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手速太快了……”
    牧九歌語氣裏並無歉意，綠眸打量著她的神色，在等著她變臉。
    蘇明雪卻隻是小聲抽泣，“陸燼，他會發瘋的……”
    五官嬌媚的女人，眼角的淚珠，像是珍珠似的往下滾。
    眼角、鼻尖，都被哭成了粉色。
    牧九歌心中泛起一絲漣漪，但莫名得想看女人，哭得更慘的模樣。
    難道她便是靠床上的功夫，讓陸燼神魂顛倒的？
    陸燼就是個愣頭青，倒在情理之中。
    “真這麽怕他？”
    牧九歌低頭去吻蘇明雪的眼淚，
    “別哭了。”
    “哭這麽漂亮，讓我忍不住想做些什麽。”
    他的舌尖像是蛇信般，帶著濃濃的威脅。
    讓蘇明雪止住了眼淚。
    牧九歌牽住她的手，綠眸閃著狡黠的光，“剛才那個不是陸燼，隻是我換了頭像的小號而已。”
    蘇明雪“……”
    “但是下一次，就來真的了。”
    蘇明雪嬌軟的聲音帶著鼻音，示弱道：“我知道了，我會和……陸燼提分手的。”
    從牧九歌的辦公室出去，蘇明雪溫順的表情瞬間消失。
    這個音頻被陸燼聽到也沒關係。
    隻要不被陸凜聽到就沒事。
    *
    蘇明雪剛踏出回宿舍的電梯門，耳朵裏便闖入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nega，居然風頭比我大！”
    蘇明雪順著聲音，看過去。又是把西裝焊到身上的西嶼，正指使著幾個Omega，扇白曜巴掌。
    白曜跪在地上，清麗的臉，印著三道指痕，褲腳都沾著灰。
    她記得劇情裏，白曜被打後，為了討好西嶼，甚至自己在臉上劃了道口子，又利用這傷對西之鳶博同情，裝綠茶。
    最後又害死西嶼。
    “怎麽停了？”
    西嶼正看得痛快，卻見他的朋友停了手。不由得蹙起眉。
    他朝他朋友看著的方向，轉過頭去，見是蘇明雪，扯起嘴角。
    “真是冤家路窄。”
    “不過我今天沒功夫對付你，識相點，滾遠點。”
    蘇明雪也勾起笑，這個獲取好感度的機會。她怎麽會放過呢。
    “白曜是我的朋友，我怎麽可能坐視不理。”
    她徑直朝白曜走去。
    西嶼氣得冷哼一聲，給了朋友一個眼神，“那就連你一起打！”
    蘇明雪有意用苦肉計，自己被打，也要去護住白曜。
    白曜也算有良心，後來倒是把她擋在底下。
    蘇明雪見差不多，趁機撥打陸凜的電話，把聲音開到最大。
    又嬌滴滴地喚了聲，“陸凜。”
    正動手的人，停下來。西嶼的臉色也變了。
    “怎麽不開視頻？”
    陸凜冷冽如冰的聲音，在走廊回響。
    西嶼連忙揮手讓人退開。
    電話被掛掉，陸凜的視頻通話緊接著打來。
    蘇明雪眼疾手快地按住接通，她的臉放大在屏幕前。
    “你在哪兒？周圍有點吵。”
    陸凜俊朗的臉也出現在屏幕裏，背景是辦公室。
    西嶼像是害怕自己的形象在陸凜暴露。忙招呼著同伴，落荒而逃。
    蘇明雪這才淺笑道：“回宿舍的路上。”
    陸凜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
    “退後一點，我看到你臉上的絨毛了。”
    蘇明雪表情有些羞窘，正要把光腦把後拿，
    陸凜又道：“算了，就這樣。”
    &nega，整張臉都貼在鏡頭上，像是偷拿光腦的貓，把光腦當鏡子。
    “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麽？”他的唇微微彎起淺到看不見的弧度。
    &nega開始自覺了。
    蘇明雪被問得一愣，紅著臉道：“就是，有點想你了。”
    陸凜眉頭微揚，半晌才“嗯。”了一聲，又道：“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