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章 不知道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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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終於滾了!還是裁決者有辦法,不愧是幽獄最強大的男人,居然能勸退索菲婭.嗎?酒吧的老顧客回到熟悉的位置,點好烈酒開始高談闊論。然而最該高興的老板庫克卻笑不出來。真勸退了嗎?他有些懷疑。想起索菲婭出神入化的手段,庫克依然不寒而栗。掌心躍動的清水火焰,是他此生永遠無法忘卻的畫麵。格外美麗,非常可怕。裁決者雖然強大,但他的手段庫克能看懂,和索菲婭差別太大。但不管怎樣,事情解決了就好庫克的眼睛突然睜圓,剛剛握在手裏的酒瓶從掌心滑落,整個人都傻眼了。哪怕是鬼魂站在麵前他都不會這麽驚訝。畢竟幽獄居民嚴格來說都死過至少一次,都是魂。然而站在門口的是索菲婭。這個夢魘般可怕的女人怎麽又來了?裁決者不是宣布她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嗎?這也算解決?來不及吐槽,庫克哭喪著臉迎了上去。“索菲婭女士,您是來照顧小店生意嗎?”“嗯。”索菲婭淡定點頭。庫克連哭的力氣都沒了,他沒有暈厥過去隻是因為背後有一股涼意。就在他以為索菲婭又要敲詐他時,一袋金幣扔在吧台上。“給我最好的酒,必須是有年頭的紅酒。”庫克愣了好幾秒鍾才蘇醒過來,趕緊換上諂媚的笑容,“您太客氣了,隻是幾瓶酒的話我請了。”“怎麽,我像買東西不給錢的人?”索菲婭眉頭輕蹙。這句話讓庫克瞬間紅溫,如果不是打不過她,庫克真想上去和她拚命。媽的幾天前才敲詐完他,現在就來玩這套?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他根本不敢反駁。拳頭大的人擁有絕對話語權,索菲婭的拳頭顯然更大。他垂頭喪氣的打開背後的壁櫥,用一枚略微生鏽的鑰匙打開裏邊的暗格,心痛不已的將珍藏多年的美酒取出。看著他糾結痛苦的表情,索菲婭知道這老小子沒藏私,滿意的點點頭,讓庫克找箱子為她包裝好,隨後拎起箱子走人。除了錢來路不太正,看起來隻是次正常的購物。庫克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拆開裝金幣的袋子,愕然發現這隻袋子是裁決者麾下用來裝錢的錢袋。錢袋樣式特別,而且在封口處有一枚短劍標識。庫克臉色微變,迅速將錢袋拆開,揉了揉扔進角落的垃圾簍。他終於明白裁決者用什麽手段解決了索菲婭問題。破財消災。在這一瞬間,裁決者高高在上的光環被擊的粉碎,再無半點威嚴。庫克猜的沒錯,裁決者的確是破財消災。當日他以在城外動手,不要破壞城市為由將索菲婭約到城外荒野,然後秒跪,用最硬的口氣說出花錢免災的請求。麵對知情識趣的裁決者,索菲婭倒也沒為難他,隻提了三個要求。第一,她在幽獄享有行動自由權。裁決者哪敢違背,果斷應允。第二,她在幽獄享有購物自由權。裁決者汗如雨下,被迫應允。裁決者隻是幽獄各方勢力尊重和認可的強者,並不具備管轄權,他當然沒資格讓其他人給索菲婭提供免費商品。所謂的購物自由,就是給錢。在索菲婭報出一個可怕的數字後,裁決者麵如死灰,無數次想要動手,但每次拳頭攥緊時眼前都浮現出湮滅之海的恐怖情景,最終選擇放棄。不就是購物自由嘛,給!第三,她要查閱幽獄所有資料的權限。這點裁決者也無法做主,但他允諾說服幽獄各方勢力,讓他們接受。索菲婭給他三天時間,今天便是最後一天。