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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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大哥的眼神太熱了,烤得我小心髒兒沒出息的跳得慌張。在被焚成灰之前,主動跳起來接過毛巾給他擦頭發。
    沒擦兩下,大哥扔在床頭的手機開始唱歌。
    有時候我真討厭手機這種如影隨形、無處不在的高科技產品,多少關鍵時刻,都是它來煞風景。
    當然,恨歸恨,它帶來的好處還是挺多的,誰都離不開。
    手機扔在床頭,距離我和大哥所在的位置一米多遠,耐不住我這眼神好啊,輕輕一瞥便很輕易的看清楚碩大的手機屏幕上的十一位數字,隻是號碼並不熟悉,不知道那人是誰。
    大哥同事我知道號碼的沒幾個,主要是平時沒什麽接觸,他們聚餐活動什麽的,我不喜歡熱鬧,從沒去過。
    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我自動自發的以為是同事,而且是大哥幫助過的那個老師打來的。
    懂事的拿過手機接起來,放在大哥耳朵邊上,大哥的大手按在我手上,沾了我一手的濕意。
    沒說幾句話,感覺大哥身上的肌肉一緊,突然把手機從我手裏拿出來,換到另一邊耳朵上,人也不自覺的站起來,雙眉微擰,麵色一片凝重,連浴巾鬆了都沒發現。
    “怎麽樣,傷得重嗎?醫生怎麽說?”大哥的語速非常急促,臉上是少見的嚴肅。
    顯然,受傷的人是他非常重視的人。
    情緒是會傳染的,我也是心裏一緊,連忙下床站在他身邊,抱住大哥的手臂試圖安慰他,把耳朵貼過去想要聽一聽究竟是誰受了傷。
    那一刻,我腦子裏掠過無數個此人受傷的版本。
    可能是美娜阿姨,也或者是魏叔,再不就是那該挨千刀的魏清風。
    可實際情況卻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受傷,在我的意料之外,細想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畢竟,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我們找堵的。
    大哥掛了電話,我提著心問他發生什麽事,大哥也顧不上擦頭發,扔了浴巾,就往身上套衣服,“滕靜剛剛做複建的時候摔傷了,有點嚴重,我得過去看看。”
    我下意識的看了下扔在床上還沒有滅掉的手機,夜裏九點四十七分,做複建,這
    大哥神速換好衣服,打開臥室的門見我還在原地發愣,返回來推著我到衣櫃邊上,“還愣著幹嘛,快穿衣服啊。”
    啊?
    “難不成深更半夜的,我一個人過去啊,那太不方便了。萬一再發生上次那種事情,我怎麽說得清楚。快,動作快一點。”
    “那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半夜三更的,睡覺不比看滕靜香!
    “對,救命之恩是我的,但我是你的。等量代換,你應該去,而且擁有全程參與和決策的權力和義務,快點吧小祖宗。”
    大哥一邊說話,一邊給我眨眼睛,過分的是還嘟起唇,給我來了個空中飛吻。
    又撩我!
    好吧,看在他說得這麽誠懇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去一次好了。
    其實剛剛大哥穿衣服的時候我就在想要不要跟著過去,大哥沒開口,我也沒好意思說,好像多不放心似的。
    其實吧,我是真的不太放心,主要是不放心滕靜。
    好在大哥上道兒。
    穿好衣服出來,秦航在自己房間,和梁子傲交代一聲,跟著大哥下樓、上車。
    到達康複醫院門口時,一個麻杆似的人立在台階上,見到大哥的車,迎了上來。
    “魏先生,你可算來了,快進去看看吧,小姐她”高個男應該是想拉著大哥的手臂直接進去,不想大哥轉過車頭打開車門,把我從車上帶下來。
    他沒說完的話就那麽含在嘴裏,欲言又止、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們,那種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憋屈,看得我有點爽。
    “進去吧。”大哥拉著我的手,點頭和高個男致意後,帶著我邁上台階。
    路過高個男時,我看到他眼底破碎的信念。
    這麽看的話,滕靜的傷,應該是真的有點問題。
    經過上次的事情,大哥學會防患於未然了,好聰明。
    路過長長的走廊,護士站那裏,小姑娘正在埋頭寫東西,桌邊放著一袋沒打開的宵夜,圓圓的盒子,應該是某種含湯的食物。看袋子上的lo,挺熟悉的。
    大哥的個子高,身材威武,不笑的時候比較嚴肅,看上去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護士一見我們,有些發怯的看了眼大哥,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我們一起去病房。
    “魏先生,我們院裏的複建是有時間規定的,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鍾。滕小姐去康複教室時,並不是正常的複健時間,也沒有通知我們,更沒有獲得院方的許可。”
    言外之意,半夜去複健是滕靜個人的行為,她是瞞著護士,自己偷偷去的,與院方治療無關。
    “康複教室是開放式的嗎?患者為什麽可以隨意進入,這難道不是院方的疏忽?”大哥眉頭稍皺,對護士的解釋並不滿意。
    小姑娘想是也沒預料到值個夜班還會出現這種意外。
    在她值班的時候發生患者在康複教室內受到傷害,於她來說是不可推卸的責任。這種事情的結果,說輕了可能因此丟了工作,往重裏說,屬於工作失職,一旦有什麽人叫針兒,她很可能在行業內混不下去。
    如果這真的是滕靜的有意為之,那她的心確實夠毒的。
    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紅了,說話帶著哭音,“關於這一點,我也很疑惑。教室並不是開放式的,每天下午結束康複訓練,會把門鎖上。今天是我親自鎖的門,我確定是鎖上了的。”
    高個男在後邊跟著,按理說這種時候,他應該解釋一下他們是怎麽陪著滕靜進入教室的,為什麽夜裏去做複建,可他一直保持沉默。
    大哥停下腳步等著高個男的解釋,高個男眼觀鼻、鼻觀心,裝作看不懂。
    都這樣還要說滕靜受傷沒有問題,打死都沒人相信。
    大哥歪頭看了一眼高個男,表情諱莫如深。
    “傷得怎麽樣?”
    “滕小姐的右小腿外側有青紫創麵,左腳小腳趾有個小傷口,流了一滴血,額頭的傷重一點,額角上出了一個將近一公分的傷,沒有流血,所有傷口都處理過了。目前,滕小姐精神狀態和傷口情況都很平穩。”
    關於傷情,也和高個男表現給我們的有很大出入。
    說著話,已經到了病房。
    高個男搶先兩步,推開房門,裏麵的景象一展無餘。
    滕靜並沒有穿病號服,而是穿著真絲材質的睡衣,長袖長褲,因真絲特有的絲柔,她身上的曲線展露無餘,倒比單純的露要勾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