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征前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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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悠鬥回到千手族地,傍晚時分才見到綱手。
    ——戰爭動員結束後,猿飛日斬又把村裏的高層叫過去開了個小會。
    “老頭子,果然是有點老了啊。”綱手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語氣有點唏噓:
    “越來越囉嗦了……唉。”
    “老師,這次您會上戰場麽?”
    “看情況,我大部分時間都要在後方組建和培訓醫療部隊,但如果局勢糜爛,肯定是要去前線的,我畢竟也是木葉的忍者啊。”
    金發女人揉了揉脖子,躺了下來,像隻舒展身體的貓兒似的,用足尖指了指屋內某處:
    “我可愛的徒弟喲,那包東西是給你的。”
    日向悠鬥將包裹拿在手中,發現裏麵全是衣服,其上還繡著千手與日向的家紋。
    “給你訂做的衣服,用的都是雷之國上好的材料……對了,我在你屋子裏放了一個盒子,盒子裏裝有一千張起爆符,修習叔祖的術,消耗可不少。”
    “多謝老師。”日向悠鬥道謝。
    “嗯。”綱手頓了頓,接著道:
    “明天就出發了?”
    “是的,我被分到了木葉偵察部隊,直接聽命於水門前輩,明天早上就要和部隊一起前往湯之國。”
    “波風水門雖然年輕,但卻是個能獨當一麵的忍者了,悠鬥,你記住,上了戰場,你就不能把他當成是指導你忍術的溫柔前輩,要絕對服從他的命令……當然,你也別真傻了吧唧的唯命是從,凡事留個心眼不是壞事……”
    綱手傳授著戰爭中的經驗,日向悠鬥聽的很認真,時間慢慢過去,不一會兒天就完全黑下來了。
    “……行了,大概就這麽多了,悠鬥,不要讓村子失望。”
    “是,老師。”分家少年鄭重行禮:
    “那我先走一步了,老師,日足大人讓我晚上過去。”
    綱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輕道了句“你等等”。
    然後她躊躇半晌,才驀地側過身去,背對日向悠鬥:
    “記得上一次,世界陷入戰火的時候,有兩個對我很重要的男人,都永遠離開了我。”金發女人的聲音很輕:
    “別死啊,悠鬥。”
    ……
    日向悠鬥半跪在日足麵前,緘默沉靜。
    “啊,悠鬥,別這麽拘謹。”日向日足歎道:
    “如今,你也是出類拔萃的忍者了,13歲的上忍啊……聽說在戰國時代,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訂婚了。”他以半開玩笑的口吻道:
    “家族內,有什麽中意的姑娘麽?”
    “族長大人。”日向悠鬥的聲音平靜:
    “悠鬥還沒考慮過這方麵的事。”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神經就是繃得太緊,一點朝氣都沒有。”日向日足搖了搖頭,語氣倏地一變,轉為嚴肅:
    “悠鬥,你被安排在觀察部隊了?”
    “是的,族長大人。”
    “你是上忍,要麽成為隻對波風水門負責的孤獨遊隼、要麽帶領一隻隊伍,不論是哪一種安排,權責都不小。”日向日足喝了口茶,一字一頓道:
    “悠鬥啊,波風副統領非常優秀,但他畢竟沒有血繼限界,不了解白眼,因此……某些時候,還是我們自己人更值得信任。”
    “族長大人說的是,關鍵時刻,悠鬥會以日向的利益為先。”
    “好,你有這個覺悟,真的很好,你的父母也是如此,懂得大義,肯為宗族犧牲,這才是我們日向保持繁榮昌盛的秘密啊……”
    日向日足感慨幾句,拍了一下手掌:
    “你們幾個,出來吧……悠鬥,抬起頭來。”
    幾道年輕的身影從屋內的暗門走出,都是年輕的日向,他們沒有戴護額,大大方方地露出光潔的額頭。
    ——都是宗家的人。
    日向信司和日向美子,也在其中。
    日向日足的聲音再次響起:
    “纖細的嫩苗,之所以能長成枝繁葉茂的巨樹,最重要的就是主幹的粗壯!”
    “分家是細枝和葉子,宗家就是樹幹啊。”
    “悠鬥,這幾個宗家的少年少女,都將隨著部隊出征。”
    “和所有日向忍者一樣,你要用生命保護他們,作為宗家的盾和劍,最大限度地激發自己的能量!”
    “哦,這是信司和美子,你們在火影大人的家中見過……打個招呼吧,都是年輕人,應該多親近親近。”
    日向信司走到悠鬥身前,伸出手:
    “日向之玉,又見麵了,聽說你已經是上忍了……哈哈,我的安全可拜托你啦。”
    日向悠鬥站起身,臉上沒什麽表情:
    “我會賭上性命。”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日向信司拍了拍分家少年的肩膀,氣氛融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日向信司突然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似笑非笑。
    ——沒忘記那種疼痛吧?日向悠鬥。
    分家少年不動聲色地後退,分別和幾個宗家年輕人打招呼,將他們臉部的每一處細節特征都深深記在腦海中。
    “好了。”日向日足擺了擺手:
    “悠鬥,你先退下吧,好好休息,我記得你明天就要離開村子了。”
    “是,族長大人。”
    日向悠鬥離開大堂,屋內的幾名宗家,表情都沒什麽變化。
    在這個晚上,他們還要提醒和打壓很多分家高手,日向悠鬥隻是其中一員罷了。
    打壓、拉攏、警告、懲罰、獎賞,對於分家的壓製,宗家已經非常熟練了,甚至比打出柔拳還要熟練。
    畢竟這種事,宗家已經做了千年。
    每次聽到旁人盛讚犬塚一族是忍界第一飼犬家族的時候,日向宗家都很想笑。
    訓人,可比訓犬有技術含量多了。
    ……
    日向悠鬥走在木葉的夜色中。
    這是出征前的夜晚,多少長輩耳提麵命,多少夫妻不舍地相擁,即使位高權重如猿飛日斬,恐怕今晚都睡不好覺。
    不過,分家少年此時的腳步,卻很輕快。
    由內而外地,他感到無比雀躍,仿佛中了彩票般飄飄然。
    “隻是,有些美中不足啊……”日向悠鬥喃喃自語。
    他將手伸進自己的腰袋,摸了摸,輕敲了一下。
    叮——
    清脆的聲響在他指尖回蕩,這是玻璃小瓶震動的聲音,有點點沉悶,因為玻璃小瓶裏事先放置了防腐的液體。
    他的嘴角驀地翹起,夾雜著些許瘋狂:
    “買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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