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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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師兄,下次再進山,咱們帶點吃的吧。老這樣兒,都變成餓狼了。”我咽下小酥肉,又夾了筷子芥藍塞進嘴裏。
    “嗯,”師兄嘴裏嚼著小酥肉,吃得也挺急,語聲有點模糊,“我去買,主要是甜點,補充體力快。你要不要巧克力,抗餓。”
    “我想要棒棒糖,可以一邊幹活一邊吃,兩不耽誤。”
    “整幾條士力架,廣告不是說這玩意兒抵抗饑餓嗎,我沒吃過,你吃過沒?”
    正聊著,有個人不經同意,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我受驚抬頭,就見滕靜拉長著臉狠狠的盯著我。
    小酥肉瞬時不香了。
    這人怎麽陰魂不散呢,像狗皮膏藥似的得哪貼哪,神出鬼沒,不去閻王爺那裏做鬼差都可惜她這人才了。
    無奈的抬眼,正好撞上師兄戲謔的目光,看好戲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還是我敬重的師兄嗎?
    好想把那雙骨碌碌亂轉的眼睛打成熊貓眼怎麽辦?
    滕靜死死的瞪著我,也不說話,恨意如濤濤江水在她眼底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願意坐就坐唄,椅子也不是我家的。
    我決定以靜製動,絕不先開口,埋頭專心對付桌上的飯菜,當她不存在。
    和瘋女人撕逼哪有吃飯香。
    “這位先生請回避一下,我有事和蘭月談。”滕靜沒熬過我,忍不住先說話了。
    又來了,剛才裝逼沒裝成,又來重裝一回,真是受虐沒夠兒,就那麽喜歡被人懟?
    病得不輕。
    師兄頭都沒抬,吸溜喝了口湯,咕咚咽下去,又夾起塊芥藍扔嘴裏大嚼,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放下這樣就整那樣,“談什麽談啊,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給人讓地方的。這些菜我都花錢了,不吃完多可惜。再說,不吃飽我也餓呀,餓壞我怎麽辦,誰負責?你這後來的都不回避,我憑什麽回避對不對。你說你有什麽話是我不能聽的,你先告訴我,等你說到那段兒,我就把耳朵堵上不聽還不行?看看我多配合,對於你這麽無理的要求都能忍耐,是不是值得表揚?”
    滕靜本就難看的臉色這下變得更難看了。
    說了這麽長一大段,就是告訴她,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回避的,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滾蛋。
    我心悅誠服的望著師兄,心裏已經給他點了一萬的n次方個讚。
    以前真沒發現,師兄不僅專業知識過硬,磨嘰人的能力比唐僧厲害多了!
    目睹滕靜一副吃了翔的表情,我開心的笑出聲。
    滕靜的臉黑得沒法看。
    畢竟她提出無理要求在先,別人不配合也是有的。
    “有什麽想說的趕緊說吧,不然這丫頭吃飽了跑得快,你這腿腳可追不上,豈不是一晚上白等了。我聽不到你說什麽的,你放心談你的就行。聽說過一心不能二用這句話吧,我一心一意的幹飯,根本二用不到你說的話上,你就放心的說好了。就是聽著了,我也不會把你說的話當成話聽,全當耳旁風,放心。”
    不得不說,師兄是真挺能磨嘰的。
    也不知哪兒來這麽些氣人的話,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不過,用在滕靜身上還挺恰當。
    有師兄幫著掐架的感覺很不錯,這種師兄能長處,多來幾個也行,留著掐架時候派用場。
    滕靜也不知犯了什麽病,居然不瞪我了,改為盯著師兄看。那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似的,上下左右,全方位無死角,恨不能把人家的五髒六腑都看透。
    腦中靈光一閃。
    她不是看上師兄了吧!
    要是真的可遭了,師兄人不錯,又不欠她救命之恩,實在沒有必要和她發生什麽牽扯。和這種女人談戀愛,會短命的。
    “帥哥貴姓?我看著你好麵熟。”
    我愕然。
    不是找我自算賬的嗎?怎麽改為撩帥哥了?
    多麽老套的搭訕啊,現在還有人用。下一句會不會就是那句經典的,“你好像我未來的男朋友”呢?
    師兄又吸溜整口湯,然後特別認真的說了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意思就是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我偏不告訴你。
    滕靜一噎,我則不禮貌的笑出聲音。
    不是有意不禮貌,實在是忍不住啊,太好笑了有木有。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大男人,頭不抬眼不睜在飯桌上念這種酸不拉嘰的詩,怎麽想都很違和。
    滕靜麵子掛不住,見師兄油潑不進、水淋不濕的,根本不上道兒,也說不明白什麽,還受了不少暗氣無法發泄,便把一肚子氣朝著我發。
    “蘭月,看不出來,你這樣的清純佳人,居然會背著清塵,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真是不要臉。”
    特麽地,究竟誰不要臉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再說,我要不要臉怎麽了,用你給臉了嗎?
    “不要這麽說自己,我會當真的,萬一傳出去多不好。”
    “我才沒有說我自己,我說的是你,是你!”
    “噢,說我哪,那什麽,我怎麽招你了,你倒是說說看,我幹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了?我明知人家有女朋友硬往上貼了嗎?我有把做別人的小三做得理直氣壯嗎?請一定要舉例說明,不然我可不服。”
    師兄把臉埋在飯碗裏偷笑。
    滕靜氣得放在桌上的手直哆嗦,活像帕金森患者,“你,你,你,你有臉做我可沒臉說,我,我說不出口。”
    “別說不出口啊,你說,你說不出口就唱,要我給你整個ra不?”
    師兄一口湯噴出去,差點沒把自己嗆死,嚇得我不得不隔著桌麵給他捶兩把。我和他師出同校,相煎何太急!
    “蘭月,你真是瘋子,簡直不可理喻。”
    喝了兩碗湯,幹掉一整碗米飯,吃了半盤子小酥肉,外加三分之一的芥藍,肚子總算不鬧騰了。
    肚子不鬧騰,我就更有精力對付綠茶精。
    “瘋了不行嗎?還是說你想給我治啊。算了,估計你也治不了啥,不然早就治自己知三還想做三的毛病。嘖,醫者不自醫,果然是曠世真理。”
    說完,我咂咂嘴,對於自己總結出的真理表示特別滿意。
    師兄總算咳完了,我和他迅速對視一眼,此處無聲勝有聲。
    “吃完沒?”
    “完了,撤。”
    我和師兄同時放下筷子,起身抬步就走,毫不拖泥帶水,那叫一個幹脆。
    說實在的,放下筷子就跑是我的一個小惡劣。因為知道滕靜的腿腳不靈便,故意跑得很快,就是為了看她當眾出醜。
    滕靜應該是想不到我會突然離開,稍愣了兩秒鍾,猛地回過神,也顧不上什麽禮儀,氣急敗壞的尖聲喊,“截住她,不能讓她離開。”
    高個男不知從哪裏鑽出來,大踏步的向我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