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為苗人龍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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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寶山和楊開恭敬的請驢二和項林進了會客室,並獻上香茗和果品。
邊寶山有些緊張的站在驢二麵前,問道:
“趙副司令,您想怎麽開展工作?我是個粗人,隻會打仗,不會調查,但隻要趙副司令您指示,我一定全力配合。”
驢二笑道:
“邊副團長,你不要緊張,大家隨意一點,坐,楊隊長,你也坐。”
邊寶山和楊開謝座,小心翼翼的坐到驢二對麵的沙發上。
驢二喝了口茶,又吃了塊西瓜,這才說道:
“我這次奉一場少將的吩咐,到下邊各縣調查,主要任務,是調查隱藏在咱們皇協軍中的抗日分子。”
“當然啦,你們也知道,這些抗日分子隱藏的很深,不容易查出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已經抓到的抗日分子的口中,挖出他們的同夥,尤其是被抓之前,是政府和皇協軍中任職的人。”
“邊副團長,現在保安團的牢房中,關了多少犯人?”
邊寶山說道:
“具體人數我不太清楚,三十五人還是有的,但多數是從戰場上抓回來的戰俘,從政府和皇協軍中抓到的間諜並不多,因為抓那些間諜,是特高課和便衣隊的事,咱們保安團隻管打仗。”
楊開用肘尖輕輕碰了碰邊寶山的手臂,小聲說道:
“副團長,咱們這裏的牢房,關了三個趙副司令說的那類型犯人。”
邊寶山連忙對驢二說道:
“趙副司令,關押人犯的事,小楊比我更熟悉,讓他向您匯報吧。”
驢二笑道:
“楊隊長,你說說這三個犯人,是什麽情況?”
楊開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好的,趙副司令,這三個犯人之中,有一個叫王漢,他是縣政府監察科的副科長,罪名是軍統分子,證據確鑿,正準備移交給特高課。”
“第二個犯人叫陳友,他就是咱們保安團的一個小隊長,有人舉報他是軍統分子,但是,目前還沒查到確切的證據,懷疑舉報他的人,是挾私報複,栽贓陷害,目前正在調查期間。”
“第三個犯人,名叫苗人龍”
驢二終於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一動,但並沒說話,聽楊開繼續說下去。
楊開繼續說道:
“苗人龍也是縣政府的人,被抓之前,是縣政府科室的一個副科長,罪名也是軍統分子”
旁邊的邊寶山聽到這裏,不由插話說道:
“趙副司令,說到這個苗人龍,我就不能不說句公道話了,雖然他的罪名是軍統分子,但他真不是軍統分子。”
驢二笑道:
“哦,為什麽這麽說?”
邊寶山說道:
“整個海陽城,人人都知道,苗先生是被冤枉的。”
驢二笑道:
“是誰冤枉他,為什麽冤枉他?”
邊寶山剛要說話,旁邊的楊開又用肘尖輕輕碰了碰邊寶山,好像提醒邊寶山,不要說得罪人的話。
邊寶山得到楊開的提示,不由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還要不要說下去。
驢二笑道:
“楊隊長,你不要打斷邊副團長的話嘛,讓他說出來。”
楊開被驢二戳穿了小把戲,有些難堪的笑了笑,說道:
“趙副司令,我們副團長的性子直,說話容易得罪人。”
驢二笑道:
“沒關係,我不怕得罪人,你們就當講故事,講給我聽,如果真的涉及到別的皇協軍部門的頭頭腦腦,我保證不說是你們告訴我的。”
楊開很是謹慎,雖然驢二這樣說了,他仍然遲疑著不肯開口。
邊寶山卻忍不住了,不顧楊開一直向他使眼色,把苗人龍被肖振聲父子整成死刑犯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邊寶山說的經過,雖然和藍仕林說的經過,有些小出入,但大致是一樣的,都是肖一行勾搭了苗人龍的未婚妻,苗人龍打傷了肖一行,被肖振聲利用職權,判了死刑。
雖然邊寶山沒痛罵肖振聲和肖一行的道德敗壞,但語氣之中,顯得很是不屑。
驢二假裝剛聽到這個故事,但並沒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為苗人龍抱不平,隻是好像很有興趣的問道:
“先不說苗人龍是不是被肖局長冤枉的,就說苗人龍已經被判了死刑,為什麽還沒移送到縣監獄,還有咱們保安團關著?”
邊寶山說道:
“如果移送到縣監獄,不等槍斃那一天,苗先生就被肖局長父子弄死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移交,是我們團長為意護著苗先生。”
“我們團長之所以護著苗先生,一來是苗先生有個朋友,是縣政府辦公室藍主任的兒子藍仕林,藍仕林懇求我們團長護著苗先生。”
“二來是我們團長心善,他知道苗先生是被栽贓的,雖然他不願意為了幫苗先生洗清罪名與肖局長翻臉,但還是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保護了苗先生,沒把苗先生移送到縣監獄,關在我們保安團的牢房裏,雖然明天苗先生就要被槍斃了,但至少能多活幾天。”
邊寶山說到這裏,用懇求的目光,望著驢二,說道:
“趙副司令,您能不能幫苗先生洗脫罪名,救他出去?”
驢二笑了笑,說道:
“邊副團長,你為什麽對苗人龍的事,這麽熱心?這個世上,被冤枉的人有很多,我相信保安團的牢房中,肯定關了不止苗人龍一個無辜之人,你為什麽偏偏要為苗人龍鳴不平?”
“而且,他是一個死刑犯,你叫一口一個苗先生的稱呼他,顯然很尊敬他。”
邊寶山被問住了,愣了一愣,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道:
“趙副司令,不瞞您說,請您幫助苗先生,我的確有些私心,因為我得到過苗先生的幫助,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驢二笑道:
“雖說苗人龍在縣政府工作,但他隻是一個文職人員,而且官職不算高,他能給你什麽幫助?怎麽救你的命?”
邊寶山說道:
“我家和他家,住在同一個胡同,雖然不是隔壁,但離得也很近。哦,我說的他家,是他和陳小姐同居的地方,那個院子,是陳小姐的父親贈送給他們的,雖然不是苗先生的房產,但也算是他家了。”
“我的兒子,今年十歲了,這小子雖然不是特別頑劣,但就是不肯用功讀書,成績一直是班裏最差的那一個,老師對他也是束手無策,甚至勸我們退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