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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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滾你的蘭小月,一天不找著事你都心難受,沒功夫搭理你,滾蛋。”秦小航握緊小拳頭,齜牙咧嘴的罵我。
    看她的樣子,是不認可我說訴話。可誰知道她這仿佛不滿的語氣背後,遮掩的是不是她日漸鬆動的心呢?
    讓我滾蛋?
    好嘞。
    奴家這就滾得遠遠的,一定不礙你二人的眼,留下空間給二位培養感情好了。
    和小航鬧了一會兒,把滕靜罵得稀裏嘩啦,氣裏憋著的鬱氣散出去不少,我隻覺七竅清爽、五髒六腑都格外通透,好像打通任督二脈的武林高手。
    果然,罵罵更健康。
    本以為有學校做為後盾,有教授給我們撐腰,事情就會朝好的方向發展,我和大哥的愛情就不會被打擾。
    畢竟我們也是有靠山的,不是孤軍奮戰。
    可事實證明,是我把事情和滕靜想得太簡單了。
    為了達到目的,她真的無所不用其極。陰謀陽謀無法取勝,她改走懷柔套路。
    學校的團隊正在組建當中,我畢竟還帶著唐風的項目,同一個人同時參與兩家公司兩個風格相近的項目,本身就是違反行業規則的。
    我做為成員進入滕氏的項目,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除非漢風提前結束。
    這件事還沒有太清晰的眉目,滕靜便開始了小動作,還是個讓人無法拒絕、不得不配合的小動作。
    就是這個被稱作小動作的動作,不僅給我增加了深重的痛苦,也讓她對大哥的救命之恩獲得一個新的契機。
    大哥搬入茅屋(這是我給隔壁那間屋子取的名字)辦公的第四天晚上,我和大哥披著滿天星鬥吃完晚飯,牽著手走在回家的小徑上。
    相較於擁抱、親吻那些親密動作,我更喜歡牽手。大哥的手不論什麽時候都溫暖而幹燥,把我的小手攏在掌心裏,仿佛攏著他的整個世界。
    每當這時,我的心裏都很甜。
    多少次我都在想,就這樣多好,手牽著手,一起走過這輩子,平平淡淡,溫馨幸福。
    隻要有大哥陪在身邊,我都喜歡拉著他在石板小徑上散散步,那種相依相伴的貼心感覺,格外依戀。
    拉著大哥的大手,鼻尖處是他清冽的味道,稍一側首就能看到他刀雕斧刻般的俊顏,隻要發現我的注視,那雙眸子就會變得星輝燦爛,令我心動不已。
    其實戀人間的相處,並不需要什麽大起大落、驚濤駭浪,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
    我和大哥正在討論千禾的項目,預估沒有完成的幾幅作品大概還要多長時間,大哥說隻要這個項目一完事,他立刻安排我進入茅廬辦公。
    他說滕靜每天在辦公室裏各種小動作,煩死人。等我進去就好了,要是滕靜還瞎折騰,就由我出手對付她。不管把她弄成什麽樣,都有大哥給我兜底兒。
    我問大哥打算怎麽兜底兒,是不是用美人計。
    大哥壞笑著說,別管什麽計,好用就成。
    我說我才不管,桃花是他惹來的,幹嘛我出手對付。大哥就說我沒良心,見他有難都不管,晚上回去要重重的收拾我。
    正鬧得開心,滕靜給大哥打來電話,還是視頻。
    以視頻的方式和大哥通話,這還是第一次。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我的心髒開始狂跳。
    這滕靜不僅是勾人能手,還是特別好用的氣氛冷凝機,沒有一點招人喜歡的地方。
    大哥的身上開始冒寒氣,黑著臉把手機交給我,意思是讓我看著處理。我略微想了想,又還給他。
    如今的滕靜不僅是大哥的救命恩人,還是他和學校的合作夥伴,是尊貴的甲方爸爸,她一個不樂意,很可能整個團隊的人都會焦頭爛額。
    這是大哥進入京大任教以來,接手的第一個大型項目,萬一出現問題,將對大哥造成很大的影響。滕靜再出點什麽陰招兒,大哥從此被業界除名,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再怎麽吃醋,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和是非的。
    為了大哥的榮辱,我應該當忍則忍,隻要不讓我變成忍者神龜。
    大哥不情不願的劃開接聽鍵,滕靜那張經過精雕細琢的臉出現在屏幕中。
    我萬分無語。
    半夜裏把自己畫得這麽精致,就是為了給大哥看,其心可表,就是有點膈應人。
    勾搭有主兒的男人,怎麽就這麽上心。
    我不悅的拉下臉,朝大哥那邊貼過去,與他一同出現在屏幕之中。
    她不是專門挑選半夜的時候來膈應我嗎,我也膈應膈應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清塵,很抱歉這麽晚打擾你。”語聲嬌嬌柔柔的,像一汪流水,雙眼含情脈脈,話說的客氣,眼睛卻不斷的朝著大哥放電,特別像工地上施工用的那種電焊射出的光狐,賊亮賊亮的。
    嚇得我趕緊捂住眼睛。
    聽說被光狐灼傷眼睛會特別不舒服,我可不想讓自己無辜受罪。
    大哥斜眼欣賞我的小動作,絲毫不給滕靜麵子的吭吭悶笑。
    滕靜臉上的笑容如同打過玻尿酸的後遺症,又僵硬又嚇人,卻還要咬牙維持著自己的體麵。
    “滕總不是分不出輕重的人,這麽晚來電,必然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必說抱歉。”大哥語聲冷淡,態度疏離。
    滕靜一臉的欲訴還羞就這麽被我和大哥幾句話給堵在嗓子眼兒裏,不上不下的,噎得她眼珠子發顫,嘴唇哆嗦。
    可能是我不夠厚道,每每見到她吃癟,都高興得不行,可為了給她留點薄麵,隻好不動聲色的側過臉,悄悄的笑。
    大哥暗中捏了把我的手心,我抬起頭用眼神問他有什麽事,大哥濃眉舒展,用口型讓我別太的瑟,好歹尊重一下人家的職位。
    我不滿的白他一眼,就的瑟,怎麽了?明明是她老幹招人恨的事,幹嘛要我老實。我自動老實是一回事,他讓我老實又是另一回事,這讓我有種他向著滕靜的錯覺。
    我的男朋友,怎麽可以向著別的女人,為什麽都不成,堅決不接受。
    心裏不痛快,便會有所行動,我開始往回抽自己被他握住的指尖。
    不想看上去他隻是輕輕握住,等我往回抽的時候,那隻大手變得像鉗子一樣,努力了幾次,也沒抽動分毫。而大哥麵不改色心不跳,一點也看不出來正在和我暗中較勁。
    “放開我的手,我不想耽誤你們工作。”
    “就不放,我想讓你耽誤我的工作,越耽誤越好,我樂意。”
    無聲的拉鋸戰僵持了足有十秒,以我的無能失敗告北。
    滕靜終於被我和大哥的眉來眼去惹怒了,她一改之前的嬌羞,換了副高高在上的嚴肅麵孔,拿出甲方爸爸的氣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魏老師,事發突然,你要和我出趟急差,一會兒就走,我打電話給你,是通知你有所準備。衣物和洗漱用品帶不帶均可,那邊會有專人安排。”
    “專人安排?”我忽略事情的主體,不可思議的問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