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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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若說滕靜此舉完全為了合作,我是不會相信的。先前大哥多次閃了她的麵子,她這是借著合作的借口折騰大哥公報私仇呢,根本就是故意的。
    看來滕家對教育子女這方麵並不注重,不然不會教出滕靜這種上趕著做人家小三兒的人。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都做得出,挺惡心人的。
    “她不是喜歡你嗎,口口聲聲的說喜歡你多少年,怎麽還對你那麽不好啊。”
    “過去的時候她對我是什麽感情,我沒有仔細想過。現在嘛,我倒不覺得她對我的感覺是喜歡,而是對於優秀的人的一種可怕的占有欲。至於為什麽她想要占有我,這個我還沒弄清楚。”
    “能為什麽,”我酸酸的擰了把他腰上的軟肉,疼得他噝噝的吸氣,“還不是為了你這張妖孽的臉,妖精似的,四處勾人。”
    “這倒是真的,畢竟我從六歲那年起就在蓄謀勾一個人。好在最終成功了,不然我都打算孤獨終老的。”
    大哥聰明的轉移話題,還同時討好了我,博士的懷商果然不是我這讀研的人可比的。
    聊得正開心,有人按房間的門鈴,大哥起身打開門,快遞小哥抹著汗把餐盒和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遞過來,臨走時一再的叮囑給他好評。
    我看著滿桌佳肴卻沒有胃口,因為我知道,吃過飯,大哥又會離開的。
    不管昨夜發生什麽,大哥和滕靜的契約還在,學校和滕家的合作還在,從哪方麵來說,他都要回到滕靜那邊,繼續他未完成的事。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大哥幾次想要開口勸我,最終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柔聲的要我再吃一點,他說我瘦了,看著心疼。
    哪怕我一再的有意拖延時間,飯也還是吃完了,我放下筷子,感覺到心口陣陣難受。好像所有的飯菜都堵在喉嚨口,噎得我生疼生疼的。
    在這之前,大哥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隻看了第一次,便將手機扣在桌上,再沒有理會。
    端看大哥那臉色,不用猜也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滕靜忍到這會兒才打電話,還挺了不起的,最起碼能忍這一點一般人很難做到。
    大哥看穿了我的想法,好心的為我解惑,實際上是又一次炫耀做為男朋友,他是如何用陰謀陽謀讓自己守身如玉的。
    “她準備一整瓶加了料的酒,我喝了兩杯就感覺到不對,趁她不注意和她交換了。後來,酒桌上的人都識趣的先一步離開,她又和我說喜歡我,讓我別拒絕她。她不要什麽名分,隻要跟著我就滿足了。我聽著惡心,一個掌刀把她打暈了。”
    我嚇得一哽,唾沫沒咽好,嗆得直咳嗽。
    一掌把人打暈,那得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滕靜還活著,命挺大的。
    她那種人幾乎是睚眥必報,大哥的做法在她看來無異於羞辱,她不可能白白受了這一掌,以後一定會想辦法成倍的討回來。
    大哥他,以後會受多少苦呢?
    電話被接通,大哥放了免提模式,滕靜的聲音清晰的透過來。
    之前的滕靜說話時總是柔柔的,笑容也是軟軟的,特別有大家閨秀那種溫婉和順。
    今天的滕靜和我印象中大不相同,聲音嘶啞著似乎夾雜著很深的疲憊,說出口的話明明應該是委屈和抱怨。聽到我耳朵裏,卻隻有氣憤和無奈。
    “清塵,你不在會所,昨夜睡得好嗎?”
    我翻翻白眼兒,睡得好不好的,你心裏就沒點逼數嗎,問這個有毛兒用,純屬沒屁擱郎嗓子,閑地。
    “托滕總的福,昨夜過得相當不錯,簡直是我有生以來度過的最幸福的一個晚上。”
    那邊沒了聲音,隻剩下輕淺的呼吸聲。
    我不厚道的偷笑,滕靜聽了這話以後會是什麽表情,可以想象得到。
    “我打電話是提醒你的,下午三點鍾的會議很重要,不要遲到。”
    大哥走了。
    留下我一個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默默流淚。
    他說寶貝你等我回來,我說好,我會一直等你。
    沒有問他下次我們什麽時候見,也沒有問我可不可以給他打電話發視頻,就那麽平平淡淡的,他說我走了,我說再見。
    因為不是每個問題都會有答案,而有的答案,早就種在了彼此的心裏。
    離別總是傷心的,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結束。那個該死的救命之恩,要報到什麽時候呢?
    最近我常常在想,滕靜這種自私又城府極深的人,是什麽讓她在危險來臨、自身難保的情況之下,義無反顧的救大哥呢?真的愛到為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連命都不要了?
    如果她是言情小說的女主角,我可能就相信了。但這段時間的接觸讓我知道了她是什麽樣的人,或許骨子裏的她,比我所知道的還要更加的深沉幾分,便不由對她當初的所作所為生出那麽點質疑。
    不到二十四小時,我經曆了人生中最快節奏的喜怒哀樂。
    兩點五十五分,大哥給我發了條消息報平安,他要我安心的等著,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
    我看著窗外瓦藍的天空,一朵雲恰好飄過去,掠過我的窗欞,不知去往何方。
    疲倦襲來,我抱著被大哥深愛過的自己,緩緩的沉入夢鄉。
    再次醒來,已是次日清晨。
    手機上有一條未讀消息,是大哥在叮囑我別忘記吃飯。
    大哥他終於要衝破桎梏,無視那條為期兩年的契約,擺脫滕靜的精神束縛了嗎?以滕靜的為人,她會不會又想出更陰狠的辦法對付大哥呢?若是她繼續以救命之恩相挾,大哥會不會再一次妥協呢?
    這該死的救命之恩!
    別罵我沒有良心,你們被這種女人救一次試試,包管你無數次祈禱,寧願沒有被救過最好。
    師兄的電話恰到好處的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隻顧著溫衾軟被了吧,事業還要不要搞。”
    當然要啊。
    收拾停當趕到師兄指定的地點,師兄正趴在半山坡,彎著腰研究一塊赭紅色的石頭,見我過來,興奮的揚起石頭,雙眼直冒光的朝著我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