩霜臉上的緊張與糾結之色,自然被走在前邊偷偷放出神識觀察的李煜所看得一清二楚,他剛才故意如此對王胖子說的那番話,為的便是這效果。不得不說,李煜是在老陰批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懷揣著不同的心情,幾人都回到了城主府的會客廳,此時會客廳內,各位是喝得那叫一個歡啊。不過在李煜二人回來以後,大夥也都克製消停了下來。隨後李煜二人坐下,而傅淩霜則是去往了藍無疆身側,與他耳語了幾句後便先行退下了。
    待傅淩霜退下後,李煜拿起了一杯酒,輕抿了一口,隨即道“藍將軍,我想我們該辦的事也辦完了,幾次三番叨擾你借人辦事,我二人也實在過意不去,雖不是如何珍貴之物,不過也代表我師兄弟二人的一些心思,此物便增於藍將軍了。”說罷,李煜從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把,兩人先前便挑選好的次品靈器,一把長柄戰刀,雖然沒偃月刀那麽誇張,但畢竟也是一把長柄刀,兩人也是在各個儲物袋中翻找了許久,實在是沒有偃月刀這種兵器,才把這把當做替代品送出。而此刀一出,藍無疆的臉上瞬間流露出了興奮之色。他越兵器無數,他一眼便看出,這可是一把靈器。在這下界,神兵利器常見,可靈器可真很難得以見到,何況是一把刀型的靈器呢?於是他從李煜手中接過刀,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才一臉意猶未盡的說道“如此高品級的靈器,兩位公子便是如此舍得割愛於老夫?老夫受寵若驚啊!!”王胖子則是插嘴道“這玩意咱家裏多的是,你拿去吧,刀太重,狗都不練。”聽了王胖子的這話。藍無疆頓時一臉尷尬。(這不愧是上麵的人啊,這麽好的刀,在他們眼裏也不過爾爾…唉,還是我見識淺薄啊。)盡管胖子的話不太好聽,可畢竟贈寶的是這兩位,藍無疆又怎會在意胖子這三言兩語不悅耳之言?於是他滿臉堆笑道“多謝李公子,王公子贈寶,那老夫就卻之不恭啦。日後有何差遣,還請兩位公子不要與老夫客氣,老夫年事已高,雖大事辦不了啦,但是小事還是無妨的。畢竟在這城主府高牆裏安度晚年的養老。老夫也是無聊的緊啊!哈哈哈哈………”李煜看著這老頭得了把破刀便開心成這樣,也不禁咂咂嘴,感覺自己還是對人太好了?是不是應該挑把更垃圾的刀送才對?不過他也就想想,畢竟東西都已經送出去了。隨即他便繼續開口道“藍將軍,你還別說,還真有件小事得勞煩一下將軍。”藍無疆此時正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這把靈器,聽到李煜說隻是小事便也沒放在心上“李公子請說,老夫定會鼎力相助。”聽到這老頭滿口答應,他也不客氣的開口了“我二人下來已有一段時日,想必將軍也知道我二人暫居此城白府,過幾日我師弟會在白府設宴與白家的大小姐成婚,雖說此事是為了謀個身份,方便往後我二人行動帶上一凡人女子更好掩蓋動機,但那白家大小姐也的確鍾情於我師弟,待我二人回歸之時也自然會把她帶上,雖不合規矩,但我二人也不好誤人女子一生清白,回歸上邊後也定少不了被一番責罰。為了彌補對這白府被我兩人所利用之虧欠,還望藍將軍日後對這白家好生照料一番,雖逢場作戲,但此女子終究還是凡人,對我二人不過過眼雲煙,但對這女子可卻是終生大事,因此李某也在此邀請各位過幾日我師弟大婚之時,上門探幾杯喜酒喝。”聽到李煜二人此話,眾人也是雙手抱拳,紛紛向著王清陽道喜。而藍無疆此時也向眾人般向王清陽拱手行禮道喜,隨後他便開口道“李公子,王公子請放心,雖然二位也是為了上邊的任務才不得已逢場作戲,但畢竟王公子與那女子也是名義上的夫妻,這白家自然也是王公子的親家,我藍無疆自然會對此好生關照。你二人此番的任務九死一生,保密程度更是極高,老夫雖有猜測,但也不敢言語。望你二人早日完成任務,平安回歸。如果老夫猜測得不錯的話,在王公子成婚以後便會帶著那女子一並離去作為掩護,前去追尋那些賊人所在了吧?剛剛在地牢大概已經得到了些許那些人的線索了吧?”李煜聽聞藍無疆的話,隻是輕微的點點頭,隨即又向他搖了搖頭。藍無疆自然看明白了李煜的意思,李煜這是告訴他,他猜的基本正確,但是提醒他不要再說下去了。看出李煜的意思後,藍無疆自然就立刻絕口不提此事了,而在坐的眾人,除了慕容衡這位公子哥,在坐幾人基本也大致猜測到了李煜與藍無疆對弈中的深意。也就隻有慕容衡這位大宗師初期的小白在這不明所以。
