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試探與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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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思為愣神的功夫,車曉已經站起身來。
她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車曉,你是何思為吧?總聽國平提起你,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碰。”
何思為和她握過手鬆開,微笑的說了聲你好。
車曉仿佛這時才意識到什麽,她低呼一聲,“看我這記性,國平發燒了,今天送他回來之後,他說想喝粥,所以我才擅自做主在這裏煮粥,實在對不住。你不在家,他還睡著,所以我就自己進了廚房。”
何思為說,“車同誌,你太客氣了,你是照顧病人,已經很麻煩你了。”
客氣了一句,她便問起沈營長的情況。
車曉說,“我這邊煮粥,不然你過去看看吧,他就在房間裏。”
何思為是擔心沈營長,但是也不能扔下客人在這幹活啊。
她說,“他吃過藥了吧?那我先不用過去,幫著你一起弄吧。”
車曉說,“火燒的差不多了,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拍拍衣服上的灰,對著何思為點點頭,說走吧。
車曉還打趣道,“和國平認識這麽久,還害羞的呢。”
何思為隻是靦腆的笑笑,並沒有多解釋。
她實在搞不懂眼前的車曉與沈營長是什麽關係,生怕自己弄錯了,而影響到沈營長。
她不說話,車曉也介意。
兩人路過院裏放著的搖椅時,何思為把書包放在上麵。
車曉落落大方,並沒有因為是客個,而拘謹,甚至一直進屋,都是她在前麵帶路,讓外人看著何思為反而像個外人。
東屋的床上,沈國平睡的很沉,臉上還還著不正常的紅暈,車曉嘀咕了一句‘不會又發燒了吧’,同時手已經伸到沈國平的額頭上。
“又燒起來了。”車曉回頭對何思為說,“我去打水,給他敷敷頭吧。”
何思為說,“車同誌,你在這,我去吧。”
對方是客人,她沒回來還說得過去,現在她回來了,也不能讓對方幹活。
車曉說好,便回過頭去,何思為轉身離開時手又在沈國平的額頭上探了幾下,動作自然又親密,足可以看得出來與沈營長的關係並不是隻是朋友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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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為往廚房走去打水,心裏還犯著嘀咕,如果沒有他們假訂婚,或許沈營長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車曉在一起了,如今怕別人議論,反而要拖下去。
等端了水回來,何思為在一旁幫不上忙,看著車曉擰毛巾反複的敷在沈營長的額頭上,忙了半個多小時,沈營長臉上的紅色退去了,車曉才停下來。
何思為遞了手絹過去,“車同誌,擦擦汗吧。”
車曉笑著說,“謝謝,我自己有。”
她從兜裏翻了翻發現沒有用,不等何思為再遞過去,就看到她起身去了牆上沈營長掛著的外套旁,伸手在外套的兜裏掏出手帕擦了額頭的汗。
何思為把手絹收起來。
車曉笑著說,“我有點潔癖,不喜歡用外人的東西,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思為說,“理解。”
她也有輕微的潔癖,也是這些毛病。
車曉笑起來很有親和力,眼裏也蕩著笑,仿佛世間沒有任何煩心事,這樣的笑也很有感染力。
她笑盈盈的打量著何思為,“你看著很小,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情況,看到你之後,你說你十八歲我也相信。”
何思為笑著說,“個子小占便宜了。”
車曉咯咯的笑出聲,“你很幽默,難怪你能與國平走的這麽近,他性子冷,旁人輕易和他做不成朋友。”
何思為笑笑,“從認識到現在,沈營長一直很照顧我。”
車曉說,“他樂於助人,不過你也有你的優點,你能入沈爺爺的眼,說明你本身就很優秀。”
何思為說,“多謝你的誇獎。”
車曉健談,但是何思為顯然並不擅於應對這樣的場麵,她說,“車同誌,我把水倒了,再去看看粥,好了的話我端過來。”
車曉挑眉,目光對上何思為的目光,那裏麵有一種何思為看不懂的東西,還不等她去分析是什麽,那抹光已經消失不見了。
“思為,那就辛苦你了。”
何思為說是應該的,端著水盆出去了。
而車曉的目光,在何思為出去後,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透過窗戶打量著遠去的背影,心想真奇怪,看何思為的態度,與沈國平並不是未婚男女關係。
剛剛說話時,她也有意讓對方誤會,甚至搶了未婚妻該做的事,但是對方也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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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沈營長也不喜歡談論他感情的事。
車曉唇角揚了起來。
轉身回到床邊,看著昏睡中眉頭還緊皺的冷俊臉頰,車曉垂下眼簾,垂在身旁的手握了握,最後抬起來對著冷俊的臉輕輕的撫了上去。
原本昏睡的人,猛的睜開眼。
車曉嚇了一跳,眼裏的慌亂一閃而過,她還是穩住了手,隻是原本在臉頰旁的手落到了額頭。
“醒了?剛剛你又燒了,還好敷了毛巾後現在退下去了。”
說著,車曉自然的收回手。
沈國平眉頭輕皺,坐起身後,問,“幾點了?”
他聲音嘶啞,眼睛也望向窗外,正巧看到從廚房裏出來的身影。
然後不等車曉說話,他又緊接著說,“不早了,今天麻煩你了,你也回家吧。”
車曉笑著說,“你未婚妻回來了,正好粥我也煮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你身體好可從來不生氣,這次突然發燒,要不要去做個全身檢查?”
沈國平說,“不用,這周在水裏訓練,凍到了。”
車曉說,“算了,我也知道勸不通你,那我先回去了。”
院子裏,何思為剛把粥端出來,就看到車曉出來了,到了跟前她還說,“車同誌,我端進去就行了。”
車曉說,“沈國平醒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就要麻煩你辛苦一點照顧他了。”
何思為說,“這是我應該的,你放心吧。”
畢竟從老沈那裏論,沈營長還算是她幹哥哥呢。
可是落在車曉耳裏,卻想到了他們訂婚的事情,她臉上的笑僵了一下,笑著道別,背著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