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燕京城車流不多。
    尤其是環道上，甚至有些冷清。
    可曹斌的座駕後卻一直有輛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對方車技極好，更擅長打馬虎眼。
    好幾次過客般的操作換個人絕對會認成路人，可惜遇上了曹斌。
    見對方一直跟在屁股後邊沒有追上來的打算反倒是曹斌先坐不住了。
    主動打開雙閃，車速放慢。
    明著告訴對方：過來，我在等你。
    那人倒也識趣，幾秒後便一腳油門衝上來。
    車窗放下，竟然是顧紅菱冷漠精致的側顏。
    寒風中。
    兩車並駕齊驅。
    顧紅菱短發隨風，颯爽幹練。
    她斜眼瞥了眼曹斌：“你知道是我？”
    曹斌冷笑不語，油門到底。
    超出對方車子十多個身位減速，向右猛打方向盤踩刹車整個橫欄在前。
    顧紅菱眉心狂跳。
    鬆油門的同時刹車一腳到底。
    刺啦！
    十多米的刹車距離總算讓車子堪堪停下避免了同歸於盡的親密接觸。
    “你瘋啦？”顧紅菱滿麵怒容推開門下車。
    “想死麽？想死直接告訴我成全你，用不著這樣害人害己，但凡剛才後邊來車最少三條命！”
    “你也會怕？”
    曹斌氣定神閑，波瀾不驚。
    出門的功夫。
    這個女瘋子的資料他已經從別處了然於胸。
    “顧四哥追上來不就是想玩點刺激的？”
    “莫非是之前在怡心雅舍玩的不過癮，知道我剛換了新鞋新襪子迫不及待想追上來嚐嚐？”
    “……”
    顧紅菱嘴角抽搐。
    就囂張吧，待會我讓你跪下來叫爹！
    “你調查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總不能突然冒出來個下黑手的漂亮妞我卻對她一無所知吧。”
    “所以你早知道我會跟著你？”
    “這上哪知道，不過這一路走過來我猜到多半是你。”
    “為什麽？”
    “因為別人肯定沒這麽沉得住氣。”
    “別人？什麽意思？莫非今晚還有別的人也對你不滿？”
    曹斌笑而不語。
    “說說吧小酷妞顧四哥，跟著我想幹嘛？”
    “想揍你！”
    “揍我，不殺我了？”
    “……”
    該死的秦小五，告密是吧。
    顧紅菱咬牙。
    曹斌冷冷道：“我沒得罪過你吧？”
    “你說呢！”
    “塞襪子那是你自找的，我曹斌向來有仇必報錙銖必較，若非你莫名其妙先動手又怎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配不上朝歌姐！”
    曹斌看著臉蛋嬌嫩但卻每時每刻都想向外界炫耀自己雄性荷爾蒙的顧四哥，他笑了。
    “原來如此！難怪要別人叫你四哥，搞半天你喜歡陸朝歌啊？”
    “放屁！王八蛋，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嘴！不許你侮辱我對老大的感情！”
    “……”
    曹斌直翻白眼。
    需要我侮辱麽？
    你現在臉上已經寫滿了一行大字：你搶了我女人，我很氣！
    “就你現在惱羞成怒的樣子已經明擺著告訴我，你是百合，還是單相思的被我搶了女人的那種。”
    “顧四哥，你沒機會了，這樣吧，給你指條明路。”
    “要不考慮一下換個性取向？”
    “你覺得我怎麽樣？”
    “……”
    曹斌戲謔：“還真不錯，一舉兩得。我一舉，你們兩得，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良緣，你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明，隻要不是和男人，自己的姑娘們樂嗬樂嗬無所謂的。”
    “雜碎！我替朝歌姐不值，本來我隻想教訓教訓你，但你竟然敢侮辱我對朝歌姐的感情，現在我必須打斷你一條腿把你送到朝歌姐麵前磕頭認錯讓他好好看清你惡心的嘴臉！”
    身形驟動，被曹斌激的上頭的顧紅菱一個勁衝又準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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