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蛞蝓車上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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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國,一條由西向東的官道上,咣啷咣啷地走著一輛“牛車”。
說是牛車,其實就是兩個軲轆的木板車而已,拉車的動物,也不是馬啊驢啊什麽的,而是一隻水牛大小的蛞蝓!
日向悠鬥仰躺在板車上,陽光鋪灑,渾身暖洋洋的。
綱手趴在他旁邊,不斷擺弄著一把殘破的大刀。
“爆刀·飛沫啊,相當厲害的刃具,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修不好也沒關係吧。”日向悠鬥懶洋洋道:
“老師,我覺得這東西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打擊霧隱士氣倒是不錯,可實戰能力……也就那麽回事兒,還不如查克拉刀具呢,起碼更鋒利些。”
在分家少年看來,爆刀·飛沫給他的壓力並不大,說白了,這東西就是粘滿起爆符的門板,威力看著唬人,實則很笨重,攻擊手段也單一。
“我可愛的徒弟喲,你太小看這把爆刀了。”
綱手坐起來,將爆刀·飛沫舉到日向悠鬥眼前。
分家少年倒不是非要在老師麵前躺著,而是他此時被包紮得像個木乃伊似的,動下手指都難。
“你仔細看看這把刀。”
日向悠鬥掃了幾眼,沒發現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
因為無梨甚八悍然引爆整個爆炸卷軸,超過兩萬張起爆符一同爆炸,大刀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破壞力,被整個炸爛掉。
堅固的刀身坑坑窪窪,和刀背處的爆炸卷軸分離,中間隻剩奇特的絹布連接,燒焦的味道從卷軸裏傳出,不論是刀身還是爆炸卷軸,顯然都無法使用了。
“這把刀的爆炸機理,很簡單。”綱手扒開爆炸卷軸,指著裏麵焦糊的內筒道:
“卷軸內筒貼著一圈一圈的起爆符,最中心有滾筒,滾筒和刀身之間由絹布相連,滾筒轉動帶動絹布,絹布吸附起爆符,再送到刀身,結構很簡單,但實際做到卻非常難。”
日向悠鬥明白綱手要說什麽了,喟歎道:
“因為要不斷承受爆炸的衝擊,作為[傳送履帶]的絹布必須極度結實,而且要有傳導查克拉的作用,能夠以微弱的查克拉啟動起爆符。”他眼睛一亮:
“這塊絹布……”
“也許可以改改,保護的你的手臂,來施展獅牙咬絕。”綱手輕笑,但下一刻,她又皺起好看的眉頭:
“但是……就像我說的那樣,兩萬張起爆符都無法扯壞的絹布,韌性和防禦力都太強了,很難加工。”
金發美人分別用手臂夾住刀身和爆炸卷軸,狠狠往外拉扯,怪力運用,刀身上出現了幾個手指大小的凹痕。
“不行,扯不開,蠻力很難破壞這塊絹布,查克拉手術刀的銳利度也不夠……嘖,也不知道霧隱那群家夥當初是怎麽打造的。”
日向悠鬥笑道:
“要不讓村子裏的工匠去試試?術業有專攻嘛。”
“他們的技術,打造苦無和手裏劍還行,製作特殊刃具……我寧願找旁人來做。”
綱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語氣肯定:
“這事交給我吧。”
“那就拜托老師了。”
言語間,師徒二人就決定了“私吞”戰利品。
在火影世界,如果不是任務需要,忍者在敵方身上收繳的東西,都默認歸自己所有,銀票、刃具,皆不必上交村子。
刀頭舔血的玩命職業,賺錢的路子有的是,這個潛規則在哪個世界都通用。
當然,“忍刀七人眾”的武器,具有很強的宣傳作用,運用得當,可以有效打擊敵人的士氣。
日向悠鬥想著,如果村子索要的話,就把性質特殊的絹布拿在手中,把剩下的部分上交,光憑標誌性的刀身和爆炸卷軸,做文章也足夠用了。
除了爆刀·飛沫,剩下的戰利品就是幾顆牙齒——這是趁著日向悠鬥昏迷的時候,綱手去雨林裏搜集的,木葉可以檢測裏麵的查克拉信息,確定死亡忍者的身份,以此來給日向悠鬥定功,很少有人敢胡謅八扯,忍界高手都是有名有姓的,稍稍留意就能查到。
蛞蝓車走啊走,師徒二人在上麵聊著天,一開始的話題是如何爆改這個戰利品,然後就變成了討論忍術和各大忍村局勢,到最後則變得隨意了許多,什麽都聊。
日向悠鬥發現,此時的綱手和大蛇丸、自來也的關係真的非常好,說了很多這倆人小時候的糗事,嘻嘻哈哈的,神情放鬆。
別的不說,木葉經典的“兩少年+一少女”的組隊製度,確確實實在孩童時期就結下了深厚的羈絆。
就算在如今的木葉48年,大蛇丸已經開始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但在他內心深處,依然為自來也和綱手保留了一片純淨的土壤,如果這兩人遇到危險了,大蛇丸是真敢玩命上的——起碼現在是這樣。
蛞蝓車的速度雖然不算快,但畢竟是通靈獸,體力遠超馬和騾子,當落日的餘暉與綱手的金發交相輝映時,已經能遙遙看到巍然的火影岩了。
“咳咳,那麽悠鬥,我走了。”綱手幹咳一聲,不自然道:
“我還要給靜音做飯呢。”
好拙劣的借口,日向悠鬥心中暗笑,做飯和收拾家務的活計現在可全都是靜音在幹啊。
不過,他也知道為什麽綱手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上忍晉升考核,本來就是單人任務,綱手通過蛞蝓感知到了他生命垂危,特意來照顧一下,既沒有幹擾戰鬥過程,也保護了村子可貴的潛力新星。
但這事畢竟好說不好聽,被人看到綱手和日向悠鬥一起回村,難免會有閑言碎語,木葉村民對千手一族很尊敬,但不代表不喜歡背後嚼舌根,人嘛,內心深處都有點陰暗麵。
“好的,老師,您慢走。”
“行,蛞蝓和車都留給你,很快就到了,我在上忍晉升考核的那間密室裏等你……”綱手突然湊過來,舉了舉拳頭:
“如果敢說漏嘴,你就死定了。”她輕輕一劃,纏繞日向悠鬥全身的繃帶掉落,濃重的藥味散發,還挺嗆人。
“放心吧,老師。”日向悠鬥活動了一下手腕,覺得狀態已經好了太多。
然而,當他回頭的時候,板車上已經不見女人的蹤影。
分家少年旁邊,隻有帶著香氣的餘溫和一根金色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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