    既然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李煜便站起身,對著昨夜一起行動的幾人道“我現在為你們解開印記,慕容家父子二人,先前的賭約你們勝了,我答應之事不會食言,我就在白府等你們登門請教。”說罷李煜又看向了丁三海,說道“丁三海,雖然那個打賭,你沒能贏,但是我還是破例指點你兩句,你為軍人出身,軍中好用槍,因此你的槍法多為軍陣殺伐槍術中改良而來,此種槍術對於單人對戰弊端極大,所謂軍陣,必然是眾人列陣才能營造出效果。而從中修改出來的槍法,在單人實戰中限製不了敵人,我想你應該早已發現,槍除了刺以外,最大的核心便為掃與挑。軍陣中主殺伐,衝刺,因此軍陣槍核心為刺。但如果你想與單人對戰,那你的核心應該為掃和挑。此的機會太少,很難命中單體目標。以後多研究一下,有助於你境界的提升。最後說一句,你輕功太差。好好尋一門好輕功好好練幾年。否則你此生將止步大宗師。”聽完李煜的指點,眾人皆鼓掌叫好,就連一旁的藍無疆都連連拍手叫好。藍無疆征戰沙場數載,他怎會不知軍陣槍法的特殊,這軍陣槍法再厲害,一旦隻剩一人時,也就相當於沒有章法。這也是大量退役後的士兵隻能解甲歸田,沒有辦法在江湖上行走的原因。畢竟,他們的所有武藝都是配合軍陣才能發揮。脫離了軍陣衝擊與搏殺之勢,又有幾人能以自身的武藝行走於江湖呢?因此藍無疆對李煜的此番分析深表認同。在江湖中行走比的就是個人實力,自身實力不夠強,所學武技不夠精,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丁三海聽了李煜的教導,他站起身,挺直腰杆,重重的向李煜鞠了一躬。“謝謝李公子指點,丁某愚鈍,一直以認為自己能夠把軍中所學槍術修改成自創槍法而沾沾自喜,今日得李公子指點,方才知道自家是何等坐井觀天,此後丁某定遵李公子教悔,認真研習槍術,爭取早日踏入半步化境!”李煜擺了擺手“教悔算不上,可惜我兄弟二人不善用槍。因此無法指點你一二,否則,我也定會在你麵前出個兩招,讓你開開眼。此事,這著實有點慚愧了”而丁三海則表示,“天下兵器種類何其繁多,怎敢祈求公子樣樣精通,公子今日指點之言,已超過丁某畢生所學,丁某已經是深表感激了”隨著李煜等人在這裏高談闊論修行之事的時候。
    門外一直並未離開,而是一直暗中為藍無疆警戒四周的傅淩霜自然是把李煜先前指點丁三海的話全數聽入耳中。(這李公子還真是學識淵博,見識開闊啊,他對武道的見解也是極其深不可測。真不愧是上界下來的大人物。)而此時如此想著的傅淩霜自然不會知道,李煜與王清陽二人對武道的見解可是兩人在地底深處時利用分神術大圓滿的特性研讀了幾百本來自上界的各種功法術法秘籍而來的。他兩人可相當於把上界的一個整個小宗派的藏書閣給搬空了。這知識與見解能不開闊嗎。
    李煜二人幫助慕容父子以及丁三海解除印記後,便也告辭離開了城主府,而莫無痕自然是一直跟隨,隨著兩人的“以理服人”,現在已經不需要用禦人印控製那幾人了,那幾人基本隨叫隨到。畢竟都想得到這二人的指點,誰比誰都積極。莫無痕則是為了跟二人修行劍術,他沒有選擇,他的劍術相比於李煜差太大了,他都為自己是一個半步化境而感到丟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在這下界,哪裏有好的劍訣啊…而對上的又是李煜二人通過兩本上界高級劍訣融合後所修改創造出來的劍術。這級別都差了幾十個檔次了。
    李煜三人,出了城主府,便徑直向白府方向去了,現在萬事俱備,王清陽今日便可與“丈母娘”攤牌了。而慕容家兩父子也在拜別了藍無疆後,離開了城主府往慕容家方向返回。一路上慕容衡便對他父親說道“父親,李公子與王公子,他們對武道的見地好高深啊,先前的一些話,我都不是特別聽得明白。”慕容博則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幾乎沒有離開過慕容家幾次,對外麵的見識還是太少,何況剛才李公子所說之事與戰場用兵相關,你自然聽得雲裏霧裏,咱們得好好抓住這次機會與李公子多多請教才是。”慕容衡認真的點點頭。許三海在慕容家兩父子離開城主府之前便早早離去了,畢竟他得了李煜指點,正期待著回去好好重新琢磨一下對槍的用法。
