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勝利仍然有些不甘心：“我是人，智商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
    我竟然敗給了一個攝像頭。
    我不甘！”
    葉長青微微搖頭，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認不清現實。
    還誇耀自己的智商。
    忍不住冷聲道：“我不覺得你的智商高，如果你的智商高，就不應該選擇高危職業。”
    魏勝利臉上露出淒慘的苦笑：“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
    你不知道我受過怎樣的罪，吃過什麽樣的苦，在年幼時候遇見過什麽樣的人。
    我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葉長青冷聲道：“以前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也許你年齡小，也許你年幼無知找不到破解辦法。
    但現在呢。
    現在你是雀門之主，一句話就能決定雀門所有騙子。
    你敢說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你隻是認為你不會被抓罷了！”
    魏勝利點點頭：“對，我就是認為我不會被抓。
    能抓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你……你也不是憑借著智商抓到我的，你是憑借攝像頭抓到我的。
    我是敗給了攝像頭，不是敗給了你！”
    葉長青冷聲道：“你的胸口疼嗎？”
    啊？
    魏勝利猝不及防，被這個問題問得愣住，怔怔地看著葉長青：“什麽意思？”
    葉長青冷聲道：“我就問你胸口疼不疼？”
    魏勝利下意識地感受胸口位置，突然感覺比剛才更疼了，他點點頭：“疼！
    你為什麽問這個？”
    這個問題太過突兀，也有些不理解。
    葉長青食指點在自己胸口：“我打的！”
    魏勝利臉上肌肉抽搐，呼吸也變得急促：“是你打的，你到底想說什麽？”
    葉長青指著魏勝利道：“你在這裏，也是被我找到的。
    你找女人替你死，也是我詐出來的。
    你現在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裏！
    明明就是敗給了我。
    你為什麽死不承認？”
    詢問不出雀門更多的信息，他決定先摧毀魏勝利的自以為是。
    然後再慢慢詢問。
    魏勝利被問得麵紅耳赤，咬著牙道：“如果不是攝像頭，你能找到我嗎？”
    竟然還死不承認？
    葉長青冷聲道：“世界上有攝像頭，你是今天才知道嗎？”
    魏勝利一愣：“不是啊。”
    葉長青喝問道：“既然你知道世界上有攝像頭，為什麽沒有把攝像頭算計在內？”
    魏勝利怒聲道：“我隻是沒想到你給我悄悄地安裝攝像頭！”
    葉長青淡淡的道：“那就是你蠢唄！”
    蠢？
    魏勝利就感覺這句話像是刀子一樣，戳進了他的心中。
    他自以為的智商高絕。
    自負計謀無雙。
    卻被葉長青總結一個字，蠢！
    葉長青冷聲道：“我的智商一般，計謀……略等於沒有，做事全憑著一股子蠻勁。
    你卻輸給了我！
    你何止是蠢。
    簡直是弱智！”
    魏勝利氣的身體顫抖：“你……你胡說八道！”
    葉長青冷聲道：“是不是胡說八道，就看你接下來的選擇。
    第一，說出雀門內部組織和成員信息。
    第二，不說………”
    葉長青話還沒說完。
    魏勝利就直接打斷：“第二，我選擇第二。”
    葉長青微微搖頭：“你真是弱智，選擇第二，我會用刀背。
    把你渾身的骨頭敲碎。
    沒有骨頭的人，你想想什麽樣子，一坨肉躺在地上，跟果凍一樣。”
    魏勝利臉上露出驚駭，眼神中盡是恐懼和震驚，似乎難以相信這是葉長青說出來的：“你……你應該是…是警察吧。
    你……怎麽能用這種殘酷的手段？
    你代表法律，代表正義，你是好人啊！
    你不能這樣！”
    葉長青手裏提著刀，刀背朝下，輕輕晃動，眼神冰冷地看著魏勝利：“你說錯了。
    我不是警察，警察也不可能單獨辦案。
    至於是不是好人？
    應該不算吧！
    我隻是一個……你對我好，我就對你更好，你對我殘忍，我比你更凶殘的人而已。
    對，我隻是一個人而已。”
    魏勝利看著葉長青手中的刀晃動，他的眼神也跟著移動，臉上神色慌張：“你……你不會真的這麽殘忍吧！”
    唰～
    菜刀帶著破空聲落下。
    哢嚓～
    刀背的前端砸在了魏勝利右腳的大拇趾上。
    拇指骨碎裂聲，就像是瓷器被敲碎了一樣。
    清脆得令人牙齒發酸。
    啊～
    魏勝利捂著腳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啊，我的爺啊……痛死了……我……受不了了。
    啊～～～”
    他咬著牙，臉上肌肉糾結在一起，肌肉緊張的喉嚨裏發出極力忍耐的呼聲。
    葉長青站著沒動，默默地看著，此刻他的宛如機器人一樣，似乎看不到別人的疼痛。
    隻有眼神閃過一絲不忍。
    但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啊～
    我的腳趾頭……要死了……求你了…給我打120吧……我會瘋掉的……
    你怎麽不說話……我知道了………你不會打120的……
    那你就把我殺了吧！
    你他媽的殺了我吧！
    ………
    他這樣叫喚了五六分鍾，喊得嗓子嘶啞，額頭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情緒才慢慢緩和下來。
    葉長青這才開口：“現在能說嗎？”
    魏勝利眼中閃過恐懼，不確定的語氣道：“我如果不說，你……難道繼續砸我身上的骨頭？”
    唰～
    刀背落下。
    哢嚓～
    魏勝利的右腳二拇趾。
    啊～～～～
    淒厲的慘叫聲震得屋頂灰塵撲簌簌地落下。
    那聲音就如海豚受了傷一樣，尖銳高亢響亮，同時還略微帶著顫音。
    葉長青皺起眉頭，抬手捂住了一隻耳朵，但卻沒有什麽用，另一隻耳朵更難受。
    忍不住冷聲道：“喊解決不了問題。
    快一點做出決定吧！”
    魏勝利咬著牙，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太狠了……我到底騙了你家多少錢？
    你對我這麽殘忍？”
    我殘忍？
    葉長青聽得可笑：“我去過園區，見過你們囚禁女人當作生育工具，售賣她們的孩子。
    見過你們把男人囚禁起來，讓他們賺錢，榨幹價值之後，還要賣掉渾身的器官。
    更遭遇過你們的威脅，你的手下叫囂著要騙我的父母孩子，要騙跟我的親戚朋友，要騙我認識的所有人。
    要騙光他的錢，還要把他們騙到園區！
    你們把人當作貨物，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
    現在輪到你了。
    你覺得我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