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自知理虧，昨夜要不是他獸性大發，央求喬四帶他下船，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
    他低著頭，給喬四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林洛恨得牙癢癢地，坐在桌前，說教道。
    “知道咱們買那批煙霧彈發了多少錢，一發一千，十發整整一萬兩。你們兩個敗家子，渾蛋玩意，錢就這麽好賺？”
    喬四和阿鬥還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仿佛就說，“大商國的錢，是真的好賺！”
    船在海麵上急速行駛著，其實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了多久。所幸在他們那也賺了二十來萬兩白銀，對他們來說這趟也不白來。
    駕駛室的牆角處，一個男人手腳被綁著，側臥在地板上。沒錯這人就是吳勇，吳為之所以把他救下，就是想問一些有用的‘幹貨’。
    林洛刑訊逼供的方法那是簡單粗暴，給他灌海水。好家夥，現在吳勇的肚子，脹得像個皮球。
    老吳從他的懷中掏出了一個油紙包，裏麵是一張發黃的空白的木漿紙，裏麵還包裹著一個小鐵片。瑾夏覺得這個牌子特別的眼熟，愣了幾秒後，才想起這就是他們尋尋覓覓的第二塊碎片。
    晚上，瑾夏將兩塊碎片放在桌上，無論如何就是拚接不到一起，顯然他們還缺少剩餘的碎片。按照林洛的記憶，這兩塊碎片隻是占了整塊牌子的五分之一。
    “看來咱們還得繼續努力啊！”瑾夏拍了拍林洛的肩膀道，“這次大商國之行，總算是沒有白來。”
    “嘿嘿，二十三萬兩銀子，大商國可真是富有。若是沒有吳勇的出現，或許咱們能賺到上百萬兩呢！可惜，太可惜了！”
    林洛拿起那張泛黃的紙，拿起來對著燈光，上下仔細打量著。她眼都盯瞎了，也沒發現半個字。
    “阿夏！”老吳在外麵喊道。
    二人還以為出了啥事，慌張地跑到外麵。
    “那個死東西扛不住了，快來！”
    吳勇斜靠在船板上，先說明，他們幾人可沒使用暴力去打人家啊！吳勇臉色蒼白，嘴唇發紫，凸起的眼珠子看起來很是嚇人。
    “這人還沒開口？”瑾夏問道。
    “倒是個硬骨頭，估摸著活不過今晚了！”老吳道。
    林洛看了看他，又轉頭看向老吳說道：“吳叔，這人總不能死在船上呀！要不咱們也幹回壞事，把他給扔下海？”
    瑾夏點頭附和道：“我看行！這人手裏有太多條人命了，他是不能留了。”
    “吳勇，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瑾夏冰冷地問道，這人連自己的妻兒都能下得了手，怎麽能留呢？
    吳勇嘴唇哆嗦著，像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恐懼。
    他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瑾夏和老吳道，想要說些什麽，卻像被什麽東西扼住喉嚨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
    瑾夏冷冷一笑，“你還是別說了！下去和閻王爺說吧！”
    老吳從底下船艙裏抱上來一個鐵疙瘩，一頭拴在上麵，一頭拴在吳勇的腳上。
    隻聽“咣當”一聲，人與鐵疙瘩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他們現在往北行駛，行駛已有數月，早已駛出大商國的範圍。他們隻能先往大夏國的方向行駛著，至於去哪裏，他們還沒有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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