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霓皇馴夫,如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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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藍大帝傷上加傷。
    但殺伐何等倔強,可以死,但不能敗!
    隻要還在喘氣,就能繼續打!
    霓皇之前沒克製住怒氣,給他腰子來了個對穿。都是當修羅的,先天根腳都是黑的,就沒什麽良心道義之類的玩意。
    本著趁伽藍病要伽藍命的本能,霓皇狠狠滿足了伽藍的幹架宏願,這一次把他給打爽了。
    一身骨頭悉數打斷,短時間內都無法動彈。
    發泄完的霓皇也恢複了冷靜克製,她不緊不慢的繼續為伽藍療傷。
    若是十難在此,定要來一句玩還是你們會玩啊!
    伽藍雙目噴火的盯著替自己療傷的女人,“霓皇,你在侮辱我嗎?”
    現將他打折,再給他療傷,是嘲笑他的敗北?
    霓皇沒理會他的狺狺犬吠,兀自替他療傷,她的手不疾不徐的從他身上遊經而走,仔細感受著他血肉下深埋的奧秘。
    感受著那根慈悲骨中所蘊含的玄機。
    霓皇覺得,自己之所以會選擇這傻子當孩子爹,大概有兩個原因,第一,沒得選。
    第二,或許是因為這根慈悲骨。
    但是很奇怪,這根慈悲骨能克製伽藍的殺性,但它與他本身又是那麽格格不入,且相互排斥。
    這是為何呢?
    霓皇思忖著,而伽藍同樣不好受。
    皮肉之傷對殺伐伽藍來說不值一提,殺伐伴隨疼痛,便是被碎屍萬段,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可霓皇的觸碰,卻如烈火烹油,所經之處都驚起戰栗。
    那感覺,若要形容,就似凡被她碰觸過的地方都生出了反骨,就如那根該死的慈悲骨一般,要違背他的天性,與他對抗。
    讓他戰栗,又莫名讓他興奮。
    像是泥潭,稍不注意就會深陷。
    他應該毀滅這個泥潭,又不受控的被其吸引,想要深入。
    伽藍從不會克製自己的殺意,也不懂什麽叫克製。
    但奇怪的,連他自己都意識到,從這一刻起,他竟不自覺的學會了‘克製’。
    像是獸類天生對危險有著敏銳的嗅覺,會趨利避害。
    一個一貫迎難而上的人,頭一回退縮了。
    但又沒完全退縮,內心的一切都不自覺被引誘著在蠢蠢欲動。
    伽藍的呼吸在加重,他全身上下隻有眼珠子能動,滿身血眸隨著霓皇的觸碰齊齊睜開,紅眼珠子像是暈乎一般轉著圈圈轉成了螺旋。
    霓皇見狀手指一頓,她不解的蹙眉,又聽到了男人沙啞的低喘“霓皇……你這招到底是什麽?”
    “好生陰毒。”
    這是罵人的話。
    可伽藍眼裏卻寫著‘我在讚美你’“你,夠厲害。”
    霓皇麵無表情,收回視線,喃喃道“失策了,應該先割斷你的聲帶。”
    她又要生氣了。
    想到自己未來的孩子,會有這樣一個愚蠢莽夫般的父親,霓皇就很不快。
    她盯著伽藍,審視了許久,忽然問道“那這一招,你想學嗎?”
    伽藍挑眉“你要教我?”
    “可以教你,但你未必學的會。”
    “你現在傲慢的和帝陀一樣討厭。”
    聽到帝陀的名字,霓皇陡然皺緊眉,好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她平靜審視著伽藍身體的變化,他說她的觸碰是‘陰毒招數,內含玄機’。
    她現在也明晃晃的看到了他的蓬勃的玄機。
    但這個腦子裏隻有殺戮的蠢貨,顯然不懂自己身體的‘異常’。
    霓皇驟然將他握緊。
    伽藍身體頓僵,周身血眸的瞳孔都縮成了豎瞳,齊齊震顫。
    她俯下身,與他四目相對“再廢話,就不教你了,懂了嗎?”
    男人抿緊唇,俊美邪肆的臉上有怒火有憋悶還有絲絲遏製不住的興奮。
    “回答我,伽藍。”
    男人輕啟薄唇,像是被套上鐐銬,亟待被馴服獸,沉沉的、沙啞的、壓抑的從喉間溢出聲響“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