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上門要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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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安靜片刻,直到雲水黎的聲音響起,鮫人的嗓音悅耳動聽,仿佛天籟之音。
    “她現在不記得我們,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他也實在擔心影響時間長河過多,會導致未來改變。
    他們現在所處的,並不是幻境或是記憶,而是真實的,過去時間線的世界裏,也就是說未來的薑酒真的恢複記憶,隨他們離開時間長河,腦海裏也會多出這部分他們在這裏陪伴她的,屬於過去的回憶。
    未來如果改變,那一切將無法預測。
    “誰會做多餘的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蕭念重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視線落在站在陰影處的餘子墨身上,他們太清楚這個鬼王對薑酒有多大的占有欲,偏執病嬌試圖獨占薑酒,如果不是人手不足,他們甚至都不想帶上這家夥一起,省的壞事。
    “....我不會。”
    餘子墨薄唇微抿,半晌視線挪開,吐出三個字。
    如果是真正涉及到薑酒安危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亂來,就算再強的占有欲,也得為薑酒的生命讓路。
    “可以了,吵架沒有意義,我們需要幫小東西恢複記憶,但很顯然你們雖然找到了她,結果到現在什麽也沒辦成,如果事情進展速度這麽慢,也許需要其他的手段介入了。”
    赤禮揮揮手,中斷蕭念重的欲言又止,語氣鎮定。
    “其他手段?你是指?”
    蕭念重蹙眉,看向赤禮。
    雖然他嘴上說赤禮不靠譜,但其實比起其他人,相較之下他還是比較相信這隻狐狸的話,誰讓這隻狐狸很多事情都說對了,隻不過沒有成功阻止那件事的發生。
    “我們需要複原一部分和薑酒相處時的場景,運用各種手段和方式,隻要能讓她想起來。”
    赤禮語氣淡淡道。
    他的話音落下,其他人卻是詭異的沉默了下去,起碼對餘子墨來說,小酒兒和他初次相遇時的情況可是相當糟糕,倒不如說如果複原曾經的場景,薑酒說不定會更討厭他。
    畢竟這次重新見麵,他隻是站在學校放學的路上等她出現,就把她嚇得不輕。
    “可以,各憑手段吧各位。”
    半晌,雲水黎像是想通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笑,語調也從剛才的淡定,變成勢在必得。
    他原本的性格就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從前隻不過是為了薑酒收斂起了自己的惡劣。
    蕭念重瞥了雲水黎一眼,心底泛起嘀咕,他從前就覺得雲水黎的性格很糟糕,如今也是這樣。
    眾人就這樣在一場沒有結果的交談中各懷鬼胎,結束了對話。
    現在誰能讓薑酒先回憶起和自己的過去,就能搶占先機,誰都不定向放棄這個機會,當然也不會便宜其他人。
    薑酒還不知道這一切,她躺在臥室裏暈著,直到第二天早上。
    ...
    天空蒙蒙亮,薑酒迷迷糊糊間好像聽見了超大的砸門聲,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懵懵的,隻依稀還記得昨晚她看見的慘狀。
    砸門的哐哐聲還在繼續,薑酒慌張的走下床,連鞋都沒穿,就往客廳走去。
    她害怕是房東知道了什麽,這就上門來索賠了。
    誰知她剛打開臥室門,就看見客廳完好無損,半點損壞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其他男人也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
    耳邊的砸門聲還在繼續,她雖然感覺有點疑惑,但現在先開門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出租房非常的簡陋,連個貓眼都沒有,薑酒也就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麽人。
    結果在她打開門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被推倒在地。
    她懵懵的抬起頭,就看見一群人凶神惡煞的堵在門口,看著她散發著濃濃的不善。
    “你就是薑酒是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薑酒,臉上寫著嫌棄,嘴上卻還說著。
    “....是我....怎麽了?”
    薑酒心裏非常不安,但現在她沒有別的辦法,身體艱難的往後挪了挪,她靠著沙發想站起來,一邊回答著這群男人的問題。
    “哼,你說怎麽了,你是不是薑海的女兒?”
    一個有些陌生卻無端熟悉的名字出現在薑酒的耳朵裏,她表情微微一愣,旋即抿唇。
    “你們要幹什麽。”
    她是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了,不過她知道這是誰,雖然記憶不清晰,但從媽媽的口中也聽到過,她的親生父親。
    隻是父母很早就已經離婚了,她一直跟著媽媽生活,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媽媽對他也是諱莫如深,以至於薑酒對他的記憶十分稀薄。
    “哼,他欠了債,還不上跑了,當然是要找他的女人和孩子來換。”
    男人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起薑酒,眼神裏帶著邪肆,下流又惡心,頓時看的薑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幾乎是下意識抓起身旁的武器,聲音裏是壓製不住的顫抖。
    “我沒有錢,他沒給我留一分,我也隻是個高中生,償還不起。”
    她不應該開門的,她沒有防備,引狼入室了。
    薑酒心中懊悔,但沒有半點辦法,她一個人也不可能打得過這一群大漢,現在隻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她第一次如此想念那群自稱是她前世愛人的家夥們,為什麽關鍵時刻消失不見,留她一個人在這裏。
    薑酒心裏想哭,但表麵還是維持著堅強的麵具,強撐著不讓眼眶裏的淚水流出,假裝冷靜的說。
    “我不知道他欠了你們多少,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得到這筆錢,依靠我是不可能的,或者如果你們願意等,我可以上了大學努力工作償還給你們,現在是法治社會,如果你們對我做什麽,警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當然,還有另一個辦法,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的親生父親,但前提是你們今天要先離開,不然引起他的警惕,我可能也會聯係不上他。”
    薑酒盡量理清思緒,半哄半騙,真假摻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