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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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泛一行人快馬來到了馬邑旁邊的陰館,然後便直奔城中竇統的居所。
    竇統逃奔鮮卑確實急切,據張平派來的人說竇府中的下人和所有書卷藏物都還在,竇統隻帶走了一些親近家人和必要的賓客。
    竇統府邸還沒有“四海號”的人進來,這是張平的意思,原因嘛就是為了讓張泛第一時間過來處理情況。
    郡守府放在以前肯定是陰館城中最為熱鬧的地方之一,會有很多的吏員進出郡守府匯報事物。
    所以這裏平時就變成了竇統常住的地方,不過呢在竇統暗中與鮮卑人來往之後,長史王澤因為自稱病重回家之後,他的一眾幕僚如郭典等人也就離開了郡守府。
    因此,往日間這裏極其熱鬧的地界,現在也慢慢地關門了,隻有幾個小廝在門口打盹。
    而這幾個青衣小廝自然是認得張泛的,當然是極為熱情地打招呼。
    見張泛和成廉到來,他們紛紛地行禮,然後才將二人引入府中。
    張泛和成廉在門口就下了馬,然後便徑直地來到府中。
    府中的一切還保持著原樣,看得出竇統逃走時確實是相當的慌張,連書房都沒有來得及鎖上。
    張泛和成廉在府中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便徑直地來到了竇統的書房。
    書房中的東西擺放得相當的整齊,一目了然。
    張泛在書房中走了一圈之後,便對著成廉說道:“子張,你便在這裏看著,萬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尤其是那些外人。有任何的動靜就使人快馬來報我。”
    “諾!”成廉點頭答應道。
    而張泛自己卻是直接走出了書房,然後在府中再轉了一圈,將府中的情況記在心中之後,便進了內堂。
    進了內堂之後,張泛並沒有急著進入,而是打量起了郡守府的情況。
    郡守府邸不小,但是因為竇統逃走得匆忙,因此後院中不少房間都空著,隻有最靠近竇統居所的一排房間有人住。
    張泛來到後院之後,便徑直地去了竇統的居所。
    到了房門外之後,張泛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中的一切擺設都井井有條,甚至於就連竇統放在案幾上的官印都還在。
    張泛來到案幾前,將官印拿在手中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見官印之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灰塵,顯然竇統確實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過官印了。
    這枚官印在張泛看來其實可有可無,但是對於那些心中有異的人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收好官印之後,張泛便開始在房間中四處看了一遍,然後才打開了一個個的箱子翻看。
    東西不少,但真正貴重的卻不多。無非也就是一些金銀玉器之外,還有一些糧草和田契之類的文書。當然其中也有不少的書簡和絹冊,都是一些普通的書籍。
    張泛在房中轉了一圈之後,便開始讓一些下人將東西往馬車上搬。
    這些東西都是竇統的私人物品,張泛自然是不能留的。當然在打包這些東西的時候,張泛還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兒——他沒有動竇統藏在暗格中的金餅和絹帛。
    收拾完這些東西之後,張泛又來到後院中轉了一圈,發現除了自己帶過來的那匹馬之外,還有兩輛馬車停在後院中。一輛是竇統平日裏代步的馬車,還有一輛是稍大一些的馬車,顯然是用來裝載物品的。
    見此情形,張泛便對著後院中的諸人說道:“你們將這些東西裝車。”
    後院中的下人不少,但是卻都是女子和小廝之類的下人。幾個丫鬟和侍女在聽到張泛的吩咐之後,便開始在後院中忙活起來。而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更是直接來到了竇統的居所中,開始搬運東西。
    見東西都搬上了車,張泛便和成廉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徑直地牽著馬出了郡守府。
    而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和幾個丫鬟、侍女卻是沒有跟出去,顯然是留下來看東西的。
    張泛在郡守府外上了馬,然後便徑直地離開了郡守府。
    成廉目送著張泛離開之後,便在郡守府外的一株樹下找了一個蔭涼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倒是不敢在郡守府中四處走動,萬一破壞了什麽機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邊的晚霞映襯得天際一片金黃。
    成廉百無聊賴地坐在樹下,看著郡守府的大門發呆。
    而就在這個時候,府中卻是傳來了陣陣的喧嘩之聲。
    成廉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便急忙站了起來,然後快步來到了府外。
    此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成廉遠遠地便看到一隊人馬停在了郡守府外。當先一人是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端坐一個女子,身後跟著幾個侍女和護衛。
    見到這個陣仗,成廉便知道來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便急忙迎了上去。
    而那個女子在看到成廉之後,便直接問道:“你是何人?在這裏做什麽?”
