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知道自己多少，便向自己求婚？他還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欠債。
    他詳細的情況自己也並不了解。在所知不多的情況下結婚，會不會造成不幸的婚姻？而且還有許多的實際問題……但她還是說：“您這樣說我非常高興。”
    “那麽你同意了？”
    “不，等一下……，你真的知道我的情況嗎？”
    “我聽你們按摩店的頭兒說過一些。”
    張芸又問了一些杜虎的情況，接著兩人又摟著上了床，親熱照舊，但又有些不同，似乎有了一些夫妻生活的味道。
    高峰過後，兩個人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杜虎對張芸說：“最近我要帶一位叫於廷的人去你們按摩店。他是四五家公司的老板，是和我們公司有重要關係的客人，那時請你務必多關照他。”
    這次杜虎說的“重要的客人”究竟是一位怎樣的人？
    在那之後又過了三天，6月末的一個星期四，晚上7點多，張芸正在休息室坐著，麥克風裏傳來了呼喚她的聲音：“張芸，27號按摩室的客人要求你按摩！”
    這是今天的第3位客人。
    當她來到27號按摩室時，看到室內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杜虎，另一個她不認識。
    杜虎站起來介紹說：“這位就是我向你介紹過的於廷董事長。”
    “您好！”張芸微微向於廷鞠躬。
    “今天於董是特意來按摩，有勞你了。”
    “是。我一定為於董好好服務。”張芸微笑著說。
    於廷比杜虎略矮一點，但肩膀很寬，身體粗壯、結實，頭發花白了，大約五十多歲。
    張芸把於廷引領到按摩椅上。杜虎告辭走了出去。
    在幽暗的燈光下，張芸看到於廷那張威嚴的臉上，兩眼卻放射著和善的目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張芸。
    “那就開始了。”張芸輕聲說。
    “好吧。”
    張芸從頭部開始按摩，一直按摩到腳上。由於杜虎囑咐過，她按摩得格外認真，賣力。
    威嚴的於董露出笑容，輕聲說：“你按摩得很好，很舒服。我以後還要找你按摩。”
    張芸笑說：“那就謝謝於董的關照了，我一定每次都為您好好服務，讓您滿意。”
    於董笑著拍拍張芸的手：“好，好！”他又拿出一百元錢遞給張芸：“這是給你的小費。”
    “多謝於董了。”張芸高興地接過錢。
    過了兩天，下午3點左右，張芸又被服務台的麥克風叫到了按摩室，要她服務的客人又是於廷。
    “於董您好！歡迎您光臨！”
    張芸發自內心地喜悅。
    張芸十分認真地按摩著。於廷的身體顯得像年輕人的一樣，令人佩服。他的腹部沒有中老年男人常見的鬆弛難看的樣子。皮膚如同小麥色一樣呈金黃色，四肢顯得很有力。
    “於董常做什麽運動？”
    “走走路吧。”
    於廷簡短地答道。
    按摩完後於廷又讚揚了張芸的服務，並再給了她一百元小費。
    過了四天後的7月6日，在同一個時間，於廷又出現在這裏。這次他也點名要張芸為他服務。
    由於有杜虎的再三囑咐，也由於於廷出手大方，張芸按摩得格外賣力，於廷有時都舒服得哼哼起來……
    於廷又與張芸在聊天中談起了一些張芸的情況，張芸有些吃驚，他了解自己不少情況呀，這都是杜虎告訴他的吧？杜虎真是很用心呀！
    10號星期四的晚上，杜虎給張芸的宿舍打來了電話。“我今天晚上出差回來的。”
    “累了吧，預計正好是今天回來啊。”
    “工作不太順利，但我拚命趕，總算能按期回來了。”
    “太好了！快點見一麵吧。明天行嗎？正好星期五我休息。”張芸熱情地說。
    “要是明天最好，不過我又沒有時間。”
    杜虎說道。
    “為什麽？”
    “剛好有一個招待會。今天晚上我回到公司後，正好於廷先生要找我們總經理聚餐，總經理要我也參加。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們一塊兒去吃飯。”
    第二天是梅雨期間出太陽的盛夏日，從傍晚開始刮起了一陣陣的清風，都市的天空呈現出少有的美麗的粉紅色晚霞。
    下午6點，杜虎到宿舍來接張芸，他在窗下讓出租車司機按了按喇叭。
    張芸專門去美容院做了做頭發。她的頭發又黑又硬，平時梳成一種向後的發式，今天特意把頭發理軟，做成了柔軟的披肩波浪式。從白天起她就等著這一時刻的到來。
    “衣服也要顯年輕，那看上去才像個女人。”
    平時不講究穿著的杜虎，今天居然也要求張芸刻意打扮一番。杜虎事先打來了電話：今晚不是兩個人的約會，而是要接受於廷的招待。張芸不知為什麽心中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位於廷為什麽這樣……？
    但無論如何，張芸還是去買衣服了。由於周圍沒有合適的，於是她又去了一家高檔的百貨商場，最後買了奶油色底藍花兒的連衣裙。尺寸大小正好，張芸穿上後又簡單地化了化妝。
    “哎呀，太漂亮了！”
    站在出租車旁邊的杜虎看到張芸出來便情不自禁地喊了起來。
    “從來沒見你這樣過，發式也好，年輕了三四歲呢！衣服也很可愛……太漂亮了！”
    由於杜虎十分高興，張芸的心情也一掃剛才的疑惑，心中充滿了喜悅。大概是杜虎想讓這位公司重要的客人於董好好開開眼，看看自己美麗的女友吧。
    十幾天不見的杜虎，由於出差又曬黑了許多。他的樣子還那樣，穿了一件灰色的西服，帶了一條舊領帶。
    汽車停在了一幢40層樓的高層飯店正門處。
    大廳門口有一些外國人，還有一些身穿華服的女人。張芸知道這是一家有名的高級飯店，但進去卻是第一次。她覺得杜虎沒有讓自己失望。
    “今天晚上在39層樓的餐廳裏吃飯。”
    杜虎很內行地走在鬆軟的地毯上。
    電梯一直把他們送到了39層。一出電梯間，走廊上就成了大理石的地麵。走廊兩旁是一個個單間包房，有一間包房的房門打開著，張芸看到裏麵的裝飾中式風格與西式風格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令她十分驚奇。
    這時，出來了幾名服務員熱情地把他們迎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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