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殺身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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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殺身成仁!
    “姐姐你們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奈醬瞅瞅靜靜和傾城。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們在這裏姐夫不好意思,兩位姐姐你們可以先回避一下麽?”
    啊?
    靜靜:早知道不帶你過來了!
    (..??_??..)
    “我認得你冰塊臉姐姐!”
    奈醬看向傾城:“你是我堂姐,母親大人給我看過你的照片,你叫宋傾城對麽!”
    “……”
    “別生氣嘛姐姐,我又不跟你搶姐夫,不過你也不要那麽小氣,爸爸從小就教育我和姐姐蓉若),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
    “咱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堂姐妹和親的也差不多,所以奈醬不和你搶但姐姐你出於禮貌是不是得和奈醬分享??????”
    曹斌:合理!
    靜靜:我裂開了!
    傾城:“(ー`′ー)”
    宋總冷冷道:“曹斌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不能分享!”
    “姐姐你為什麽要罵姐夫?母親大人說在華夏說別人不是好東西是罵人的話!既然你覺得姐夫不是好東西,那幹脆讓給奈醬好了!”
    “?????”
    平時都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奈奈醬忽然亂拳打死老師傅讓傾城措手不及。
    眼瞅著她真要生氣曹斌趕緊打圓場:“奈醬,不許跟你堂姐這麽說話!”
    “誰讓你過來的奈醬?”
    曹斌故意冷著臉,實際則不停衝奈醬擠眉弄眼示意形勢所迫。
    “姐夫你眼睛裏進沙子了麽?不停眨眼幹什麽?難道是衝我拋媚眼?”
    傾城:(ー`′ー)
    曹斌:奈醬閉嘴把你!
    “別胡說,剛才有隻蚊子!快說奈醬,誰讓你過來的?”
    “凶巴巴!???——是母親大人讓阿良送我過來的,母親大人說以後讓你好好照顧我!”
    “你母親?”
    傾城曹斌同時一怔,兩人目光交匯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認真的奈醬?”
    這種時候,雙方幾乎刺刀見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之前已經脫離青木家的蓉若就算了,美惠子怎麽可能還把小女兒奈醬送到自己身邊?
    不對勁!
    “奈醬從不騙人!不信可以問阿良,阿良還在下邊等著呢。”
    “等著?”
    “對她,她說讓我告訴姐夫,母親大人想約姐夫你今天見一麵,她在等答複。”
    “見還是不見?”傾城上前。
    國仇家恨,小兒女的醋意先放一邊。
    大是大非上傾城自然拎得清。
    “見吧。”曹斌淡淡道:“我也好奇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下午。
    東京灣。
    不知是核廢水的侵染還是小型火山噴發的後遺,海邊水天交接處看著有些陰翳。
    身穿黑色和服的美惠子獨立海邊。
    她個頭和奈醬差不多,但氣場卻遠不是奈醬可比。
    聽到身後腳步聲未曾回頭,紅唇輕啟:“曹君~”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夫人有話直說吧。”
    相距兩肩,曹斌和這位已勢同水火的丈母娘同肩而立。
    美惠子轉身,衝曹斌深深鞠躬:“請曹君替我好好照顧她們,拜托了——!”
    “她們?”
    “我的一雙女兒。”
    “夫人在跟我開玩笑?”
    “曹君不信我?”
    “我憑什麽信您?一個能為了權勢出賣女兒的母親值得信任?”
    “看來奈醬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夫人的手段確實高明,身體的清白是保住了,但她在東洋的名聲也全毀了。”
    “原來曹君是這麽俗氣的人?”
    美惠子冷聲道:“貞者,論心不論跡。”
    “這個肮髒的世界處處都是事緩則圓的妥協,華夏如此,東洋更是如此。”
    “不擇手段不過是上位立錐的必要手段,如果非要因為立場不同以邪惡標榜對方給自己貼上偉光正的標簽,那才是真的無恥。”
    “所以我不介意做那個惡人,弱者是沒資格當壞人的!”
    “道德上詆毀隻是弱者對強者的無能狂吠,所以我做事從不管別人怎看,隻求問心無愧!”
    “你的確問心無愧。”
    曹斌寒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你站在你的民族立場要致我於死地,這很正常,沒什麽可以指責的,我唯一的寒心的是你竟然全然不顧蓉若的情感,不得不說,夫人的確有成為王者的心性。”
    王者。
    孤家寡人也。
    古今中外,凡帝王鮮少有不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
    聽著曹斌的嘲諷,美惠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那笑容很奇怪。
    有譏誚,有不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苦澀。
    “曹君願意聽聽我和夫君的故事麽?”