    成廉見這個女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氣度沉穩,顯然不是一般的人,便拱手施禮道:“啟稟小娘子,我是郡守府中的小吏成廉,此時正在此看門。”
    那個女子在聽到成廉的話之後,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乃新任太守郭縕之女郭菡,現任太守已經到了城外了。你是如何在這裏的?”
    成廉聽到這個女子的話之後,頓時便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是太守之女。但是隨即他又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竇統逃走之後,新任太守竟然已經到了城外了。
    吃驚歸吃驚,但是成廉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此時張泛還在郡守府中,若是被這個女子發現自己在此處的話,難免會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念及至此,成廉便急忙說道:“原來是郭小娘子到了,真是失敬失敬。”
    郭菡在聽到成廉的話之後,頓時便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個看門的下人竟然還認識自己。但是隨即她便反應了過來——自己的父親是太守,整個並州都沒有幾個人不認識自己的。而且看這個下人的模樣,顯然也是見過世麵的。
    但是此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了,郭菡也不能在城外歇息。於是她便直接問道:“現在郡守府中還有人嗎?”
    成廉此時已經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他自然是不能讓郭菡進去的。於是他便說道:“回小娘子的話,現在府中還有幾個人沒有走。”
    “什麽人?”郭菡追問道。
    “都是些下人。”成廉答道。他可不敢說府中還有張泛和一個領頭模樣的丫鬟在——他生怕被郭菡看到之後會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畢竟現在天已經黑了,燈火之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夜幕降臨,郡守府後院中卻是燈火通明。幾個丫鬟和侍女在忙活著收拾東西,而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卻是一直在竇統的居所中來回地踱著步。
    這個時候,竇統的居所中卻是傳來了陣陣的咳嗽聲。
    領頭模樣的丫鬟頓時便吃了一驚,急忙快步走到了房中。此時張泛正端著一碗藥,在給竇統喂藥。
    看到這個丫鬟進來,張泛也沒有什麽意外——這個丫鬟顯然是郭菡的人,此時他已經是隱隱地猜到了什麽。
    這個時候,郭菡也已經走進了房中。看到張泛在此,她頓時便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竟然還沒有離開。
    這個時候,張泛卻已經是放下手中的藥碗,然後施禮道:“小娘子。”
    郭菡這個時候也是回過神來,然後問道:“你是何人?”
    張泛還沒有說話,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卻是搶先說道:“啟稟小娘子,此人乃是我們前任郡守竇統的侍衛張泛。”
    郭菡在聽到領頭模樣的丫鬟的話之後,頓時便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竇統的侍衛。但是隨即她便反應了過來——看這個男子的模樣,顯然也是見過世麵的。而且父親已經到了城外了,自己要盡快地接任太守之位。
    念及至此,郭菡便直接問道:“現在郡守府中還有何人?”
    張泛還沒有說話,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便搶先說道:“啟稟小娘子,現在府中還有幾個丫鬟和侍女沒有走。”
    “都是做什麽的?”郭菡追問道。
    “都是些下人。”領頭模樣的丫鬟答道。
    郭菡聽到領頭模樣的丫鬟的話之後,便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她不知道這個丫鬟為何要隱瞞府中還有張泛的事情。但是此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了,她也不能在郡守府中歇息。於是她便直接說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說罷,郭菡便轉身走出了房門。幾個丫鬟和侍女見狀,便急忙跟了出去。而那個領頭模樣的丫鬟見狀,便也急忙走出了房門。但是她卻並沒有跟著郭菡走,而是走到了張泛的身前,說道:“小娘子讓你走,你就走吧。”
    說罷,領頭模樣的丫鬟便轉身離開了房間。張泛見狀,便也跟著走了出去。但是他並沒有離開郡守府——他生怕被郭菡發現自己離開之後會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畢竟現在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了,燈火之中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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