紅酒香味宜人,坐在城外荒原高嶺上的索菲婭一人獨飲,享受別有風味的醇厚紅酒,等待結果。風起,腳步聲逐漸接近。她要的答案來了。裁決者沒有來,但來了很多人。林林總總至少有七八十個,雖然懶得仔細看,但敢來參與圍剿的人至少擁有位階三的驚人實力,羅蘭想單殺他們也不容易。當然,以索菲婭挑剔的眼光來看,這些人並無潛力超越羅蘭者。假以時日,羅蘭單刷這幫蠢貨也不是沒可能。他需要的隻是時間。索菲婭在腦海中構想出羅蘭完全成長後的模版,又模擬出幽獄諸強的畫像,在腦海中幫羅蘭完成了一遍單刷,忽然有些意興索然。幽獄,多少有些名不副實。亦或者說人們對這些流放者的認知有些偏差。他們的確是原位麵的強者,卻並非最強者,否則被流放的就是他們的敵人。物質位麵鬥爭的失意者,被放逐到死亡之地第二層,永遠無法逃離,說到底隻是群強壯些的囚徒罷了。隻要放下幽獄無比可怕的刻板印象,他們又有什麽過人之處呢?索菲婭的唇角微微上揚,繼續品酒,完全沒把形成包圍圈的眾人當回事。她的信心不僅來源於自己,還來源於希芙。當年的希芙實力遠不如現在的她,都可以從幽獄殺出一條路,直奔湮滅之海,可見幽獄的真實實力。真有實力也不至於被人關進死亡之地的大牢房。幽獄之門就在那裏,他們卻連離開的勇氣都沒有,很顯然,他們甚至不是冥界大軍的對手。畢竟冥界背後有死神撐腰,有冥後掌控冥河之濱,物質位麵的無數生靈以魂體進入冥界都成了冥界的資源。輪回名額有限,無法輪回的魂體能去哪?當然是將自己變成建設冥界的磚。索菲婭好戰,但不是莽夫。在冥界,她始終收著,沒有太過囂張,更不會越過冥河去挑釁冥後朱狄加。但幽獄不同。昔日狼狽出逃的希芙都能殺穿,有什麽好怕的。索菲婭>希芙>幽獄。不等式具有傳導性,所以她穩吃。見索菲婭如此囂張,原本還想好好商量的幽獄眾人火冒三丈,他們麵麵相覷,最終由一名老者排眾而出,冷哼一聲提醒索菲婭注意。“索菲婭女士,您是否認為隻憑自己就能擊敗幽獄眾強者,甚至殺光我們?”索菲婭用餘光看了老者一眼,沉思片刻,認真點頭。雖然有些難,但可以做到。老者布滿褶子的老臉瞬間漲紅。他本想通過“你就是再強難道能打贏這麽多人”的話術建立談判優勢,然後爭取體麵的妥協,沒想到索菲婭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根本沒拿他當人。老者的怒火僵在空中,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發出一起上的指令,卻始終不敢。就在他躊躇時,一道黑影從身後走來,聲音沙啞低沉。“就算神明降臨,在自由之地也不敢這麽囂張。我”“一起上吧,我對死人的名字不感興趣。”索菲婭依然搖晃著高腳杯,目光落在猩紅的酒液上,仿佛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話說到這份上,再不動手也不用混了。黑影怒喝一聲,率先發動衝鋒。一柄碩大的漆黑鐮刀來到手上,閃耀著漆黑的光芒,疾如閃電般劃向索菲婭纖細白皙如天鵝的脖頸。在他動手的瞬間,魔法、箭矢、飛刀、槍械、刀劍幾乎同時發動,將索菲婭前後左右的每一寸空間都封死。在來之前他們已經演練過幾次,演練對象當然是縮著不敢自己上的裁決者。在眾人圍攻下,裁決者稍作抵抗便被揍的抱頭鼠竄。就算索菲婭比裁決者強,但大家都是神域之下,她能強多少?大家一起上,在她消耗殆盡前難道能殺光我們?麵對這天羅地網,索菲婭輕歎一聲放下高腳杯,取出一枚水晶球,拋上天空。人群中一名眼尖的幽獄強者認出了水晶球,驚呼道:“這是索羅斯家的水晶球,是錄像用的!”錄像?圍攻眾人都有些懵。錄像用的水晶球可以破圍攻嗎?當然不能,但可以記錄戰場態勢。這場無聊的戰鬥如果連教學片的作用都起不到,那就有些胡鬧了。索菲婭默默的想著。她沒有拔劍,而是抄起從城外巨樹掰下的一段樹枝。