    看似詢問意見,可根本不等曹斌回應她已經自顧自說起來。
    “我父親是上一任青木族長,但我母親隻是青木家最底層的女仆。”
    “像我這樣的出身,能活著來到人世已經是上天最大的眷顧。”
    “父係的尊崇並沒有讓我在青木獲得任何眷顧,相反因為族長夫人的妒火我被從小當成夜鶯圈養。”
    “曹君知道什麽叫夜鶯麽?”
    “青木家族尊貴的小姐才有資格指向聯姻,像我這樣身負青木家血脈卻又出身卑賤的夜鶯隻配用身體去招待那些對青木家發展有益的權貴。”
    “十六歲那年我被父親和兄長奪去初夜,從那以後的兩年間我房間每晚都會被塞進不同的男人。”
    “那時候,對青木家來說我活著的唯一價值就是讓那些男人滿意。”
    美惠子聲色平靜,但額麵和攥緊拳頭手背鼓起的青筋還是暴露了她內心波瀾。
    那是一段烈火烹油在煉獄裏掙紮的日子,想想都讓人窒息。
    “終於,我有了一些‘成績’,它們認可了我的‘能力’,時逢青木家族的漢方藥材和香島宋家的合作出現問題,我被族老點名協助兄長去往東方香島和宋家協商。”
    “所謂協助,其實就是色誘,它們承諾我隻要重新拿回宋家的合同便放我自由。”
    “當晚,我不負眾望進到了那位宋家負責人的房間——”
    .
    說到這,美惠子慘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她抿了抿嘴角難得暴露內心最真實的情感:“他是一個君子。”
    “華夏有句老話,言念君子,溫其如玉,他是真正的謙謙君子。”
    “見到我的第一眼他已經看破來意,他沒有對我做什麽,但也沒有趕我走,隻說讓我坐一會,最好待到半夜再回去,他說如果累了也可以上床睡,到點了他叫我。”
    “當時覺得莫名其妙,還想著他是不是不行,後來看到他一直坐那加緊的雙腿才明白,他不是不行,是擔心我什麽都沒幹成回去會受責罰所以才讓我在他房裏待到半夜。”
    “當時我並沒有感動,隻覺得可笑,覺得這個男人很虛偽。”
    “見的男人多了,便越了解男人的下作。”
    “惦記身子的隻是小道,偷心的男人才最惡心。”
    曹斌:“……”
    你在內涵誰!
    “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他偷心的小把戲,早聽說你們華夏男人最是狡猾,沒想到果然如此,換個女人怕真的會中計被偷心。”
    “自以為聰明的我當時被激起了勝負欲,越是假正經的男人我越喜歡欣賞他們被打臉後的虛偽。”
    “為了自由,也為了那點可笑的勝負欲,我當時把從前對付男人的所有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沒想到——噗嗤~”
    美惠子忽然笑出聲。
    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
    “我永遠忘不了自己脫光衣服站在他麵前的樣子。”
    “從來沒有男人那樣看過我,還是脫光衣服的我。”
    “他麵無表情,眼神熾熱像一把刀子。”
    “一把能割開人靈魂的刀子!”
    “眼中沒有邪念和欲望,有的隻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早就不知道羞恥為何物的我生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麽放蕩無恥不要臉,他的眼神讓我羞愧的想死。”
    “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是覺得自己的眼神傷害到了我,他的目光平和了些,不過依舊冷漠。”
    “他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反著給我裹上,然後讓我出去。”
    “那冷漠的眼神讓我心如針紮,我心慌意亂抱著衣服慌不擇路羞愧逃離,卻忙中出錯跌倒撞到了房間桌角。”
    “頭破血流,我疼的飆淚,當時心裏想著幹脆死了算了。”
    “一開始他沒有管我,任憑我在那躺著,看我半天沒動靜才有些嫌棄上手試圖拉我。”
    “當時不知道為什麽,我卻還覺得委屈,一把推開他強劇痛爬了起來,用當時還很蹩腳的中文喊了句‘不要管你’不要你管)氣鼓鼓的走了。
    “然後剛走出沒幾步我又摔了一跤,這次,腿崴了。”
    曹斌:“……”
    “當然,我是故意的。這也是勾引男人的手段,恥辱心讓我的勝負欲更加強烈,果然!”
    “腳崴的那一刻他沒有任何遲疑,溫柔的把我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我竊喜之餘心裏也滿是鄙夷,心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華夏男人不過如此!”