    而待所有人都離開了城主府後,此時一直在暗中警戒的傅淩霜此時才重新回到了會客廳呢。此時的會客廳內便隻剩下了藍無疆與傅淩霜二人。藍無疆向傅淩霜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來。隨即她緩緩開口道“你覺得這李公子如何?”傅淩霜一聽這話,便是一愣。她並不明白藍將軍所言到底為何意。於是她如實說道“淩霜愚鈍,不知將軍所言是指?”藍無疆此時直視著麵前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微微一笑,隨即搖了搖頭“淩霜啊,叔叔我是在問你,你覺得這位李公子,這個人如何?”聽到藍無疆的話,傅淩霜想了想,如實答到“這位李公子,為人處事滴水不漏,見識開闊,對武道的見解也深不可測,其餘的淩霜不知。”聽聞傅淩霜的回答,藍無疆神秘一笑隨即繼續開口“你可知他們是如何把整個青峰寨賊窩連根拔起的?”傅淩霜神色如常再次回答道“不是方才在坐的眾位高手一起出手才把這顆埋藏在百越城周邊數十年的毒瘤徹底鏟除的嗎?”藍無疆聽著傅淩霜如此簡單的回答,雖有不滿,但卻也並未說出,他繼續開口道“淩霜啊,當年你父親在戰場上為國捐軀,走得早,你母女二人又受我將軍府接濟,才入了這百越城,你又因勤奮刻苦的修煉,才最終得以接替你父親的位置,成為我的副將,可你終究還是沒有經曆過戰火的洗禮,戰場上生死廝殺刀兵相向的磨練。這青峰寨又為何能在這百越城周邊紮根數十載之久,四處荼毒百姓?是我們百越城兵馬不足以討伐他們?還是我們的兵馬比區區一群山匪賊寇孱弱?這些你可知為何?”被藍無疆如此一說,傅淩霜頓時語塞。“淩霜,不知,請將軍責罰。”藍無疆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道“這青稞山地形複雜,占地極廣,百越城不是不想出兵討伐這群賊子,而是百越城派千人去討伐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派遣萬人去討伐又顯得不值得。更何況,這群賊寇極為狡詐,他們利用地形,把大本營設立在半山腰上,而整座青稞山便是他們藏身的天然屏障,此山中何處都布滿了他們的明哨暗哨,一旦有大批官軍接近,他們便可通過後山快速撤離,因此討伐他們的難度極大!”藍無疆說道此處後,傅淩霜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可為何李公子他們就僅憑區區幾人便可把這如此難纏的青峰寨盡數剿滅?”藍無疆看了一眼傅淩霜,臉上露出一絲慘笑道“哼,區區幾人?你也未免太小看了他們。你可知,進攻山寨,實際有幾人出手了?”傅淩霜此時滿臉驚訝“幾人出手?難道還有人沒出手嗎?”藍無疆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進攻青峰寨,僅僅隻有王公子一人出手了,他僅憑一擊,便把整座青峰寨夷為了平地。李公子沒有出手,他隻是在一旁觀望。而剩下幾人,隻是這兩位公子帶去打掃戰場的幫手罷了。”傅淩霜聽到這裏…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她不敢置信道“這不可能!怎麽可能有人擁有如此可怕的能力,一擊便可開山裂地。”藍無疆此時抬起手指指向了青稞山方向“就在他們押著賊子殘黨入城之時,我已暗中派人去青稞山探查,方才已經有人回稟,此事屬實。”當此話一出,傅淩霜的腦子瞬間就成了漿糊般亂成一團。這讓她如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僅僅一擊。這怎麽可能?這隻是王公子出手了,而那位李公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這李公子要是出手的話,那又該何等恐怖?