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正版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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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c我從小嗑到大!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刑幽對自己的情商表示懷疑。
    戀綜上那場心跳測試,她因明沉那句話而心跳瘋狂加速的同時,明沉的心跳也在持續上升。
    在旁人看來,??他們就是彼此為對方心動。
    她能感覺到明沉那些行為中所代表的含義,??但她分不清,??單純的心動和占有欲,到底哪一種情分居多。
    他們之間那層未婚夫妻的身份,??又是否影響著明沉的行為和決定。
    節目收官後,??她跟薑艾橙見麵談到情感,??這麽多年,她也隻跟薑艾橙傾訴過心底的秘密。
    她是覺得,??明沉喜歡她的話,??為什麽不直接表白?
    薑艾橙出主意“說不定他跟你一樣的想法,你倆已經向對方各邁出49步,??就差最後一步。”
    隻要有個人再前進一步,讓對方看清自己的心意,對方就會奔赴而來。
    刑幽當即不樂意“憑什麽我先表白?”
    曾經她有過這樣的勇氣,??現在沒了。
    薑艾橙雙手捧住臉蛋“沒讓你直接表白,??你可以暗示。”
    “暗示……”她暗示得不夠明顯嗎?
    節目裏給他發信息,??心率測試數據上熱搜,收官之後沒提解除婚約,還跟他回了金江溪。
    刑幽苦惱托腮“誰先表露誰就輸,??我不想賭。”
    “幽幽,這不像你,你明明是個很自信的人。”薑艾橙倒是想得開,??“退一萬步說,??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從小到大追你的人多不計數好嗎?”
    她的確自信,但也分情況。
    高中畢業那年,她以為明沉是喜歡自己的。
    滿懷期待抱著代表自己真心的星星去找他,卻聽見他親口跟爺爺說“我跟星星隻是朋友。”
    當時她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光滑的玻璃罐格外硌手。
    後來她在國外,同班一位華人主動向她示好,還送禮物,哪怕她拒絕好意,那人也笑嗬嗬地釋放善意。
    她覺得人家做得挺明顯,說清楚對兩人都好,於是言明自己無意戀愛。
    哪知對方一臉震驚“不不不,你誤會了。”
    是的,她又誤會了,人家隻是為了跟她拉近關係,追求她室友。
    至此,刑幽徹底認清自己無能力分辨愛情這複雜的東西。
    之後明確向她表白的,她拒絕。
    沒開口的,她隻守好自己的規矩,不搞曖昧就是。
    不過這些規矩在遇到明沉的時候,統統作廢。
    就像現在。
    四周人聲鼎沸,而她卻聽見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砰!砰!砰砰!
    冰冷的金色麵具蓋住側臉,炙熱氣息壓在唇邊,他嚐試著撬開,抓緊每一次機會掠奪柔軟。
    插在發間的流蘇鏈晃晃蕩蕩,吊墜珍珠劃過耳畔,刑幽仰起脖頸,頂端那輪彎月在暖光下熠熠生輝。
    每一次接吻,都那麽猝不及防,又好像理所當然。
    她好像突然明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不算吃虧。
    最終她伸手環住那人脖頸,擁有秘密的他們藏在人群中,肆無忌憚。
    河中央的焰火綻放一簇又一簇,落在粼粼水麵,落在鏡頭前方,落在遊人心間。
    那場驚豔絕倫的表演,刑幽隻看到一半。
    麵具重新覆蓋上來,刑幽閉上眼,感受到手指在她發間穿梭,固定之後,又耐心撥開垂吊的流蘇麵簾。
    這次,明沉是真的有點喜歡她吧?
    不是占有欲,不是朋友之誼。
    “好了。”
    熟悉的聲音落在耳邊,刑幽睜開眼。
    那人也已經戴好金色假麵,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
    刑幽努力平複著呼吸。
    如果這一次,明沉仍然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她就要收回給予他的特權。
    “表演結束了。”
    “還有什麽想看的節目?”
    “沒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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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就邊走邊看。”
    刑幽重新取下發簪,明沉如剛才一般將東西放入袖中,之後兩人並肩而行,卻沒人主動牽手。
    手指張開又收攏,明沉捏著拳頭,沒敢牽旁邊那隻手,怕顫抖的動作暴露自己此刻的緊張。
    原本有許多埋在心裏的話想告訴她,關鍵時刻竟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他試著在腦中組織一段清晰的語言,讓刑幽能夠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再幸運點,或許刑幽會答應他。
    他們沿著這條路逛下去,見路旁的樹枝上掛滿紅綢,古色古香的攤位上擺著許願木牌,購買即可寫下心願拿去懸掛,或是留作紀念。
    徘徊在周圍的女生居多,明沉特意詢問“要寫嗎?”
    刑幽停下腳步“許願的人這麽多,能實現的又有幾個?”