    “可就在我以為他成功上套會對我做點什麽時候的……”
    “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細心的幫我把自己脫掉的衣服穿上。”
    青木美惠子紅了眼睛,笑容滿麵:“從來隻有男人脫我的衣服,從來沒有男人像他一樣為我穿衣服,而且他還什麽都沒幹。”
    “必須承認,那一刻我滿心滿眼全是他溫柔的樣子。”
    “這樣的男人,很難不讓人心動!”
    “我問他是不是嫌我髒嫌我惡心討厭!”
    “他說並不是,他說憤怒是因為我不懂自愛自輕自賤的行為。”
    “他還說,讓人想睡是風騷,讓人想愛是風情,勾引男人睡一覺不算本事,好皮囊脫掉衣服展現最原始的硬件就可以,甚至不用好皮囊,硬件完整就行。”
    “難的是讓男人想睡一輩子,愛一輩子,這遠不是脫了衣服就能做到的。”
    “他說如果隻會脫衣服,人就會漸漸失去羞恥心同時也喪失愛人的能力,她說我還不算太壞,因為至少我還有殘存的羞恥心。”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徹底愛上他了。”
    “也是那一刻我在心底發誓,為了他,絕對不讓任何男人再侵犯我的身體。”
    “可笑的是,當我們素絲無染他把我送回酒店房間離開後我那位同行的禽獸兄長又摸進了我的房間!”
    “我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威脅它如果敢碰我就自殺,但兄長還是沒有任何遲疑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朝我撲過來。”
    “在我萬念俱灰準備抹脖子的時候他出現了。”
    “本該劃過我脖子的那一刀被他劃在了兄長的脖子上,鮮血噴出來的那一刻我被他用背影擋住。”
    “我不害怕,更不恨他,反而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後來我們談成了一筆交易,我幫他掩飾殺人事實他幫我拿到宋家的合同並且入贅青木家幫我奪得青木家主之位。”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也知道他去東洋別有目的,但我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後來,我真成了青木家族長,而我們也有了奈醬和蓉若。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此生唯一愛過的男人也是蓉若和奈醬深愛的父親。”
    沉默良久。
    曹斌開口:“冒昧問一句,令尊……?”
    “死了!”
    美惠子坦誠:“我殺的!”
    曹斌眉心狂跳:真狠啊!
    不過,舒服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種鬼父不死何為!
    了解一個人的性格,就得深挖她的過去。
    曹斌有些理解今時今日的青木美惠子了。
    但換個人角度,正因為這種個性,她對自己的生理學父親下手都不軟遑論自己這個便宜女婿?
    那她此時把奈醬送到我身邊究竟是何居心?
    會不會奈醬正是她這些年精心培育的完璧夜鶯?
    曹斌深思,不得不防!
    “我雖然是純正的東洋人,但奈醬和蓉若體內畢竟流著你們華夏人的血,希望曹君能看在她們父親的麵子上善待二人,拜托了!”
    “夫人太抬舉我了!蓉若不用你說我也會好好待她,至於奈醬夫人還是自己照顧她吧,憑夫人的手腕和能力給她一個好的未來輕而易舉!”
    曹斌心說這位反複無常的丈母娘鐵定有什麽大病。
    一邊刺刀見紅,一邊讓我照顧她女兒?
    “我給不了她們美好未來。”
    美惠子笑容苦澀:“阿良,送客~”
    “曹君——請吧。”
    莫名其妙!
    曹斌轉身離開,兩人頗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
    等曹斌走遠,仆從阿良回身:“夫人,武田純一郎已經被武田家族老秘密處決了,他們肯定已經查到這件事和您有關,眼下曹君仍舊對您沒有信任甚至已經篤定是您害他,如果沒有華夏的幫助,青木家恐怕……”
    “恐怕什麽?覆滅麽?”
    青木美惠子風輕雲淡道:“覆滅青木家本就是我此生的夙願啊。”
    “!!!”
    “那幫髒髒愚蠢又自私的男人啊,她們從未真正瞧起過女人,隻有徹底撕碎它們醜惡的嘴臉讓青木家覆滅,那樣奈醬和蓉若才能避免走我當年的老路!”
    當晚,青木美惠子出現在東京最具影響力的官媒直播現場。
    她用青木家經營的百年信譽,以青木家最具權威的族長名義承認之前被各大經營媒體質疑造假的音頻屬實。
    他承認和武田純一郎的一夜風流,更承認自己色誘武田純一郎利用他為青木家上位換取資源,並且承認所作所為都是經過青木家族老會的允許!
    這一夜。
    青木美惠子殺身成仁,把腳盆本就已經少的可憐的臉麵擔當和政府公信力狠狠踩在地上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