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功臣
字數:3607 加入書籤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至於悔意,應該來自於當時他的輕信。
但凡大哥能多和孩子們交流幾句,或許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那樣的話,滕靜便沒有機會用一個假的救命之恩挾製大哥那麽久。
隻不過,現在再去想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當務之急,是平息事態,找回屬於我們的公道。
學姐和師兄收工回來後,我把今天了解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事情發生後,他們都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們這麽信任我們,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有所隱瞞。
而且有他們在身邊,也可以商量商量下一步如何走。
師兄氣得臉色鐵青,氣憤的用無恥、卑鄙、報應等文縐縐的詞兒詛咒滕靜。對於一個從小到大的學霸來說,這種粗話應該是他的知識儲備中僅有的和罵人有關的詞語。
刨除偶爾的痞氣,師兄是個非常正統的人,人心正,三觀正。
學姐則冷靜得多,她告訴我如果需要回市區,她可以馬上安排車過來接我。
又和大哥聯係上一次,對於我讓小胖一起回市裏的提議,大哥接受了。
第二天上午,我又去一次村長大叔家,說了想要小胖和我一起去市區的事情,大叔大手一揮,直接批準。
學姐調來的還是那輛黃色中巴,我帶著小胖和大叔大嬸告別時,又有好幾個孩子跑過來,吵吵嚷嚷的鬧著和我們一起去市區,說是泥石流發生的時候他們都在場,都是把昏迷的大哥抬上桌子的參與者,可以一起作證的。
說實話,我特別感動。隻是這次回去一定會有場硬仗要打,這麽多孩子,我不確定能夠照顧得過來。
孩子都是父母的寶,萬一不留神哪個出什麽意外,我沒辦法也沒臉和家長們交代。
隨後趕來的家長們聽了我的顧慮,完全不在意,說他們的孩子從小在山野裏長大,給吃飽就行,用不著特地照顧什麽。
家長們實在太真誠和熱情,我隻好帶著六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女孩,坐上回去市區的中巴車。
大哥在酒店樓下等我們,見到下來一群孩子,也驚得瞠目結舌。
孩子們都認出大哥,歡天喜地的撲上來,一個個圍著大哥叫魏教師,七嘴八舌的說話。
大哥沉鬱的眉眼在見到安然無恙的我和天真熱忱的孩子後,終於破除陰翳,換上一片陽光。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很多。
大哥把從泥石流開始到會所的陰謀算計製成視頻,按照時間順序,一一做出說明,每個事件都有圖有真相。
幾個孩子在錄製的時候問我需要怎麽說,我告訴他們不必想太多,實話實說就好。
當時的事情是怎樣的,就描述出來,說給大家聽,一個字的假話都不要說。
師兄和學姐在村裏,也做了很多工作。村長大叔和幾位當時被一同困在學校的學生家長實名對當時發生的事情進行複盤。
村長大叔甚至將滕靜在山村期間,打著援建的旗號,實則無所作為,甚至多次對山裏的生活和衛生條件表示厭惡,極大的傷害了鄉親們的感情的事公開披露。
相較於編造救命之恩,不尊重事業、不懂得維護企業形象才是致命的錯誤。
所有的證據匯總在一起後,大哥直接發送到林大校友群和京大論壇,包括朋友圈、微博等社交平台,也全部同步發送。
大哥的長相本就是精致中凸顯剛毅,當他一臉鄭重和嚴肅的坐在攝像機前,將所有的事情一字一句的進行剖析和總結,那目光中對於滕靜做法的不敢苟同,對於她喪失人性基本良知的沉痛和惋惜,讓聽者動容,見者誅心。
這本身就是最好的辟謠武器。
資料發出去不到半小時,立刻在網絡上引起新的軒然大波,從前咒罵我們的人幾乎全部倒戈相向,他們銳利的口鋒轉向滕靜,將她罵得如喪家之犬。
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滕靜辯無可辯,一時間淪為過街老鼠。
滕靜終於用她自己搬起的巨石,砸了自己的腳。
這,也是她應該得的結局,報應。
事情到這裏,基本告一段落,我們做了該做的事。
至於最終滕靜其人的結局如何,交給大家和時間吧。
我們相信人性的善良,會給我們公正的評價。
視頻發出後,大哥關了我和他的手機,撥打酒店前台電話定了一大桌好菜,在我們的房間中招待來自山區的六個孩子。
關於滕靜被罵到很慘的這件事,是孩子們在吃飯的時候,頗有點興災樂禍的講給我聽的。
這些孩子為了大哥的清白,離家幾百裏,帶著一腔赤誠的敬重和愛戴,著實應該好好招待。沒有他們,這件事情沒這麽快結束,可信度也不會這麽高,我和大哥被滕靜潑的汙水也沒這麽快洗幹淨。
這次的事情,多虧這些孩子,他們是我和大哥的功臣。
因為預見了好的結果,大哥心情很輕鬆的喝了不少的酒,在他變成沒完沒了索要親親的醉貓之前,我把孩子們送回房間安置了。
祖國的花朵還小,不該被妖孽荼毒。
大哥絲毫沒有令我失望的親了好久,也沒有別的舉動,就噘著唇要親親,親了眼睛親鼻子,親了額頭親脖子,各種花樣親。
我快要睡著時,大哥緊了緊環住我的雙臂,在我耳邊低低的喃語,“寶貝真棒,謝謝。”
暈暈乎乎的我被這句話甜的直接墜入夢鄉,沒來得及回他一句,“大哥,是你把我教成這麽棒。”
一夜好眠,天光大亮才醒來,卻懶洋洋的不想起床。
大哥趴在床上大眼冒火的威脅我,“不想起床的話,不如我們做點運動吧。”
我裹緊被子,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堅決的否決了大哥的提議,“不要。”
這可怪不得我,之前三次運動經曆告訴我,他的運動時間太長、力量太大、花樣太多,有點承受困難。
被拒絕的人沒有生氣,而是輕笑著來拉我的被子,語氣輕快得仿佛二十歲那年站我家窗下給我遞曲譜的大男孩,“不要就快些起來,我們要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