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方羽轉頭看向蘇長歌，說道，“我突然發現……好像是因為我太強了，才會產生諸多的疑惑。”
    “……呃？”蘇長歌呆住了，看著方羽。
    可方羽的神色，無比認真，似乎是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那當然，老大你英明神武，實力通天，乃萬古不出之天才，你的強大，天下有目共睹，這個世界若有神明，你就是唯一的神明。所以作為你的首席跟班，我感到……”蘇長歌立即開始發揮他的長處，滔滔不絕地吹捧起來。
    方羽並沒有心思跟蘇長歌扯淡。
    他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並沒想要吹噓什麽。
    這就是非常直觀的感覺。
    麵對異族，他確實沒有感受到壓力，甚至覺得要滅掉它們並不困難。
    出現這種情況……要麽就是異族比以前弱了。
    要麽，就是方羽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當初麵臨異族入侵時期的所有修士。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高。
    然而……這又要牽扯回到更加深層次的問題，也是困擾方羽長達數千年的原始問題。
    那就是，他為什麽能夠活五千年，容顏不老？
    為什麽……無法突破煉氣期？
    自從融通天地之後，實際上方羽與其他各個境界的修士已無不同之處。
    半仙級術法，真仙級術法，各類法器法寶……他都能運用自如，完全沒有限製。
    但偏偏，他的境界就是無法突破煉氣期。
    可隻有煉氣期的方羽……雖然不願吹噓，但確實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
    而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又有某個存在，找了很多人給他送各種絕世法器，似乎還嫌他不夠強。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疑惑，實際上一直存在於方羽的心中。
    隻不過，他知道這些問題沒法得到答案，所以就這麽忽略掉，從不深思。
    但今天，清理掉噬源族後，他終於是沒忍住，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道空所說的強大敵人，到底是什麽？
    而那個不斷給他送東西的存在，又是何人？他想要方羽為他做什麽？
    這些疑惑就像是一根根細小的尖刺，插在方羽的心中，並不疼痛，但卻時不時發癢。
    隻要不把這些針拔掉，永遠都會感覺不太舒服。
    不過，好的方麵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方羽能夠感覺到自己在一步一步地接近真相。
    這是一個好的勢頭。
    至於師父口中的強大敵人……方羽不作考慮。
    該來的總會來，沒必要現在就去思考。
    如今，還是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老大，你……怎麽了？”蘇長歌看出方羽神色不對勁，停止了滔滔不絕，正色問道。
    方羽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吐出一口濁氣。
    “我覺得……對付異族的策略，應該要改變了。”方羽想了想，說道。
    “改變！？”蘇長歌愣了一下，不明白方羽的意思。
    “簡單地說，我過去高估了異族的實力，還想了不少策略。”方羽淡淡地說道，“但現在看來，是我過於謹慎了。”
    “對付異族，不需要任何策略，憑借蠻力就能解決。”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應該更激進，更囂張一點。”
    更激進，更囂張？
    “老大，你的意思是……”蘇長歌眼中仍充滿疑惑，不知道方羽想要怎麽做。
    “我們首先要解決掉的是……古族。”方羽說道，“但目前，除了剛剛晉升的天隼至尊，古族其他的至尊生靈都還躲在暗處。所以我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古族的至尊生靈逼出來。”
    “所謂擒賊先擒王，隻要把這些至尊生靈幹掉，古族內的所有族群……就是一盤散沙，隨意就能清理。”
    “那老大，你想要怎麽做？”蘇長歌問道。
    “我們已經把屬於古族的天隼族和噬源族都幹掉，接下來……先試一試激將法。”方羽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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