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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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十二月初聽起來好像還很遠,實際上不過就是下周而已。
    對於大哥新接的項目,不知為什麽,我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抵觸,不想讓他接,總覺得會因此失去什麽。
    於是我祈禱著這隻是我不樂意大哥總是因為工作冷落我的原因,和我那該死的預感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這顆心就在半空提著,讓我惴惴不安。
    人啊,有時候就是賤得慌。
    平時大哥回來得晚,數不清多少次,為了和大哥見麵,挺著不肯睡,就要等著他回來抱抱我再睡,結果每次都沒能等到最後,睡得哈喇子直流。
    好容易大哥早回來一次,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卻怎麽都睡不著,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我悄悄的把自己向後移開,和他保持著兩拳遠的距離。
    其實我知道大哥的煎熬,每天抱著心愛的女孩睡覺,卻能抱不能吃,每天都是一種折磨。有好幾次,大哥都已經到了臨界點、馬上就要暴發,卻因為我眼淚汪汪的退縮,不得不在浴室泡上好久的冷水澡。
    我確定自己是愛大哥的,今生非他不可那種愛,也數次鼓起勇氣,想要把自己交給他,反正早晚都是他的,早一點也可以讓他少受點苦。可每次到了關鍵的當口,都沒出息的退縮,隻因為我從小受父母嚴教,總想把珍貴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燭的那天。
    而且我讀過的那麽多言情小說,女主和男主絕大多數都是發生婚前性行為,最後卻沒能走到一起,各奔東西,曾視為珍寶的初次也變得麵目猙獰,多麽可惜。
    敏慧說過,很多時候我保守的好像是封建社會的女子,把自己束縛在條條框框裏,太過呆板。
    沒辦法,我就是這樣的人啊。
    好在大哥理解我,也心疼我,寧可自己受罪,也沒有強迫過我。
    今天的大哥看上去很冷靜,可熟悉他每個眼神的我卻知道,他不過是在強忍。
    他在等,等我睡著以後,自己去浴室或是洗冷水澡,或是用別的方式解決。
    每當這時,我都覺得自己虧欠他。
    “大哥,那什麽,”我吞咽一下口水,沒話找話,“下周你就又開始忙了,我們還搬家嗎?”
    我的意思是,他忙起來沒黑沒白的,我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沒有意思,不如留在這裏,好歹有小航和我做伴。
    大哥握著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捏著玩兒,聽了我的話挑起眉頭,在我指尖親了親,“我再怎麽忙,也是要回家睡覺的。”
    這話沒毛病,那就是說家是一定要搬的。
    “那什麽時候搬啊?”
    “這兩天吧。”
    就快去屬於我和大哥的真正的家裏住了呢,我挺開心的。
    大哥把搬家的日子定在三天以後,正好是周末,可以直接慶祝一下喬遷之喜。
    小航聽說我要搬出去住,明裏暗裏哭了好幾場,並沒有挽留,隻說了一次又一次要我常來看看她,然後又讓眼淚嘩嘩的流,心疼得梁子傲直在地上轉圈圈。
    不想老是被她的眼淚淹,我答應她會每天和她視頻,一有時間就來看她,她總算不那麽難過了,卻還是在搬家的那天早上,抱著我哭得一塌糊塗,好像世界末日來了似的。
    當然,我和大哥的離開,還是有人喜歡的,至少梁子傲是真的很開心。
    那天是十二月二號。
    在林大,這個時候正是冰天雪地、銀裝素裹;在京都,溫度也降到零上七八度,要穿棉服或厚點的毛呢大衣。
    我和小航穿著寬鬆舒服的棉服一次次的上樓下樓搬運東西,累得直喘氣也不肯停。
    本來大哥已經請了搬家公司,但小航說房子是租的,所謂的搬家不過是搬些衣服、鞋子和平時的日用品,東西不多,也不重,我們四個人完全可以勝任,用不著花錢去雇人。
    而且來來往往的忙碌更有搬家的氛圍,我和梁子傲覺得她說得對,一致擁護,弄得大哥也隻好同意了。
    東西確實不多,四個人一人兩三趟就把東西全搬到大哥和梁子傲的車上,正準備發車,學校那邊又跑來好些個學生,都興高采烈的說是知道我們今天喬遷,特來幫忙和恭賀的。
    把東西全部搬進新居後,大家先是參觀了家裏的裝修和布置,又對我的陽光屋表達了震驚和誇獎,一致說比學校的水晶屋還要漂亮。
    時間很快到了中午,大哥早就在飯店訂好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去吃飯。
    大哥定的是個可以容納兩張桌的小廳,大家樂嗬嗬的各自找地方坐下,等著開飯。男生們不知打哪找來的撲克,大呼小叫的玩得熱火朝天。
    秦航坐我左邊,梁子傲坐在秦航的左邊,右邊的位置是大哥的,由於大哥還在忙碌一些事,暫時空著。
    菜上到一半的時候,林子巍和魏清風一起進入包廂。
    我納悶的掃了他們兩眼,不明白水火不融的兩個人是如何搭的伴兒。
    還有,魏清風做為大哥的親弟弟,搬家幹活的時候不露麵,吃飯倒是挺積極,真討厭。
    另一張桌已經坐滿,他們兩個人就坐在我們這桌,魏清風和我幾乎是麵對麵,林子巍稍偏一點。
    不過林子巍對於位置並不太在意,而是進來以後就一直盯著我,囁嚅好幾次,欲言又止的,似乎有很急的事情想要和我說。
    在這快樂的日子裏,我不想大哥打翻醋壇子,堅決不肯搭理他。
    大哥簡單致詞後,所有人歡呼著開動,包廂裏很快熱情高漲、酒香四溢。灑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夥都被酒催得有點上頭,紅著眼珠子打酒官司,玩得不亦樂乎。
    兩桌人,有一大半吸煙的,包廂裏煙霧彌漫,嗆得人不舒服。
    我吃得差不多,便放下筷子,和大哥說一聲出去透氣。
    剛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站定,還沒來得及呼吸難得的新鮮空氣,就見不遠外的彎角那裏,有兩個人站著。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拿著電話濃眉緊皺、滿臉不耐煩的說話,“可以不要無理取鬧嗎?分了就是分了,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你不煩我都煩了我沒有要分手,是你鬧著分手她是我妹妹,她病了我不可能不管她你可以不要這麽狹隘嗎,她病了,不論誰有意見,我都必須陪著她,這是我的責任”
    我不禁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