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你們全死了,戰王府的家業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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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墨夫人的娘家都沒有來,當年為了阻止她嫁進墨家,國公夫人以性命相逼,不過墨夫人也是一蒿到底的性子,最後簽下斷親書才順利出嫁,多年未曾走動。
但他們還是眼巴巴的望著,不知道在等誰。
二房長女墨湘陰陽怪氣道:“大姐姐是在等小侯爺嗎?時辰也不早了,不出意外的話小侯爺應該早來了……
呀!大姐姐別誤會,妹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小侯爺或許是被什麽事絆住了也說不一定。”
她和墨薇薇同歲,從小就不對付,樂得看她笑話。
“滾!”
墨薇薇這會心煩的很,沒心情跟她打口水仗。
“你……”墨湘磨牙,“拽什麽拽,一個流放犯而已,還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呢,有你求我的時候。”
說得好像她不用流放似的。
表哥給她送了一個大包裹,墨湘的優越感十足,被墨薇薇壓了這麽多年,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反觀大房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夫人壓下唇角,兩條法令紋又深又刻薄。
“看來國公府是不會來人了,大嫂還真是可憐,一經落難一個幫扶的人都沒有。”
“依我看當年大嫂就不應該斷親的,若是有國公府的人出麵周旋,我們戰王府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大嫂心氣高,千萬不要讓她聽見了。”
妯娌倆大聲說著風涼話,墨夫人仿若未聞,一心照顧受傷的長子,肝腸寸斷。
“不中用的東西。”老夫人看她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看怎麽厭惡,嘴角抿的更深了。
墨湘眼珠一轉,視線停在板車上的人身上。
墨薇薇越在乎什麽她就越喜歡搶什麽,搶不到小侯爺難道還搶不到一張板車?
“祖母。”墨湘不喜歡叫姑奶奶,說是叫生分了,老夫人也覺得祖母更親近,便允了二房三房的稱呼。
“湘湘。”
“祖母,您身體虛弱,要不還是跟大嫂說說好話,讓她把板車讓給您吧。”
“還是湘湘孝順,知道心疼祖母這把老骨頭。”
“什麽?這板車是榮梨的?”周梅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榮梨的不就是她的嗎?
這下好了,她們一家終於不用受累了,拉車的人選都是現成的。
“我要坐板車,我要坐板車!”
榮輝蹬著小短腿在地上撒潑,小胖子還不懂什麽叫流放,不過從城裏走到城外這段路他就哭過無數次,所以今天這個板車他坐定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榮娘子還要跟夫家搶不成?”
沒有官身的婦人是不能稱夫人的,從這一刻開始,她們都應改口稱某某娘子。
冠以夫姓。
看來榮梨沒有說謊,不用她自證清白也知道那些話多半不假,可憐周梅什麽都不知道,還在沾沾自喜說個沒完。
“娘家親,親娘家,沒有娘家哪來的她。”
“可我們東西多啊,沒板車怎麽行。”墨湘據理力爭。
榮輝爬起來狠狠推了老夫人一把,把人撞飛好幾米遠,雙手擋在板車前,“這是我的。
我娘說了,等你們全死了,戰王府的家業全是我唔唔唔……”
想捂已經來不及了,小胖子的嘴比他的身子可靈活多了,周梅尷尬的腳趾摳地。
“童、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她到底說了多少出格的話,榮尚書的夫人就這麽眼皮子淺麽?
繼室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榮娘子就是這麽教子女的?”趙姨娘哭著道:“不知道我是哪裏得罪了娘子,非要在新婦麵前詆毀我,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說你什麽了?”
聽完趙姨娘的哭訴,周梅眼睛都瞪大了,那蠢丫頭當真把她的話告訴墨家人了?
不過是出嫁前哄騙她的乖話罷了,怎能當真呢?
“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別聽那丫頭胡說。”
如今爭論這些還有什麽用,趙姨娘是個聰明人,她說出來不過是想借此拿捏周梅,多從她身上占點便宜,比如不搶板車。
整個隊伍都鬧哄哄的,九妄亭都快掀頂了。
也算是流放前最後一次放縱,踏出這裏,恐怕就是一條不歸路。
一個個爭得臉紅脖子粗,榮梨就當看個樂。
可惜不能拿點瓜子水果出來,不然她能更開心。
周梅仿佛一隻被扼住脖子的大鵝,囂張氣焰都弱了下去,趙姨娘滿意她的表現,如果她不識趣,她多的是辦法收拾她。
招呼兒子過來拉板車,順便把車上的人處理了。
一個廢物坐什麽板車。
趙姨娘看似溫柔可親,陰私手段卻不少,不然也不能把握墨府十數年。
“你們想幹什麽?”墨大娘子警惕地看著步步逼近的兄弟倆,背後的寒毛都要炸開了。
這些人還是人嗎?
她兒子都這樣了還要搶她們的板車,這是要逼死她們啊,不打算給她們留活路啊。
“趙姨娘,我兒一直敬你如親祖母,你就是這樣對我兒的?”
“大娘子,我們也不想的。”趙姨娘裝模作樣歎了口氣:“可這一去山高路遠,姑姐的身體怕是撐不住啊。
索性北沉也這樣了,不如出了九妄亭就安靜的送他走吧,也好過現在這樣,哎——”
墨大娘子隻覺眼前一陣陣發黑,這還是人話嗎?
她好端端的兒子又沒有死,憑什麽把他扔在野外自生自滅?
是她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虎毒不食子。
北沉可是他們的嫡親孫子侄子大哥啊,北沉為了這個家嘔心瀝血與虎謀皮,他們就是這麽報答他的嗎?
心髒仿佛被掏了個洞,比三九天的寒風還凍人。
墨老太點頭:“香蘭是個懂事的。”
“可是祖母……我大哥……”
“亦楓,我腳好疼,再幫我揉揉好不好……”
看著鄭麗可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榮梨知道係統生效了,接下來隻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墨大娘子氣得瑟瑟發抖卻不退讓一步,墨二爺見狀目光一凜,伸手便要去拿人。
咻——
一根小指粗的樹枝深深紮進土裏,離墨二爺的腳尖僅一指的距離,若不是他縮的快,紮的很可能就不是土而是他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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