這王公子很明顯對這李公子唯命是從,這李公子的實力必然也比這王公子更強。想到這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看著麵前這姑娘滿臉震驚之色,藍無疆再次開口道“你可知他二人年齡?你可知他二人境界?”傅淩霜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去猜的心思了,搖搖頭“將軍,您就不能一次全部告訴淩霜嗎?淩霜不敢隨意猜測兩位如此神通廣大的公子。”“43歲啊,他兩人均為化神修士,甚至為化神巔峰修為,而武道境界也達到了小宗師。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這………這怎麽可能………這怎麽會?”此時的傅淩霜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可雖然不利索,但是她的心卻是很清楚,今日將軍與她講述這麽多事,應該不僅僅是與她單純的聊天這般簡單。於是她也不做猶豫,直接問道“將軍今日,與我高談闊論如此之多關於兩位公子之事,不知道將軍是打算???”藍無疆對如此聰明的傅淩霜非常滿意,微笑著說道“今日李公子的一言點醒了老夫,既然那白家大小姐一屆凡夫俗子都能逢場作戲般假嫁於王公子,那你這位天賦異稟的大宗師,為何不可以假嫁於李公子?反正都是假的,爭取混個前往上界的借口,豈不是美哉?哪怕到了最後假戲真做了,那又何妨?得此一驚世絕倫的夫君,此生又還有何遺憾?叔叔這可是為了你好啊,淩霜!叔叔年事已高,已此生再無緣上戰場,在這百越城中不過是安享晚年罷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你天賦優異,三十餘歲便成就大宗師之境,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把你留在我身邊當個沒有仗打的副將,太埋沒你了。”說罷藍無疆用手重重的拍了兩下傅淩霜的肩膀。而傅淩霜聽聞將軍想把她送走,她頓時兩行青淚便流了下來。“將軍,你這是要趕我走?是淩霜有哪裏做得不對嗎?”藍無疆看著這眼含淚花的大姑娘,語氣溫和的說道“你父親已經為了我獻出了一生,你母親也在我將軍府的悉心照料下安然離世,而你也年紀不小啦。叔叔心裏唯一放不下的便隻有你了。這些年有過多少將軍向我請求,讓我把你嫁於他們,可為何叔叔一直拒絕他們?那是因為叔叔把你當作親女兒對待!叔叔的人生有過太多的孽緣,此生叔叔無兒無女,自然不會隨便把你嫁於他人,他們不配!可李公子不一樣,他是成大事之人,他同樣是有情有義之人。雖然你們隻有一麵之緣,但是他們這不是還未離開嘛。叔叔給你找點機會,多熟絡熟絡。下界靈氣匱乏,對你的修行沒有什麽幫助,你跟著李公子,會得到更多的修行資源,往後才能看到更多不一樣的風景。而不是在這小小的百越城中陪著我這個老頭子,虛度光陰!淩霜,聽話,最後聽叔叔的話一次。”
    傅淩霜此時早已哭的是梨花帶雨的,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藍無疆的話,更加不知道如何去拒絕這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最後的請求。她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如果李公子,他不願意呢?他不肯帶我走呢?”藍無疆摸了摸淩霜的腦袋,用肯定的語氣道“放心吧,淩霜,叔叔這次哪怕是拚掉這張老臉,也定會讓李公子帶你走的。你父母泉下有知的話,應該也會我這個選擇的,叔叔幫你安排,你先下去吧,淩霜。”淩霜看著藍無疆這日漸衰老的臉龐,她想說點什麽,但還是說不出口,話到最邊還是咽了回去。輕歎一聲後,她便答道“淩霜,全聽叔叔安排。”隨即便緩緩退下離開了這城主府的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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