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根之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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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這個術殺傷性的部分已經完成了……悠鬥。”
寬廣的訓練場,旋渦長門揉著發酸的手臂,從廢墟堆裏鑽出,緩緩站直身體。
他的前方,是兩道近百米的深深溝壑,那是他雙腳踏地後,被巨大力量擊退時產生的劃痕。
即使用輪回眼的特殊忍術“神羅天征”抵擋住了攻擊,也無法消弭那龐大的衝擊力。
獅牙咬絕,這是足以讓使用者名揚忍界的招式!
日向悠鬥喘著粗氣,雙手再次鮮血淋漓:
“多謝……”
“手還好麽?”
“快廢掉了,幸好我會醫療忍術。”日向悠鬥心有餘悸,獅牙咬絕完成後,帶給施術者身體的負荷猛增了好幾倍,雖然威力絕倫,但也將他的手臂骨震斷了。
“我今天離開,我不在村子已經太久,再待下去就說不過去了。”日向悠鬥一邊用掌仙術治愈身體,一邊朝旋渦長門道:
“在我的老師想到辦法削弱這個術的反噬之前,我必須減少使用次數,現在版本的獅牙咬絕,連續使用三次,就會扯斷我自己的手臂。”
“巨大的力量,必將付出巨大的代價。”旋渦長門輕歎:
“我們忍者,說到底也隻是一群苦命人罷了,因查克拉而強,因查克拉而死。”
日向悠鬥笑道:
“心思太過細膩可不是一件好事……長門,我走了。”
“好……但願下次見麵時,你我不是以敵人的身份。”
“如果是那樣,也沒有辦法,忍者從來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啊。”
分家少年回到自己的屋子,把房間收拾整潔,行李也打包好。
但他沒有馬上離去,而是繼續在屋中用醫療忍術治愈身體。
行走在外,身體狀態起碼要調整到“可以和同等級的家夥動手”的程度才行。
……
天色漸黑,這片土地依然陰雨不絕。
基地外的居所,淺野薰搗著種子。
喂刀的油,製作起來很費時間,很多步驟都不能用忍術替代,隻能使用古老的手藝。
為了給武田勢源的“飛翼”製作刀油,淺野薰已經偷偷努力了兩個月,在離開前,她想著把這項工作做完。
黑櫚花這種東西,海之國可能沒有呢。
作為木葉的間諜,馬上就要逃離雨之國的淺野薰當然不能像日向悠鬥那樣,大搖大擺地收拾行李。
彌彥讓武田勢源自己去處理淺野薰,隻要不危害組織,便隨他怎麽做,也不會過問。
“帶女間諜一起遠走高飛”,對曉也確實造不成嚴重的傷害,勉強算是一種說得過去的處理方法。
但偷偷溜走是一回事,弄得人盡皆知又是另一回事。
武田勢源和淺野薰不能做的太過,搞得彌彥他們下不來台,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更重要的是,淺野薰知道,今天的這個時辰,自己必須出現在這個屋子裏,不見蹤影或者時間不對,都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因為今天,是她與上級約定好的碰麵的日子。
吱——
又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
腳步很有節奏感,這是秘密暗號。
“闇。”進屋的男人關上門,說出了淺野薰在[根]裏的代號。
“梟大人。”女忍者放下石杵,轉身單膝跪地,頭埋的很低。
“雨隱的陰雨,總是這麽擾人啊。”梟戴著鳥臉麵具,將麵部牢牢遮住,黑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外人隻能看到他虯結的肌肉輪廓。
“闇,關於武田勢源,你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麽?”
淺野薰的心仿佛被某隻手攥住,這一瞬間,她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幸好,自父母死後,被送入“根”的淺野薰,已經度過了無數難關和危局,不至於撐不過一句漫不經心的試探。
微闔雙眼的刹那,女忍者將緊張和恐懼強壓下去,平靜道:
“針對武田勢源的刺殺行動,將在五天後進行,那個時候,他會護送某位雨之國的富豪離開雨隱村,在遠離曉組織基地的野外,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我聽說,你跟武田勢源的關係很好,闇,現在的你動搖了麽?”
淺野薰心中歎息,她很清楚“聽說”的意思,曉組織中除了她,當然還會有其他木葉間諜。
女忍者抬起頭,好看的眸子漠然無情。
梟伸出手,捏住淺野薰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手指陷入白皙的皮膚,毫不憐惜,半晌後才滿意地鬆手。
根最需要和最喜歡的,就是下屬沒有過多的情感,除了任務外別無他想。
“說說吧,闇,刺殺武田勢源,需要什麽程度的力量。”
“他擅長水遁,最值得注意的是那兩把查克拉刀[飛翼],除此之外,他就隻是一個普通的特別上忍而已。”
“那就給你四名隊員,加上你,就是五人,應該足夠了……如果有必要,我也會出手。”
淺野薰平靜回道:
“不用,梟大人,如果是偷襲,我自己一個人便能得手,武田勢源很信任我。”
“好,此次刺殺完全由你負責,我會暫時離開雨之國,去處理別的事。”
淺野薰心中大石頭落地,她下意識地想讓梟遠離自己,這是個危險的男人。
“替死鬼、行動成功後的說辭、你上位後……嗬,算了,這些都不必說了,闇,你已經是個出色的忍者了啊。”
梟看了一眼屋內,堆棄的紙箱中,全是被榨幹油脂的黑櫚花種子。
“真是不錯,所謂間諜,就是要完全融入角色才行……等曉組織的事收網,團藏大人會給你更重要的任務。”
話音落地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
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
淺野薰仍然單膝跪在地上,動也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倏地癱軟在地。
終於……渡過最後一個難關了……梟……可怕的男人,你肯定不知道,剛才是我們這一生最後的見麵。
淺野薰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當緊張的神經完全鬆懈下來後,她才起身推開窗戶。
窗外依然陰雨連綿,陡峭的鋼鐵大廈劃破夜幕,似乎是平地拔起的深井。
壓抑、陰鬱、迷亂,雨隱村的氣質向來如此,從未改變。
然而,此時的女忍者,卻拚命呼吸空氣,貪婪地吞咽飄進嘴裏的雨水。
這是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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