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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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我還想要一套全新的畫具。”
    “好。”
    “我想把那個房間變成衣帽間。”
    “好。”
    “什麽都好嗎?”我眼睛亮亮的問大哥。
    他眸中笑意吟吟、寵溺深深,“隻要是寶貝想要的,什麽都好。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條件,不知寶貝能不能答應。”
    “什麽?”
    “把你那小本子上的小紅花填滿,我真的等得好心焦。寶貝,心疼老公一下吧,別讓我每天每夜都抓心撓肝的,好嗎?”
    魏老師,用這麽認真的態度和語氣談這麽那什麽的話題,不太好吧。
    我窘迫的捏緊衣角,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大哥卻一改清逸的常態,化身大金毛,趴在我肩膀上不住的搖晃著我撒嬌,“好不好,寶貝,答應,快答應。老公等不及的想要上位啊,快答應。”
    傻瓜,早就滿了好不好。
    我抬頭凝視著大哥充滿希冀的明眸,在那雙比星輝還要美麗的眼睛裏,我看到自己嬌羞的點點頭。
    清冽的鬆柏氣息突然靠近,大哥捧起我的臉頰,猛地捕捉住我紅潤的唇,甜蜜而愛昵的親吻我,久久不肯離開。
    鼻息裏全是熟悉到心安的味道。
    這個吻,好甜,好喜歡!
    時間不動聲色的日日前行,我和大哥依舊每天忙碌著,還是那種隻有晚上才能靠在一起的方式,我卻覺得每一天都無比幸福。
    是的,有了大哥,我就是幸福的。
    某次和爸媽通話時,說了大哥買房子的事情,還把寫著我名字的不動產證展示給媽媽看。
    媽媽倒沒說什麽,隻是讓我學會珍惜。不樂間的是我爸,眼睛在我名字上瞄了好幾眼,不滿的嘟囔,“幹嘛住姓魏的買的房子,我給女兒買不起嗎?哼,姓魏的沒有好東西,就魏清塵一個拎得清的,還化身為豬,成功的拱了我家唯一的大白菜。”
    我被爸爸說的羞窘難當,媽媽卻後著臉嗤嗤的笑的花枝亂顫。
    明明是一件很鄭重的事情,反饋到爸媽那,最後竟演繹成一個笑料,好氣!
    轉眼就到了比賽的日子,教授帶隊,我做副手,帶領美術係七位種子選手去林城參賽,為時暫定一周。
    大哥對於我要去林城表示反對,但有教授做主,他再不樂意,也翻不出什麽浪花兒來,隻能屈從。
    出發的那天早上,天氣有點陰,下著毛毛細雨,並不冷,就是粘粘膩膩的難受。
    大哥把我送到學校準備好的中巴車上,幫我放好行李,拉著我的手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囑咐我,小心這個,注意那個,好好吃飯,別喝冷飲,照顧好自己雲雲的。
    一圈人等著我和大哥話別。
    “行了,出去比個賽,也不是不回來了,弄得這麽煽情做什麽,有點老師的樣子行不行?趕緊走,我們要出發了。”教授終於受不了了,不耐煩的把我推上車,無情的驅趕大哥離開。
    大哥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敢和教授對嘴,那幽怨的模樣,活像個被拋棄的怨夫,“還說呢,學校那麽多人,幹嘛非要她跟著去,小月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魏清塵,出去別說我是你老師,丟不起這個人。”教授輕蔑的上下掃視大哥,目光像兩把刀似的,毫不留情,“一天天的不好好幹活,就知道沉溺兒女情長,你真該替唐僧去西天取經,直接留在女兒國。”
    坐在校車門邊的學生聽到這句話,都忍俊不禁的撲哧笑了。
    大哥黑著一張俊臉,氣哼哼的,“人交給您老了,照顧好了,少一兩肉賠十萬塊錢。”
    “放心,我讓金鑫那小子全程照顧,保證隻胖不瘦。”教授扯唇邪氣一笑。
    我撫額長歎。
    尊貴的教授老人家啊,怎麽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麵。我算是知道金鑫隨誰了,原來是得了他老爹的親傳。
    可是,金鑫也會來嗎?我怎麽不知道?要是提前知道,我死活得辭了這趟差事,才不想和他接觸。
    論鬥嘴,大哥怎麽可能是教授這種千年老狐狸的對手。
    我用眼神示意大哥,快回去吧,別找虐了,看不出來嗎,老頭子就是故意的氣你。
    “什麽,金鑫也去,我怎麽沒聽說?”大哥本就忌諱金鑫,一聽說在沒有他的多日行程裏,居然有金鑫那小子的參與與,登時急了,伸手去抓教授,想要問個清楚。
    別看教授一把年紀,身手居然很靈敏,閃身躲過大哥的魔爪,蹦上校車,順手關上門。然後唰地打開一扇窗,“玩兒的就是心跳。開車!”
    中客在大哥的風雨暗湧中啟動,越行越遠。
    我眼看著大哥的身影越來越小,心口酸酸的,感情脆弱的眼睛濕潤了,要不是還有一車的學生,我想我一定會哭出來的。
    唉,熱戀中的人就是太矯情,分開幾天而已,至於落淚?當年我一個人留在林大讀書,也沒這樣啊。
    啥時候變得這麽矯情的呀。
    事實證明,還真至於。
    隻不過我做為教授的得意弟子、此次大賽的參與者、七位學生的學姐,還是要表現得堅強些。
    汽車開出去不到五分鍾,手機開始叮叮當當的響,大哥的文字信息和語音一條接一條的擠進來,每一條的意思都差不多,不過是我都長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離開林子巍和金鑫遠一點雲雲的。
    從前大哥最忌諱的是林子巍,自打我認識金鑫以後,這個最字挪到金鑫的身上,對於林子巍不那麽在意了。
    我上車的時候,前排隻剩一個座位,當時有點急,也沒看是誰,直接坐了下來。
    當我哭笑不得的一條條的閱讀大哥的消息的時候,旁邊的人不屑的冷哼,才發現同座的竟然是大哥一再叮囑要遠離的林子巍。
    我目測了一下和他之間的距離,還不錯,尚有一臂之遙,不算近。
    而我手上的信息正好是關於林子巍的那一條,難怪他會如此的怪聲怪氣了。
    林城距離京都不算太遠,五百多公裏。為了方便,學校特地派了一輛車,省去乘坐交通工具的不少麻煩,又安全又方便,但也挺煩人。
    為什麽說也挺煩人呢?
    煩人這個詞兒來自於林子巍。
    剛剛認識那段時間,因為對我的態度和別人不一樣,還有大哥時刻的耳提麵命,著實讓我防備了一陣子。
    越到後來,他給我的感覺變得越是特殊。
    他對我的關注度很高,經常會給我帶吃帶喝、在我一個人的時候為我張羅一些事情,甚至還有下雨送傘、天涼借外套等等讓人誤會的舉止。
    連一起畫畫的同學們都明裏暗裏的說過林子巍喜歡我,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到眼睛裏去似的。
    我承認他對我的每一個好,但這種好和大哥有著極為本質上的區別,尤其在後邊,更加的明顯。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討好和巴結,有求於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