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回頭看了一眼，“這次全部的嗎？”
    黑鳳凰道：“當然不是。”
    “我們急著見你，總不能帶著所有人浩浩蕩蕩的，這隻是小部分。”
    “剩下的全都在附近幾個街區潛伏好了，隻要一聲令下，最快三分鍾可抵達。”
    沈仲此時露出憂慮神色。
    林默道：“有話直說。”
    沈仲壓低聲音道：“我很擔心這一戰的結果。”
    “他們的底子太差了，麵對真正的高手，不是人多就能彌補差距的，更何況馬付兩家絕對不會讓我們占據人數上的優勢。”
    “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夠發揮的作用，不能說微乎其微，卻也極為有限。”
    黑鳳凰沉聲道：“我也有同樣的擔憂，這一戰的結果，恐怕不會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林默的實力固然深不可測，但他隻有一個人。
    “你最了解情況，他們還有提升的空間嗎？”林默沉吟片刻，問沈仲道。
    沈仲點點頭，“他們每一個，都經過我的精挑細選，底子不好，但潛力很大。”
    “假以時日，我有信心，讓他們全都有質的提升，不會比任何人差了。”
    林默輕描淡寫道：“潛力如果不能兌現，永遠都隻是潛力，沒任何意義。”
    “這一戰，對他們而言，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隻有經曆過血與火，才能夠真正成長，運氣好的話，還能激發出更強的潛力。”
    沈仲若有所思，“林先生的意思呢？”
    林默神色變得冷酷，“這一戰，他們打頭陣！”
    “什麽？”沈仲失聲道。
    黑鳳凰蹙起眉頭，“讓他們去送死嗎？”
    馬如龍和付強等十二人，僅僅是馬付兩家派出來的探子，這些人都難以招架。
    麵對馬付兩家的主力，他們頂多是炮灰。
    “林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可他們畢竟沒有經曆過生死，直接麵對不在一個檔次上的敵人，隻有被碾壓的份兒。”
    “這麽做，是不是拔苗助長了？”沈仲沉聲道。
    林默搖搖頭，“訓教他們，就是為了殺人。”
    “殺人者，人恒殺之！”
    “他們可以殺人，為什麽不能被殺？”
    頓了頓，林默接著道：“更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他們實力大漲，難道麵對的僅僅是同級別的對手嗎？”
    沈仲無言以對。
    林默繼續說道：“敵人的實力，永遠無法預測，因此相比實力，閱曆、經驗同樣重要。”
    “優勝劣汰，現實永遠都這麽殘酷。”
    “不讓他們經曆生死，即便擁有高手的實力，也沒有高手的境界！”
    “溫室內的花朵，無論開的如何嬌豔，都比不上經曆過風吹雨打的路邊野花的生命力！”
    沈仲更是無言以對。
    林默說的沒錯，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和磨煉，才能夠真正成長和強大。
    可是……
    “林先生，我們願意打頭陣！”
    就在這時，龍虎堂弟兄齊刷刷上前，神情肅穆。
    林默說話之時，不但並沒有刻意掩飾，反而故意讓他們聽到。
    “你們……！”沈仲欲言又止。
    一個氣勢淩厲的年輕人肅容道：“林先生說的沒錯，唯有看淡生死，不畏生死，才能真正成長！”
    “身手隻是實力的一部分，閱曆、經驗、心誌，綜合在一起才是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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