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真的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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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馬他哥一直撩我!
    我韓峰可以像狗一樣活著,但我想要小航開心一點,讓她的父母至少對我不那麽失望。
    她跟著我,這幾年失去的已經太多,我無法給她更多,至少不要讓她失去更多。
    我和爸媽說要考慮一下,她們沒有拒絕。或者他們根本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他們的要求,因為我賭不起。
    昨天下午,我爸打來電話,要我必須在兩天內拿出決定,不然他們就動手了。
    我被逼得沒有辦法,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小航說這些話。
    更不敢想象,小航提著行李走了,我的心該痛成什麽樣子,這輩子我還能不能像個人一樣的活著。
    於是我約了一幫子朋友去喝酒。
    我喝多了,我知道,因為我做了決定,一個無恥而沒有良知的決定。
    想到明天將要麵對的事情,我隻覺生活無望,便喝得更多。
    失去意識前,我把車鑰匙交給助理,用盡最後一絲清明告訴他,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一定要把我帶回家,哪怕帶回林家,都不要把我扔在外邊。
    因為就是分手,我也要幹幹淨淨的和小航分開,因為她值得。
    可千算萬算,我還是漏算了我父母的無恥。
    為了達到目的,他們不惜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助理是我自己選擇的,很忠誠,唯一能讓他妥協的,隻有我的父母。
    而我那對無良的爸媽,見我十幾天沒有消息,心急了,也怕清醒後的我會反悔,索性壞人做到底,把我送到梁丹的床上。
    我和別的女人睡了,怎麽還有臉去見小航!
    她是那麽在意愛情的幹淨和純粹,那麽的想要和我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她想要用幸福的婚姻向她父母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她很開心。
    可我呢?我做了什麽!
    我父母用她們的無恥,我用我的無能,親自打破了這一切的幻相,然後把我和她之間本來親密無間的距離越推越遠,最後變成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隻要我和梁丹睡過的消息暴露,我和秦航將永遠沒有以後,我明白。
    我突然發出奇想,或者我可以欺騙小航一次,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反正我真的對過程一點記憶都沒有,我也是受害者啊。
    可是,我爸媽那麽的想要我妥協,他們會無恥的留下證據,比如錄音,比如視頻。
    一想到我和女人睡覺的視頻被親生父母捏在手心裏做為控製我的工具,我這心裏就像吃了翔一樣,惡心到想死。
    這輩子我注定對不起小航,卻從沒想過在和她分手之前,和別的女人做這種髒事。
    梁丹見我沉默不語,不再纏著我,而是抱著被子,坐在一邊嚶嚶的哭。
    她邊哭邊說話,說她從小喜歡我,說我們是從小就定好的親事,說她這麽多年看著我愛別人心有多麽的痛,說她沒關係的,如果我不想娶她、她可以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反正她已經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這輩子都值了。
    她哭的我心煩。
    我扔下她去浴室裏洗澡。
    我拿著浴室裏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刷子,拚命的洗刷著自己,我真的好髒啊!
    可是,哪怕刷子的硬毛把皮膚都刮破了,血湧出來,痛得鑽心,卻仍然絲毫沒有感覺到幹淨。
    我滿腦子都是小航,還有快五年來,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快樂的、生氣的、所有的一切。
    然後我發現,我好害怕。
    我從沒有這樣恐懼過。
    小航對於愛情有潔癖,她知道我做了這種事,一定不會原諒我。
    她一定會轉身離開,不管我怎麽哀求。
    而我,哪還有臉去哀求她?
    我後悔了,如果我聽從了朋友們的勸告,帶著小航離開,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我猶豫了,如今的我也不敢確定,令我猶豫的原因究竟是我父母的逼迫,還是從小過慣了優渥的日子,對於富人的生活有種本能的想要握緊的貪婪。
    是我的錯,我活該。
    我換好衣服,連句話也沒有給梁丹留就走了。
    她哭著問我為什麽要那麽對她。
    有什麽可哭的呢?喜歡我沒有錯,但和我父母聯合起來一起騙我,我不能容忍。
    這天我什麽也沒有做,來到我和小航的家,不敢見她,躲在角落裏,看著她一個人去擠公交上班。
    半個月不見,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又瘦了很多,衣服掛在身上穿蕩蕩的。
    我的小航怎麽可以沒有笑容,怎麽可以不漂亮。
    我瘋了似的給各家品牌店打電話,讓他們把當季的新款全部打包送過來,又打給首飾店,為她訂下成套的首飾,玉石、珍珠、黃金、白金、鑽石
    然後我跟著她去公司,看著她接到送貨電話時,那苦澀的笑容,心裏針紮一樣的疼。
    晚上她回來了,把送來的衣服首飾讓同城的人搬進家門,然後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任由那些東西在地上躺著,看也不看一眼。
    是啊,我是在做什麽呢,這是在羞辱她啊。
    如果她喜歡的是這些身外之物,我又何須痛苦至此。
    捏在手心的電話響了,是小航。
    我的心激動的嘭嘭直跳,那麽的想要聽一聽她的聲音。
    可是,我不敢。
    我隻能像個懦夫一樣,看著鈴聲停止,屏幕自動變黑。
    我們相愛了五年啊,如今我連電話都不敢接。
    我還配得上做人嗎?
    那天晚上我回去了,見到我開門進來,秦航愣了一下,然後禮貌的問我,她隻煮了麵,要不要吃。
    我控製不住的抱住她,我想要親她、要她,讓她顫著尾音兒的叫我阿峰。
    可是我不敢,也不能。
    我已經那麽髒了,不能再髒了她。
    晚上,我的身體像中了藥一樣的叫囂。
    好久不見,好久不在一起,我是那麽那麽的想她,更想要她。
    可我強忍著,衝了兩次冷水澡,也沒有去碰她。
    因為,我沒有資格。
    她一直安穩的睡著,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可我知道,她沒有睡著,她隻是不知如何麵對我,麵對我們這段感情。
    亦如我無法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