這段樹枝大小粗細和羅蘭的權杖幾乎一致,很適合模擬羅蘭的戰鬥方式。她沒有使用毀滅之力,而是祭出這些天觀察羅蘭後領悟的光明之力。雖然她對光明女神緹雅充滿厭惡,但光明並非令人厭惡的力量。事實上光明之力屬性非常全麵,涵蓋了攻擊、防禦、增益、治療、複活等諸多功能。掌握光明,人生便不會黑暗。這並非宗教洗腦的話語,而是真理。毀滅之力擅長攻擊、削弱,新生之力擅長防禦、輔助、複生,兩者加起來才能完美實現光明之力的功效。正因光明之力如此全麵,她才會認定羅蘭潛力無窮,才會更看不起緹雅。掌握至高的力量,卻混成奴才,可悲可歎。就讓這光明,照亮沒有任何希望的幽獄吧。緹雅、羅蘭,看好了,光明之力是這麽用的。【照明】乳白色光芒從掌心湧出,瞬間填滿整個空間。幽獄畢竟是死亡之地,雖然這裏人才濟濟,但精通正麵屬性力量的人卻沒有。聖光照亮幽獄,也閃瞎了許多圍攻者的狗眼,讓他們瞬時失能,什麽都看不見。幽獄眾強者平時隻見過弱光,對強光適應性很差。但正因為幽獄平時隻有弱光,他們對視力的依賴不高,隻是轉瞬的錯愕便從混亂中迅速恢複,再次發起攻擊。無數遠程投擲物和刀劍幾乎同時砸向索菲婭。半透明乳白色光盾出現,將索菲婭包裹其中。她的背後張開三對光翼,像極了天使降臨。看到三對光翼的瞬間,許多強者心頭一顫。這座幽獄的流放者至少有一半是得罪光明女神緹雅才被放逐下來,看見光明降臨就像見了鬼一樣。這瞬間的錯愕讓演練好的完美配合成了先後到場的添油戰術。如果使用毀滅之力,倒是不用這麽麻煩,但她現在是用不太熟悉的光明之力給羅蘭錄製教學片,還是得講究技巧。索菲婭當然不會錯過這轉瞬即逝的機會,樹枝輕巧的敲中衝在最前邊的重甲武士的頭盔邊緣。重甲武士全身被黑色奧鋼重甲包裹,短時間內基本免疫各種直接傷害,近乎無敵。所以他衝在最前邊,送的最快。用一段樹枝敲爆重甲當然是做夢,但索菲婭還不至於被罐頭擋住腳步。樹枝敲中腦海時,聖光猛地閃爍,震蕩的力量滲透盔甲,將重甲戰士的大腦直接震成漿糊,當場腦死亡。重甲戰士的倒下讓周圍跟隨衝鋒的戰士無所適從。最強悍的戰士倒下,更脆弱的他們還用問嗎?他們原本就是跟在重甲戰士身後想撿便宜,卻沒想到要麵對可怕的怪物,高昂的士氣瞬間崩塌。他們不得不認真思考一個問題。索菲婭是不是真能殺光他們?答案當然是肯定的。如果不是要給羅蘭錄一份相對好懂的教學片,她早就殺光所有人了。盡管收斂許多,但她和這些倒黴的家夥早就不是一個層次了。或許他們認為大家都在神域之下,相差不會太大。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索菲婭早已踏上完全不同的道路。無須登上神域,她照樣可以封神。他們麵對的是半步封神的索菲婭,他們麵對的是接觸桎梏的至臻版索菲婭。縱然緹雅親自降臨,如果沒有外力,也不是索菲婭的對手。這不是戰鬥,而是簡單的殺戮教學。在人員損失超過三分之一時,圍攻的眾人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殘存眾人終於忍不住向索菲婭求饒。麵對他們的哀鳴,索菲婭略微停手,沉聲問道:“誰了解湮滅之海?”眾人麵麵相覷,他們不理解這殺星問湮滅之海有何目的。就在他們不知如何回答時,索菲婭已經知道了答案。連最重要的秘密都不知道,這幫廢物還有什麽用?既然無用,那就去死吧。幽獄居民都死過一次甚至兩次,再多死一次也無妨。索菲婭舉起權杖,聖光越發濃烈。就在她準備用群體技能清場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嚎叫起來。“神棄之地!湮滅之海是神棄之地!”索菲婭的殺意在即將撕碎他時戛然而止,目光也冷了下來。“你知道多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