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寫著答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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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
剛剛江述的提前交卷。
給了剩下的三名博士生一個很大的信心。
從前麵十道題的難度來說。
在他們看來。
這張‘摸底試卷’,雖然算不上簡單,但也算不上有多難。
計算推導過程確實複雜了點。
但他們應對起來,不說是遊刃有餘吧,但至少還是有明確思路的。
沒有出現那種兩眼一抹黑的情況。
再加上。
剛剛江述提前交卷了。
雖然他們是博士生,江述隻是碩士生。
但江述的實力肯定是要比他們要強的。
不過……
話說回來。
既然江述可以在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完成作答,提前交卷。
也就說明。
這張‘摸底試卷’的難度,也就是那樣。
後麵的那些題目,頂多也就比前麵的十道題目難上一些而已。
他們應對起來應該也不成問題。
江述兩個小時答完交卷。
那他們不如江述,也不要求太高,可以在四個小時的規定答題時間內,答完題然後交卷就行了。
江述他們比不過。
但在規定時間內答完題交卷,三個人自認為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不得不說,江述的提前交卷,確實是給了他的三位‘學長’一種,這張‘摸底試卷’不過如此的錯覺。
於是乎。
抱著這樣想法的三個人,把目光落在了試卷反麵的第十一題上。
一秒,兩秒,……,十秒,……,三十秒……
半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他們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眼神都沒有轉動過,死死的盯著卷麵上的試題。
一雙眉頭,早就已經緊緊皺起。
不……不對勁啊!
咋突然一下子難度提高這麽多啊!
根本不會做啊!!!
三位博士生不約而同的摩挲著下巴,嘶嘶嘶的倒吸著冷氣。
原以為試卷反麵題目不會太難。
但,遇到的第一題,就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一下子驟然提升的難度,讓三位博士生全然沒有預料到。
沉默,思索。
然後再次沉默。
三人死死皺著眉頭,緊咬著嘴唇,在苦思冥想,思索著解題的思路。
但……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在苦苦思索了幾分鍾後。
三個人都是沒有任何的思路。
和試卷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不是!這道題……我完全不會啊!!”
數學是一個很簡單純粹的科目。
不會就是不會。
就算是把人逼死,不會也還是不會!
在幹耗了數分鍾後,三人得出來一個結論。
這道題,以他們現在的水平,完全做不出來。
打死他們都做不出來的那種。
或許等他們經過兩三年鄒院士的教導,在博士畢業的時候,可以把這道題解出來。
但現在的他們,不具備答出這道題的實力。
“呼—!不要被這道題影響心態了,看下一題,下一題!”
“很有可能,這張試卷,就這道題目最難了。老師特地把這道題放在這裏,就是刻意來搞我們心態的。”
“我千萬不能上當。”
“估計後麵的題目,應該就會恢複正常的難度了。”
帶著這樣的念頭。
三位博士生望向下麵的第十二題。
然後……齊刷刷的傻眼了。
我特麽……
咋第十二題的難度,不僅沒有變低,而且看樣子,還要比上麵的第十一題高上一些啊!!!!
三個人的心態剛剛平穩下來的心態,稍稍有點炸裂了。
他們的心髒咯噔一下。
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太對勁起來。
接著往下看。
第十三題,十四題,十五題……
越往後看,三人的心態就愈發的炸裂。
第十一題到第十五題,題目他們全都看完了。
然後悲劇的發現。
五道題目,他們全都不會,根本答不出來。
這種層次的題目,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做出來的。
“老師這實在是太狠了啊!”
“這出的題目,完全搞得我手足無措啊!”
“是我低估老師對我們的仁慈了。”
“果然,鄒院士的‘嚴師’之名,並不是浪得虛名啊!”
三人忍不住默默吐槽。
一張‘摸底試卷’,就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差點都要做題做的讓三個人道心崩潰了。
要不是鄒院士本人就坐在講台上麵。
三位博士生都有把試卷扔掉,當場跑路的念頭了。
不過。
後麵還有剩下的五道題目沒有看完。
本著善始善終的念頭。
三個人再次深吸一口氣,接著往下看。
看的題目,是整張試卷上的第十六題。
“嘶—!”
“嘶—!”
“嘶—!”
安靜的教室內,此起彼伏的響起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是啥題目啊!
為啥子我明明是個數學係的博士生,可為什麽完全看不懂啊!
沒錯!
之前的五道題目,他們雖然做不出來,但題目至少還是可以讀懂的。
可這第十六題。
他們連題目的題幹都看不懂了。
就是那種。
明明上麵的每一個字都認識,但連在一塊,就跟看天書一樣了。
完全看不懂。
再往後看。
剩下的四道題目,也和第十六題大差不差。
屬於是他們和這些題目,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的狀態。
讀題都讀不懂。
更不用說去答題了。
這樣的題目,是我們區區博士生可以做出來的?
老師,你對我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啊?!
…………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
三人腦袋暈暈乎乎的。
被這一道又一道的難題,搞得腦子徹底蒙圈。
而三人那原本幾近崩潰的心態。
在看完這最後五道根本不是像是給學生作答的題目後,徹底炸掉了。
心態徹底爆炸。
他們放下筆。
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雙眼中失去了光芒。
眼神怔怔的望著坐在講台上的鄒院士。
那眼神……無比的幽怨,淒慘。
宛若一個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或許是三個人幽怨的目光太過於情真意切。
正在講台上批閱著江述試卷的鄒院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的抬起頭,和三人的視線對視上。
見三位學生不在那裏做題,反而是在這裏和自己大眼瞪小眼。
鄒院士氣的胡子一下子豎起來,用手指悄悄講桌,
“你們不在這裏做題,看我幹什麽?我臉上寫著答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