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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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此次項目是滕氏未來兩年內的重點項目,家母在眾多高校中選擇京大合作,足以表達家母對京大的重視。為了未來兩年內,能夠更順暢的溝通,實現我們共同的夢想,我這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金教授可否答應?”
“哦?”金教授揚揚眉,“既是合作,公平公正公開是前提,相關的問題經過協商都會在合約中體現。若是滕小姐單方麵有額外的要求,這個恐怕還要經過校方。滕小姐不如說說看,答應與否,自有校方決定。”教授不卑不亢,從容以對,臉上掛著的淡笑深了一分。
熟悉教授的人都知道,他老人家此時不太開心。
金家是全國知名的老族,無論地位還是底蘊,都遠超為避禍而搬到北方的滕家。
在這麽重要的會議上,滕靜一個滕家的無名小卒膽敢提出附加條件,這不僅是對京大的輕視,也是對教授他老人家的不尊重,更是對金氏一族的挑釁。
所以,教授不悅,實在再正常不過。
看著金教授氣定神閑的端坐,等著滕靜說出好的不情之請。大哥一派沉靜嚴肅,目光落在手裏的資料上,巋然不動。
我心頭那瘋狂湧動的憤怒和恐慌漸漸的平息。
大哥的身上帶著股讓我心安的力量。
沒關係,我不是一個人,至少大哥還在身邊,總會想到應對辦法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魏清塵先生做此次項目的總負責人,在合約期內,雙方的接觸必然很多。我希望,在京大校園內或某個校方認可的位置設置辦公區,我和魏清塵先生共同搬到那裏辦公,直至項目完美結束。”
這是想把大哥綁在她身邊,隨時在她眼前,每天欣賞她的各種風情,成為粘在大哥眼珠子上的一顆飯粒子,強迫大哥對她日久生情。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真不要臉。
這麽想的話,她想要和京大合作的項目,肯定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蓄謀已久的。
為了得到大哥,她真是煞費苦心,機關算盡。
這樣的滕靜,讓我的怒火直衝頭頂,怎麽也壓製不住。
我頭腦一熱,又要衝上去理論,被教授不動聲色的阻止了,“顧全大局。”
教授說得對,在如此重要且正式的場合,如果我做出過激的舉動,不管出發點是什麽,丟的都是京大的臉。
不會有人在意事情背後隱藏的原因。
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隻因於私我可以和滕靜理論,但於公不能影響雙方的合作。
“京大並沒有這個先例,辦公室可以有,一個還是兩個無所謂。但單獨的共同辦公地點,並不是很有必要。”
滕靜爽朗的笑了,“教授,我的提議隻是出於對項目的考慮,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而且,”她抬起眼睛,看向我和大哥的方向,話是對著教授說,卻是說給我和大哥聽,“我的這個提議既不違反公序良俗,亦不涉及人性底線,更沒有違反法製法規,完全出於合作的考慮,還請教授費心了。”
話說得很官方、很漂亮,仿佛她坦然得真的沒有一點私心,全是為了合作考慮。可在座的都是人精,事發突然,雖然不知道起因是什麽,但都看得出來是有內情的。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斂著眉頭,連同滿眼的恨意,一同遮蓋。
大哥星眸微眯,薄唇緊抿,腮邊可以清晰的看到牙印。他目光寒涼中帶著怒意,眼底怒意湧動。
我則用力摳住掌心,劇痛讓我的精神保持清醒,才沒有讓自己指著她的鼻子罵人。
教授靜靜的看了滕靜幾秒,突然笑了,“嗬嗬,既是為了合作考慮,我要是拒絕了,顯得格局不夠。這樣好了,我把貴方的要求向校方反饋一下,結果如何,由校方決定。”
小老頭兒話話做事滴水不漏,一句校方決定,把自己完全的自事情的漩渦中摘出來。無論結果如何,都是校方的決定,與他無關。
滕靜滿意的點頭笑了,眼睛裏暗火跳動,她開心的和教授握手,互道合作愉快。
她被隨從的人員推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不經意的回了一下頭,滿麵笑容的看了我和大哥一眼。
這一眼,包含太多內容,最明顯的,就是嘲諷和挑釁,還有勢在必得的強悍宣示。
我的人,憑什麽你滕靜勢在必得!
我像一條護崽的小狼,想也不想的直接閃身站在大哥身前,憤怒的回視她,寸步不讓。
大哥真是個絕佳的合作夥伴,大手蛇一樣纏上我的腰將我往後一拉,讓我的身體和他的貼合在一起。
這一刻,我和他像是同生共體,相依相偎。
我向滕靜宣示著我對大哥的主權,大哥用行動告訴滕靜,他的懷抱和情愛,隻屬於我蘭月。
我和他抱在一起,我仿佛是百煉鋼,大哥他是繞指柔,一鋼一柔,相得益彰。我們的影子清晰的映在牆麵,緊密的插不進一根針。
滕靜一愣,眼睛落在大哥盤著我腰身的那隻手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又凶狠又難看。她很快抬起頭,笑得狠毒,還無聲的用口型警告我,“你們逃不出我的手心,等著瞧吧。”
搶別人的男朋友,還這麽囂張!
恨意和憤怒從沒這樣強烈過。
如果我真的是狼,那一定會撲上去死死咬住她的喉嚨。
事實是我不是狼,我不能咬住她的喉嚨,因為我不能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搭上我自己的人生。但我會用我的方式保護大哥,絕不屈服。
我反手勾住大哥的脖子,我在用我的實際行動回擊她,大哥是我的,她不管使用什麽樣的陰謀詭計,都奪不走。
滕靜帶著一身怒火被同伴推走,其他人見無八卦可看,也三三兩兩的離開。
很快,會議室裏隻剩下教授和我們兩個人。
“滕靜是衝著你們兩個來的?什麽情況,說說。”教授擰開一瓶水喝了兩口,指著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和大哥坐下。
大哥把我們三個人之間的所有過往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包括在蘭城,她救了大哥的命,然後開始以恩挾報,做的那許多爛事。
“救了你的人是她?還真是孽緣。”教授的眼睛在我們兩個人的臉上轉了一圈兒,沒正形的調侃著。
“教授,那女的一看就是來找事的,幹嘛答應她。她就是想把大哥綁在她身邊,破壞我們,她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我氣乎乎的說道。
一想到以後的兩年,大哥每天和她麵對麵的坐在一個屋子裏辦公,大哥低頭抬頭看到的都是滕靜那張讓人討厭的臉,我這心裏就象被無數根針紮了無數個洞,再澆上最上等的老陳醋浸泡,又酸又痛。
“這次不答應,她也會想辦法再想其他辦法。”大哥握住我的手,拇指摩挲著我的手背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