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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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都說有人了,非親,被看到了吧。”我惱羞成怒的掙開他的手臂,不住的狂跺著腳。
萬一哪個臭小子拍個視頻或照張照片什麽的,回去往學校論壇或表白牆上那麽一發。
我天,沒法活了。
老天爺啊,收了我吧。
我都要愁死了,大哥不僅不想辦法,居然笑的好得意,“看到就看到了,男女朋友情不自禁的親熱一下,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他們就沒親過嗎?”
我無語。
看著他那副我對我有理的德性隻覺四肢無力,這是絲毫不知羞字是什麽意思,這臉皮得多厚。
你可是正兒八經的老師啊,為人師表、以身作則,都忘了?
好氣!
不理他。
我轉身就走,被他一把拉了回去,“你是打算走路回家嗎?車在那邊。”
好吧,情急之下,忘了看方向。
轉個身朝車的方向走,大哥還在笑個不停,不住的抿唇,像是吃到什麽好東西了似的。
沒完了是吧,被抓包有這麽開心?還是說魏老師有這種當眾表演的癖好,今天這事正中他的下懷?
你不要臉皮,我還得要的啊。
氣得我又轉回身繼續剛才的方向,難得的耍脾氣,“我就走路回去,我鍛煉身體,你少管。”
我從小被爸媽教出個好性格,耍性子什麽的極為罕見,好姐妹也總是說我性格溫吞,有時候特別急人。要不然那年中秋,我就該扯著魏清風的衣領子大嘴巴烀他個萬紫千紅。
大哥當然知道我什麽樣,見我一個人憋著氣用力的在前頭走,自己在後邊吭吭的笑,還連聲音都不帶收斂的,氣得我抬腳就想跑。
結果,沒跑出五米,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拎住外套的帽子,把我扯回去,“鍛煉的方式千千萬萬,走路並不是最好的。那麽想鍛煉,晚上我給你機會,不求饒就好。”
我想了足有一分鍾才明白他的意思。
臭男人,又撩!
整天就想著那點破事,這是有多饑渴。
真氣人啊。
雖說有教授撐腰,滕靜的事還是給了我很大的衝擊,嚴重影響我的心情。
大哥把我送到家又走了,學校那邊要召開一個緊急的會議,大哥做為中心人物,必須參會。
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抱著藍胖子玩偶,感覺到無比的孤單,還有絲隱怒暫時沒找到出口。
那種想要找個人傾訴,卻無人可傾訴的寂寞和惆悵,真的很不好受。
驀然想起之前和小航一起住的那些日子,盡管家裏很擠,可不管我們彼此有什麽心事,都可以第一時間分享,對方不開心了,也可以第一時間送上關心和安慰。一起哭也好,一起罵也好,總歸不是一個人。
好想給媽媽打個電話,在這彷徨的特殊時刻,真想聽聽媽媽的聲音,問問媽媽,我這種義無反顧的站在大哥身邊、誓要與他共進退的決定是不是最正確的,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解除眼前的困境。
電話都摸了起來,號碼也撥出一半,最終還是頹然的放下了。
爸媽為我操了那麽多心,就是現在我長大了,她們的心也沒有一時半刻從我身上移開過。
現在我是成年人了,遠在幾百公裏之外生活,不能隨時承歡父母膝下已經很遺憾,還要為自己的這點事情去打擾她們嗎?我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處理不好,又怎麽做得好別的事情!
小航好容易走出往事,開始新生活,我舍不得打擾她,也不該再打擾。
子奇新婚燕爾,青青和男朋友正忙著籌備訂婚,小梓剛和林卓巍分手、生活一地雞毛,敏慧和李木的感情急遽升溫,每個人都不適合我此時的心情。
世界那麽大,我竟然憋了一肚子的話,無人可說。
其實人長大了真的沒有那麽好,昔日的好友和夥伴都有各自的生活,偶爾的關懷已經難得,又如何能奢望像小時候那樣,聽到你一個呼叫就頂著爸媽的掃帚衝出家門來陪你呢?
我無聊的抱著藍胖子進入客臥,撲在床上,覺得無比的委屈和鬧心。
我們好姐妹七八個人,差不多一半,感情的路不順暢。
愛情這東西,真是磨人。
想著想著,便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待雙臂的酸麻將我從睡夢中叫醒,已經快要下午一點。
按著瘋狗叫囂的肚子,我無奈的長長歎息。
趿拉著軟毛拖鞋去廚房煮了我最擅長的西紅柿雞蛋麵,坐在餐桌前開始嗦。
一邊嗦麵,一邊打開微信查看未讀消息。
朋友圈裏,滕靜新發了一條動態。
圖片是張不知何年何月的舊照,高大的男人背身而立,微側著臉,隱約可以看到挺直的鼻梁和一薄條嘴唇,寬寬的肩膀,淺咖色休閑西裝包裹著精壯的身軀。
是你媽呀,閑的一批。
不需第二眼我便可以確認,那是在林大讀博時的大哥。
那件休閑西裝,還是他帶我去逛街時,我幫他選的。
上午剛剛結束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午就開始發帖挑釁,這個女人有點瘋啊。
圖已經很讓我生氣,配文就更氣人,簡直要賤出天際,“是我的,跑不掉,乖乖等著我來捉你喲。”
火冒三丈。
是不是你的且不說,捉這個詞太氣人了。
大哥究竟是你喜歡的男人,還是你看中的獵物呢?好多情況下,捉這個字用在人身上時,貶義大於褒義。
比如捉奸、捉賊
頭腦一熱就想回她一條罵她一頓,不要異想天開。可教授的話深深的印在我的腦子裏,及時叫停我的衝動,現在的滕靜不僅是大哥的救命恩人、我的情敵,還是校方重要的合作夥伴。
這次的合作不僅校方,就是教授都很重視,因為合作的範圍很大,不單單給校方創造收益,更是大哥展開事業宏圖的重要一步。
我可以不顧及滕靜的體麵,卻不能不顧及大哥的前途。在這麽重要的時刻,我不能做出過激的舉動,更不能拖後腿。
大概滕靜發這條動態的用意,就在於引誘我上鉤,對她做出點什麽,讓她有機可乘,從而對學校施壓,讓教授和大哥妥協。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個動態而已,為了她這點可恥的小心思,影響大局,實在不值得。
下午沒什麽事,給大哥發個消息後,我一個人跑到水晶屋去畫畫。
目前處於愛情受挫、不能奮起反擊的階段,與其一個人自怨自艾,不如搞事業來得香。
也許我奮鬥一輩子,也達不到滕靜出生就擁有的,但這不是我放任自流的理由。經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生活,其本身就是甜蜜的。
這個時間林子巍居然也在水晶屋,見我進來,瞟了我一眼後,重新埋頭做畫。
我掃了他一眼,隻覺得他熟悉的背影似乎帶著我不能理解的寒意和戾氣,運筆的右手起起落落,不像是在畫畫,倒像是在不斷的揮劍斬斷什麽,一下又一下,不將那東西斬成碎末不甘心的架勢。
誰招他了?!
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把一切雜念搖出腦海,開始投入工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