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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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是的,和滕靜相握的那隻手根本就不是大哥的,證據有兩條,一個是大哥常年手握畫筆,右手指帶著一層薄繭,而且大哥的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和她相握的那隻手膚色慘白,五指光滑,右手食指和中指發黃,顯然是經常夾煙導致的。
另一個就是幸運繩,我編的是如意扣,那隻手上戴的是麻花辮,連幸運繩的花樣都不同,真不知道滕靜發圈前長了腦子沒有。
她大概以我不會發現其中的奧妙,卻沒有想過,魚目豈能混珠!
唉,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家性命。
這下丟臉了吧,真想給她來聲大鵝叫。
或許在她的心裏,一直認為我是那種沒有腦子不懂得思考,一切事情依靠大哥,除了吃醋,什麽也看不出來的廢物,卻不想打了自己的臉。
我的評論一出,朋友圈立刻安靜了。
大家都出自林大,好友的重合度比較高。顯然發言的這些人都知道滕靜覬覦大哥很多年,被她的圖文誤導了,特地來恭喜她,結局卻是一場人為的大烏龍。
也不知滕靜現在是什麽心情,大家見麵時,她的臉往哪放。
幾秒鍾之後,秦航圈我點了個讚,接著是好久沒露麵的子奇,還有幾個在林大時關係很不錯的同學。就連韓峰都在第二條圈上評論了兩個冷漠而嘲諷的字,“難看。”
滕靜打的應該就是讓人誤以為她已經和大哥在一起的主意,現在被我無情揭穿,想必她惱羞成怒之餘,需要思考的是如何給大家解釋。
那就不是我可以幹涉得了的事情了,都隨她好了。
或許她可以裝作什麽也沒看到。
五分鍾後,兩條動態全部刪除。
我意猶未盡的咂咂嘴,剛剛開撕就撤了,不盡興呀。
不得不說,手撕綠茶的感覺真不錯。
綠茶這種生物,當撕則撕,不撕白不撕,撕了也白撕。
過了一會兒,微信提示音再次響了,我打了雞血一樣迅速的輸入手機鎖屏密碼,小梓笑得上不來氣兒,說我活像隻等著和人掐架的小公雞,渾身的毛都乍起來了,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比喻還不錯,適合我此時的狀態,就是公母沒整明白,得改。
滕靜給我發了私信,是一句極盡威脅和羞辱的話,“賤人,敢壞我好事。等著瞧,下次我直接發你男朋友的床照。”
這是狗急跳牆了?
滕靜啊滕靜,不要這麽粗魯好不好,你的大家小姐的修養呢,好丟人的說。知三做三都不覺得賤,我一個正宮賤從何來?
還發我男朋友的床照,做什麽春秋大夢呢。我大哥那種幹淨到純潔的男人,怎麽可能讓你這種女人染指!真有被你算計到的那天,我大哥寧可一頭撞死,也不可能讓你得逞。可別做夢了,洗洗睡吧。
“便宜姐姐說什麽呀,你男朋友的床照我沒眼看,我男朋友的床照用不著你發,因為那是我們的私密事,你看不到的呢。羨慕吧?嫉妒吧?嗬嗬,就喜歡你這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不服氣?來呀,你咬我呀!”
氣人誰還不會了。
當然,罵人我是不能隨便罵的。
上幼兒園時媽媽和老師就都過了,罵人不是好孩子。
小梓趴我肩膀上看我發完這條消息,樂得直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月,我以為你這溫吞的性格得被人欺負死呢,不想是條藏起爪牙的小野貓,姓滕的還不得被你氣抽啊,幹得漂亮!”
“那是,打擊綠茶賤女,人人有責。”我煞有其事的和她握握手,經示英雄所見略同。
她又笑了一會兒後,收起笑容,正色問我,“那個滕靜有錢有勢,顏色雖說不如你,也是中上的水平,和她在一起的人,仕途將會是少奮鬥二十年的一片光明。男人都是有野心的,我估計這世上的男人,沒有幾個逃得過這種誘惑。大哥那麽出色,人中龍鳳,有了滕靜的加持,他會瞬間騰飛。小月,你就那麽相信他會對你一成不變,憑的什麽?”
在她的眼睛裏,我看到了她對我的擔憂,心口有點暖。
小梓說的沒錯,滕靜條件那麽好,是大多數男人的打得頭破血流也要搶到手的,可這大多數人裏,永遠不會包含大哥。
因為魏清塵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男人,他清高卻不高傲,他渴望成功卻喜歡腳踏實地,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更清楚想要通過什麽樣的方式方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愛我!二十幾年的深情,無人可以捍動。
也許有人會說,你和魏清風也有十八年的感情基礎,最終還不是不歡而散,現在連句話都沒有辦法好好的說?
我要說的是,我和魏清風、魏清塵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有著天差地別。
魏清風是長輩之間曾經的一句玩笑,被我當作一生。這個出發點,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愛他,而是我從小聽從父母的話,因為被定了娃娃親,所以需要喜歡他跟著他守著他。這是我單方麵的被動付出,與愛無關。
魏清塵則是用長久的深愛和陪伴,打動了我的心,長在了我的心裏,讓我深深的愛上他。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是真愛,是雙向奔赴,是永遠的不離不棄。
以上種種,是我在那年中秋之後的這許多年,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和分析得出來的結論。
大概有人會說,世界上的男女朋友那麽多,開始都愛得死去活來,沒能走到最後的比比皆是,你怎麽就確定可以和魏清塵走到最後共白頭呢?
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我隻知道答案,卻拿不出證據。若是有誰一定要我給個原因,我隻能說讀心。
我的心日日夜夜告訴我,魏清塵會是我一生的良人,是我此生的依靠,是我想要永遠陪在身邊的人,我們互相給出對方所有的愛。
我側頭凝視著大哥親手拍攝和裝裱的小相框,我站在他身邊,右手傻傻的比著小樹杈,笑得沒心沒肺,他的星眸之中溢滿深愛,目光比最昂貴的酒還要濃上三分。
當初擺這張照片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笑的有點二,可大哥說那不是二,而是呆萌,他最喜歡這樣的,真實。
有時候我會怪我自己,為什麽大哥都把偏愛和寵溺做得那麽明顯了,為什麽我就沒想明白那是愛呢?
還真是人至笨則無敵。
“愛,”我甜笑著開口,“我相信他,憑的是最真的愛。若是我們身份互換,他也會為我這樣做,原因無他,也是因為最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