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彤從洗手間回來，察覺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厲璟辰見她回來了，沒多說什麽。
    馮柏昌對薑彤說，“我今天還有點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單獨請你吃飯。”
    薑彤本來今天是想付錢，謝謝他給自己介紹針灸的，沒想到人家走了。
    現在人走了，她看向厲璟辰。
    “滿意了嗎？”
    “不滿意。”
    薑彤：“……”
    厲璟辰一口飯沒吃，去結了賬，走出去外麵有點涼，他回頭對薑彤道，“上車。”
    薑彤環顧四周，“我的車呢。”
    “我找人給你開走了。”
    薑彤皺了皺眉頭，隻能上了他的車。
    “你到底來幹嘛的？”
    剛吵了一架，他不是說她來約會的嗎？
    厲璟辰臉部線條緊繃，半晌後問了一句，“你腰還疼不疼了？”
    “關你什麽事。”
    “我是你老公，你腰疼不讓我說，你和別的男人說？？”
    薑彤和他理論，“和你說你在乎過嗎？”
    “我怎麽不在乎？”
    她的事情，他何時不在乎過？
    薑彤別開眼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之前我說了我腰疼，你一直懷疑我懷孕流產，我還能怎麽說。”
    “那不是演戲？”厲璟辰眉頭蹙的更緊。
    “那我剛才也是演戲，和別的男人一起吃個飯而已，反正都是演戲麽，人生如戲！對嗎？”
    厲璟辰：“……”
    薑彤也沉默了，不再多說。
    本來就生他的氣，他又陰陽怪氣的說什麽，她去約會，不管孩子，仿佛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今天又一聲不吭的過來搗亂。
    要是說兩句好聽的也行。
    說什麽腰痛不和他說，和別的男人說，要不是她在餐廳吃飯正好被馮柏昌看到了，她怎麽可能多嘴多舌說這些。
    正想著，薑彤一定睛，這才發現這不是回去她別墅的路。
    “你要帶我去哪？”
    “我那。”
    “你的哪？”
    “四合院那。”厲璟辰沒好氣道。
    薑彤不想去，大中午的，誰要跟他去那麽大的四合院。
    “離得近。”
    厲璟辰說完就沒再多說。
    那套房子，自從買了就沒怎麽住過，讓她來她也不來。
    薑彤想起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駱宇白帶她和薑明揚來的。
    那個時候倆人還沒複婚，他和孩子還沒相認，一眨眼時間過得真快……
    已經到這了，薑彤也隻能進來了。
    “我去做飯，就那破餐廳的菜，我一口沒吃。”厲璟辰換了衣服，去廚房忙活。
    薑彤也沒吃，一來是味道有點鹹，二來去了洗手間一趟，回來就沒心情吃了。
    厲璟辰簡單的煮個麵，對薑彤而言勝過外麵高級餐廳的任何餐點。
    吃完飯她很識趣的趕緊去洗碗。
    不想讓他等會又陰陽怪氣的……
    薑彤正打算洗碗，一隻大手就掌控了她的腰肢。
    她腰部一激靈，猛地回頭，“你幹什麽？”
    厲璟辰讓她一邊去，他來洗碗。
    “我看看你腰還痛不痛了，可別說你老公虐待你。”
    “放心我沒有那麽長舌，人家給我針灸治好了。”
    “誰？剛才那個姓馮的，他給你針灸？？”厲璟辰的嗓音不自覺的抬高。
    “他給你針的哪？腰？把你衣服脫了給你針的？”
    “難道穿著衣服針嗎？”
    薑彤也沒解釋誰給她針的，自顧自走了出去。
    針灸的床位都有門簾，而且那位老大夫針灸，都給她腰側蓋上毯子，不過薑彤懶得解釋這些了。
    厲璟辰擦幹淨手，闊步走了出去。
    一把攥住她胳膊。
    “說清楚。”
    “放開我——”薑彤掙紮得厲害，“我現在除了和你領離婚證，別的無話可說……”
    厲璟辰低頭，不管不顧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唔唔……”薑彤在他懷裏折騰，被他攬得更緊，他的手揉著她的腰，幾乎將她整個人摁在懷裏。
    “我想你，這幾天我非常想你。”
    低沉的嗓音，薑彤愣了一下神。
    等到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折騰到床上。
    她跟麵團似的，被翻過去，親吻的潤澤聲回蕩著……
    “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也不會跟你過了。”
    薑彤轉過身，執拗得很，哪怕身體是認同他的，可心裏絕對不認同不低頭。
    “你明知道以前你演戲，我都信了，你明明說過不會了，不瞞著我，你還是這樣，好多次了。”
    “我下次不會了。”
    厲璟辰幾乎是在她懷裏拱著。
    “沒有下次了。”薑彤一字一句。
    每次看她不離婚了，他就開始飄，看她要離婚他就開始急。
    下次他肯定還這樣。
    “等會再說這個話題。”
    他的唇再次用力吻上她的……
    ……
    夜色降臨，外麵天都黑了。
    要不是兒子打電話過來，厲璟辰還不打算放過薑彤。
    和兒子交代幾句明天回去，剛打算再來一次，薑彤不耐煩推了他一下。
    “我要回去了！”
    “咱倆明天再回去。”厲璟辰摸了摸薑彤的頭，起身去了洗手間。
    “……”薑彤艱難地坐起來。
    低頭看向被子裏的自己，熟悉的味道鋪麵而來。
    一陣懊惱。
    這和第一次離婚的時候有什麽區別，明明要離婚了，還抵不住他的男色。
    等厲璟辰洗過澡出來看到桌上一遝錢。
    薑彤解釋道，“今晚的房費。”
    厲璟辰微微眯眼，“你把我當什麽了？”
    “即將離婚的前前夫。”
    “你行，你真行。”
    那個擦著頭發的男人，直接板著臉走了出去。
    薑彤的體力沒他好，在這裏睡了一覺，等她走出房間，厲璟辰已經離開了。
    桌上還有一張紙條。
    （鍋裏有飯，是狗就別吃。）
    薑彤：……
    她本來以為厲璟辰走了，回去南帝了。
    等她回去別墅，看到綿羊和非凡都不在，趕忙問張嫂。
    孩子呢？
    張嫂說，“太太，您回來之前，是厲先生把兩個小少爺帶走了。”
    薑彤的心咯噔一下。
    什麽意思？
    “厲璟辰帶他們去哪了？”
    張嫂也不清楚。
    “是兩個小少爺非要跟著去的。”
    “那你也應該和我說一聲的，張嫂。”
    “太太，是厲先生說您昨天工作太累了，不用打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