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時她隻有致歉的份。

    “也托你之福，凶手已逃走了。”田春達陰著臉說。

    “那，凶手是……”

    “把你放在送病人的推床上，押著走，誰也沒注意到。”

    “然後把你推到了後門！”韓亮說著。“真可怕的家夥，竟做得出這種事！”

    “沒有把你推進垃圾場已經不錯了。”田春達說道。

    不管別人怎麽數落，這都是自己的錯。

    “這麽說來，凶手是女人了！”韓亮說。

    “會不會是男的裝扮成護士？”

    “不！”李春麗開口了。

    “不對嗎？”田春達慎重地問。

    “嗯，雖然隻看到影子，但依體型及走路姿態可以看出絕不是男人。”李春麗肯定地表示。

    被問到什麽地方像女人？又答不出來。

    肩的圓度或是腰身……

    細微的地方真的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女人沒錯。這不是強詞奪理，真是直覺的感受。

    “是女人？”

    雖說覺得意外，不過田春達倒蠻相信李春麗似的……

    “您的意思是……”韓亮還是一臉不解。

    “代雲是被女人謀害的。”

    “哦？背後裏另有男的吧！”

    事件的背後有男的？這種事倒是沒聽說過！李春麗心裏想著。

    “我可以回家了嗎？”李春麗問。

    “你離開公寓比較好，去旅行一下。”

    “我是嫌疑人呀，讓我出去旅行放心嗎？”

    李春麗一說，田春達用奇妙的眼神回看她一眼。

    “不。你已沒什麽可懷疑的了。”

    “真的？”李春麗有點驚訝地反問。

    “怕你會再受到侵襲，還是小心點好！”

    田春達的話，一點也不挖苦，也不令人討厭。

    “好好睡一覺吧！”韓亮雖這麽說，但李春麗一點也不想睡。

    送李春麗回到公寓時，已是天亮，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喂！你不進來呀？”李春麗在門口問韓亮。

    “不，不好吧！”韓亮頑固地搖搖頭，“你夠累了，好。好睡一覺，好恢複精神。田隊長也說過了，你還有可能被侵襲的！就因為這樣，你必須趕快恢複體力不可！”

    李春麗關了門，上了鎖，又拉上鎖鏈。

    其實，李春麗真的是相當疲倦了。就這樣睡一下好了，拿了個坐墊枕在頭下，仰臉躺了下來，隔壁早起的人，已起來準備要出門了。一陣卡拉卡拉的聲音。

    廁所裏有衝水的聲音，這種公寓就是這樣，什麽動靜都聽得很清楚。還好，這公寓裏沒有囉唆的人，否則，對那些夜裏婦人上廁所的聲音，也要提出抗議的話，就會引起紛爭了。

    對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後，李春麗不知不覺的有點想睡了。

    精神上鬆懈下來的緣故吧，由於心裏想著事情，倒也無法一下子就入睡，隻是有點困罷了！

    這樣下去的話。會感冒的，還是去拿條毛毯來鋪吧。心裏這樣想著，但已是半睡狀態，所以也隻是想著而已，根本不能采取行動。

    唉？有味道……

    這是什麽味道呢？有點令人擔心的味道。

    為什麽擔心，我也不知道。總之，是有點令人擔心。這一來反而一點也不想睡了。

    這不是雪茄的味道嗎？

    李春麗睜開眼睛。

    “是我太多心了吧！”李春麗嘟囔地站了起來。

    大概這些天過於專注這件事上，才會覺得有雪茄的味道……

    不！沒錯！真的是有股雪茄的味道。這味道從哪裏來的呢？雪茄這玩意兒很難處理。味道是哪裏來的，很難分辨。

    李春麗打開窗戶。從外麵傳來的嗎？不對。

    那是走廊外麵傳來的……

    李春麗打開門鎖及鎖鏈，走到走廊外麵聞一聞。什麽味道沒有。

    已經消失了。怎麽搞的？

    李春麗在走廊站了一下，這時候，隔壁的先生好像要出門去了，她就急忙走回房間。

    難道真有那種味道嗎？

    偶然的吧？還是跟整個事情有關呢？

    李春麗這一來完全醒了。再躺著睡的話，就感到有點浪費時間，李春麗幹脆洗把臉，開始打掃房間，然後洗衣服。

    把浴室打掃好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有人敲門。

    “誰呀？”

    “啊！是我，要不要去一起去買點東西呀？”

    是田靖的聲音。李春麗今天不像上次那樣悶悶不樂了，反而心情很舒暢似的。

    “是呀！你真夠辛苦的。”田靖點著頭。

    兩個人去超級市場買完東西，已是11點了。來到一家剛開業的茶館，坐下來聊著天。

    “老是失算，真沒辦法！”李春麗自嘲說著。

    “你又不是偵探也不是警衛，這樣已經夠累人的了！”

    “但是……還是覺得很討厭。”

    “這時候呀，多吃點就能恢複精神。”

    韓亮說要多睡點，田靖則叫我多吃點，人啊！說穿了，不如意時，尋求的還是原始的滿足。

    這時候，在茶館裏當然不能睡啦，李春麗隻好拚命吃了。

    吃完了一盤茶點，已是十一點半了，快午餐時間，又叫了拉麵及咖喱飯。

    “啊，精神來了！”李春麗一麵喝著茶，一麵伸著腰。

    “你啊！吃了我的3倍多！”

    田靖笑著說，“不過，吃出精神來就好了。”

    “謝謝！你的忠告很有效。”

    “你是個很開朗的人。”

    “少誇我了！”李春麗苦笑著。

    “咦！你們公司的賀明科長好像被釋放了。”

    “——咦！啊！賀明科長，是呀，但一定很慘吧！有情人的事也被公開了……。”

    “我看他也高興不起來吧！”

    “他太太一定很傷心！”

    “即使不是凶手。公司那邊也一定鬧得不愉快！”

    “應該會自動辭職吧！這總比被開除得好，有退職金可以領！”

    在李春麗看來，被開除和退職簡直是天和地之差，不！應該是天上和地底之差！

    “不過他是自作自受啦！”李春麗繼續說，“如果他不拈花惹草的話，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

    “說得也是呀！”田靖點頭表示同意，“男人呀！真沒一個是好東西！”

    李春麗吃了一驚。

    田靖說這話，好像心裏有什麽苦似的。

    不過這也是常有的事，平凡的家庭主婦，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也不是不可能。（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