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是不是他逼你的？”
    徐森柏死死盯著她。
    沒等她回答，林鬱輕哼了一聲，漂亮的眼睛帶著挑釁。
    “你沒看見姐姐給我晚安吻嗎？”
    徐森柏視他為無物，仍死死盯著她，溫柔的嗓音仿佛帶了一絲潮氣，有些濕。
    “小雪，隻要你說， 我就相信。”
    蘇明雪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精致的小臉沒什麽表情。
    “事實就是你看的這樣。”
    徐森柏緩慢地眨著睫毛，像是有些發愣，過了幾秒鍾，朝她走來。
    蘇明雪快步走過去，音調很平，
    看著他道：“我們回去說。”
    徐森柏的眼睛一亮，像是又燃起了希望。
    “姐姐。”
    林鬱涼涼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蘇明雪回頭望了一眼他陰鬱的表情，以為他會說什麽，但林鬱隻是說了句“晚安。”。
    “小雪，是不是林鬱用我的性命威脅你？”
    剛回屋，徐森柏就緊緊抱住她，月桂的香氣將她籠罩，深邃的桃花眼，像是盛滿破碎的星光。
    “白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催生了我種的鬱金香不是麽？我今天還在屋子的小徑上，撒了玫瑰種子，你一定會喜歡……”
    沒有預想中的質問，他的語氣還是很溫柔，反而讓打定主意分手的蘇明雪有點無所適從。
    但她還是淡淡地打斷他，
    “徐森柏，我們分手，我膩了。”
    抱著她的手有些顫抖， 徐森柏將她抱得更緊，去親她的臉，卻被她扭頭避過了。
    他就是沒聽見這句話似的，輕聲問道：
    “小雪，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上次被我催眠的事？”
    “我跟你保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
    “我沒想就那麽把那件事翻篇。”
    徐森柏從懷裏的摸出一個鐵質的蝴蝶，做工精致考究，輕薄的蝶翼仿佛下一秒就振翅欲飛。
    “這是道歉禮物，我用手表做的，原諒我好不好？”
    蘇明雪看了一眼他的手腕，果然空了。
    戴了十幾年的手表……就這麽被拆了……
    她接過這個蝴蝶，看著徐森柏，
    “我原諒你。”
    在徐森柏眸光一亮時，她手一揮，一架黑色鋼琴憑空出現在房間中央。
    她嬌軟的聲音沒有溫度，
    “這是我送你的分手禮物。”
    徐森柏臉上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著，眼眶也紅了。
    空氣陷入沉默，安靜地隻有掛在牆上鍾表滴答的走針聲。
    他輕笑一聲，
    “小雪沒有一點喜歡過我是麽？”
    “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
    蘇明雪盯著鍾表， 10點42了。
    “本來就是你威脅我的。”
    抱著她的手倏然收緊，徐森柏緩慢聲音帶著蠱惑，
    “蘇明雪，聽我的話，不分手。”
    蘇明雪的眼神變得渙散，她點了點頭。
    徐森柏看著變得乖巧的蘇明雪，抱起她走到床邊坐下。
    他低頭盯著懷裏的女人，眼神陰鶩得嚇人。
    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了麽。
    不過，本來他也已經忍得很辛苦了。
    忍受著她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別人身上，忍受著她和別人說話，忍受著她對別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