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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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渣男當踹則踹,分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屎殼郎!勇敢前行,開始新生,前方有更好的男孩等著你。”
提什麽屎殼郎,惡心死了。
新生兩個字倒是沒有錯,可渣男,用的就很微妙了。
還有,前方有更好的男孩等著你,這個男孩指的誰?我看了眼鼓著兩隻眼睛像青蛙一樣的林子巍,這家夥說的不會是他自己吧。
轉念想想又深覺不可能,小梓和林子巍又不熟對不對。
我有點納悶,林子巍是我學弟,小梓是我發小,林卓巍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一位,渣男的事連我都剛知道沒幾天,這家夥用詞怎麽就這麽準確。
那麽,渣男二字林子巍他從何而知?
而且,據我觀察,林子巍似乎非常的氣憤,還有一種情緒,很特殊,讓我讀不懂。
這是我姐妹的事,和他有關?用得著他這麽上頭?
“你有病啊?”憑什麽代替我發消息啊,閑的。
“不是我有病,是你們女的有病,五好新青年看不著,捧著垃圾當寶貝,哼。”一聲冷哼,林子巍腦袋一別,雙手抱胸,接著睡去了。
我
什麽意思這是,我和好姐妹聊天,他偷窺就算了,還指手畫腳的代替我發消息。這都算了,更過分的是居然還罵我們女的有病,誰給他的膽子?
我們有沒有病是我們的事,和你有毛線關係,是不是閑出屁來了。
我氣得好想扯著他的耳朵問問他想要幹嘛,可車上十來個人都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我總不能打擾到大家,隻好忍下這口氣,等到了地方下車後再收拾他。
又和小梓聊了幾句,聽她的口氣,非常疲憊似的,便讓她去好好休息,有空再聊。
一個多小時以後,車上的師生基本都睡了,我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卻突然總結出兩個問題,一個是林子巍,總感覺他對小梓的事情有點過分關心,另一個則是,教授不是說金鑫也在嗎,怎麽沒看到他?
難不成他不坐車,跟在車後邊跑著去?我又抻著脖子看了看車後,除了不斷後退的高速路,什麽都沒有,便入心了。
金鑫並沒有同行,教授是有意氣大哥的。這老頭啊,都快變成老頑童了。
到達目的的,大家都恰好睡醒,一個個精神得不得了,紛紛蹦下車,感受著幾百公裏外的林城與京都不一樣的氣候,大口的呼吸著清甜的空氣,讚歎天然氧吧名不虛傳,僅僅呼吸幾口就感覺到胸腔裏特別的通透,渾身每個毛孔都舒爽到極致。
我則沒有心思體會什麽空氣,下車就要抓林子巍。困擾我一路的問題,急需他給我個交代。
林子巍有先見之明似的,背著自己的大包早我一步下車,早跑遠了。
我剛要追,被教授給拎了回去,“助教就要有個助教的樣子,和學生打鬧,成何體統。”
“沒有,我有”我奮力的掙紮,奈何老頭子的魔爪太過有力,我不是對手。
他老人家沉著臉子,“還有,你忘了清塵是怎麽囑咐你的了嗎?差不多就行了。”
我做什麽了,還差不多就行了。
我是真有事,不是無理取鬧,和助教的樣子有什麽關係?助教應該什麽樣子?木頭似的不苟言笑?
我終於成功扯回自己的衛衣帽子繩兒,試圖解釋,“教授,我找林子巍”
“我不管你找他做什麽,明天開始預賽,今天下午還要進行模擬和賽前的心理輔導,在比賽完成之前,我不許任何人以任何借口影響參賽者的心情。”
“我沒有要影響他,我就是”
“什麽都不行,趕緊去酒店前台接洽房間,快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的事少管。”
好吧。
迫於教授的威嚴,我狠狠瞪了林子巍兩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先行進去和酒店前台進行交涉。
教授親自帶隊,一應的事情基本都安排得非常妥當,我占著助教的美名,實際上也就是跑跑腿,學學舌,照顧下教授他老人家的身體,讓他保持著老當益壯的狀態回去麵見我師母。
在林城停留一周的時間,參賽的學生一直被關在賽場,不完成作品不許出來。
我無事可做,閑得快要長毛兒了,便和小梓又聊了兩次。兩次她都沒說什麽,隻是不停的哭。
小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有什麽事情都能一起扛。
現在的我們長大了,天各一方,見次麵都很困難,更別提像從前那樣守著彼此,陪伴她度過難過的時光。
可惜她有她的事,我也有我的生活,所謂的陪伴和心疼,也隻能是通過縹緲的無線信號。看著她在鏡頭前哭得泣不成聲,我能做的,也不過是陪著落幾滴淚而已。
成年人的世界真不好,要是永遠長不大就好了。
“傻瓜,別總是哭了,小心眼睛。世上男人那麽多,憑什麽非他林卓巍不可。我們學校好多又高又帥的男孩子,你打起精神,等我回去一個個的給你相親,就不信找不著個比林卓巍好的。”
可她總是說沒事,要我別操心,好好帶隊,什麽事情都會過去的,她現在還不想開啟新的愛情生活。
什麽不想開啟,不過是忘不掉林卓巍罷了。
直到回去的車起程,我還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分手。
而金鑫,那個討厭鬼,也並沒有出現在林城。換句話說,他根本就沒來,已經證實教授他老人家虛晃一槍,就是為了給大哥添堵。
不知大哥做了什麽令教授痛恨的事情,讓他老人家不惜親自下場坑人。
第六天下午,比賽結束,參賽者走出封閉考場,一個個出欄的老母雞似的衝過來搶走我手上拎著的大包,找到自己的手機,電話、語音不住的向外輸出,嗚哩哇啦、嘰嘰喳喳的聲音刺激得我耳朵嗡嗡直響,弄得烏煙瘴氣,末日似的。
等到大家把憋了四五天的各種情緒發泄得差不多,終於安靜下來時,教授公布比賽結束,不論成績如何,晚上都要出去大肆慶祝一番。
飯店早就提前定好了,我選的,一家集烤涮於一體的自助式餐廳,非常適合年輕的大男孩女孩。
我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些在被憋瘋的邊緣搶救回來的可憐孩子們把大盤的手切牛肉倒在烤盤裏,淋上油,烤得滋滋作響,焦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