    明沉向她傾身“你有什麽願望,我幫你實現。”
    望著那雙認真的眼睛,刑幽遲疑幾秒,轉過身去“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她拿起兩塊木牌,示意他付錢。
    明沉倒是很樂意替她結賬,掃碼動作爽快。
    刑幽一手握牌一手拿筆,對著自己,不讓旁人看見。
    餘光掃到那人探長腦袋,刑幽瞪他一眼,退後幾步“不準看。”
    明沉舉手投降。
    刑幽把自己的秘密藏得嚴嚴實實,掛牌子的時候都要他背對過去。
    她站在樹下,努力踮起腳想把木牌掛高,明沉偷偷回頭看了一眼。
    他收回視線,低頭看手中木牌,上麵一行小字寫著自己想說的話。
    “我掛好了。”刑幽回到他身邊。
    明沉握緊木牌,望著麵簾下嬌豔的容顏,心裏的話幾欲脫口而出“小孔雀,我……”
    “嘟嘟——”突如其來的電話突然打斷思緒。
    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就此破滅,明沉掏出手機,在看清來電顯示那刻,臉色微沉。
    他走到一旁接電話,隻聽,很少回答。
    大約一分鍾後,明沉收起手機朝她走來。
    刑幽捕捉到他臉色變化“怎麽了?”
    “工作上的事。”手指一轉將木牌扣在掌心,明沉遲疑道“有點急事要處理,不能陪你逛了,我先送你回家?”
    刑幽咬唇,拒絕了他“不用,我跟蒙蒙半月沒見,還要玩會兒。”
    “現在給她打電話?”
    “不用,我回休息室等她。”
    “那我送你過去。”明沉堅持要送。
    刑幽方向感太弱,他總不能讓她自己走。
    刑幽躲開他伸來的手,往前走。
    明沉心思還在那通電話內容上,沒注意到她刻意回避的動作。
    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母親割傷了手,鬧著要見他。
    這麽歡慶的節日,他不想讓這種糟糕的事破壞刑幽的心情。
    明沉把人送回休息室,順便換衣。
    刑幽一直坐在外麵,靜靜地等待著,無聊玩耍手機。
    微博小號收到許多節日祝福,推特還有sunshe先生發來的節日祝福。
    她酌情選擇回複節日快樂。
    兩條消息很短,上麵的灰色小字標明著間隔時間。
    回國之後很少關注推特消息,現在才注意到,跟sunshe的交流頻率比之前降低許多。
    隨手點開sunshe的頭像,刑幽目光一凝。
    sunshe幾分鍾前更新過一條內容,正是她在歡樂穀看的這場焰火表演。
    他們從未討論過現實,難道sunshe也在寧城?
    往前翻一翻,對方的頁麵內容寥寥無幾,大多數某些音樂賽事,關於生活隻有那一張,連個附文都沒有。
    手指在私信框停留片刻,最終還是退出頁麵。
    她對網友見麵這種事沒什麽興趣,也不喜歡隨便跟人談論現實,在專業領域交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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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佳時,做什麽都覺得無趣。
    很快,明沉換回日常裝扮,跟她打聲招呼就要離開。
    “對了。”那人忽然回頭。
    “嗯?”刑幽猛地抬頭,身體微微向上,似乎期待著什麽。
    明沉大步來到麵前,遞出那支月亮發簪“差點忘記把這個給你。”
    刑幽嘴角微斂,慢吞吞地將東西收起來“嗯……”
    頓了下,明沉又說“等我回家。”
    他要將木牌和心裏話,一並告訴她。
    刑幽隨口應聲,最後的話已經沒聽進去。
    他真走了,關於那件事,一句話都沒留下。
    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沒有想過進一步發展。
    刑幽心情煩悶把玩著發簪,進入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慢慢拆發型。
    事實上,她並沒有跟蘇蒙蒙約好一起玩。
    她隻是在等,等那人給她一個明確的態度,可惜沒有等到。
    梳子穿梭在發間,刑幽簡單梳理自己的頭發,紮成馬尾,隨後給好友打去電話“橙子,你家方便嗎?”
    薑艾橙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怎麽?”
    “借宿一晚。”她不想回金江溪,也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的住下去。
    出門沒帶身份證,住不了酒店,去薑艾橙家裏還舒坦些。
    “怎麽突然想起跟我借宿了?你們今天不是在歡樂穀過節嗎?你不跟明沉回去呀?”之前她敞開大門歡迎,刑幽都沒來呢。
    “一時之間說不清,但我不想去他家。”以前打著明沉曾在刑家借住的借口住進金江溪,隻是為了離他更近些。
    不過現在沒必要了。
    薑艾橙察覺不對,趕忙回道“你先過來,我這隨便你住。”
    暮色沉沉,失去月光籠罩的天空像一道無底深淵,充滿壓迫和危險。
    遠離鬧市區的山上開著一家私人療養院,裏麵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特殊病人。
    明沉推開一扇雪白的門,映入眼簾的環境陌生又熟悉。
    他不常來,卻連續好幾年出現在這。
    “小沉。”女人驚喜地從床邊跑過來,握住他手腕,“你終於肯來見媽媽了。”
    明沉的冷漠跟熱情歡喜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他看著女人手腕上纏繞的紗布,複雜情緒在眼底交織。
    麵前的女人穿著素淡長裙,漂亮的五官哪怕不施粉黛也依然精致,歲月仿佛對她格外優待,沒有留下痕跡。這個四十多歲看起來依舊年輕貌美的女人這就是他的母親——孟思蘊。
    “今天是中秋節,媽媽給你做了月餅。”孟思蘊把兒子拉到桌邊,親手把月餅送到兒子麵前“快嚐嚐。”
    明沉麵不改色,拿起一枚月餅咬下。
    味道不錯,可惜他沒有好心情去品嚐。
    見兒子吃下月餅,孟思蘊開心不已“味道怎麽樣?多吃一點,看你都瘦了。”
    她宛若一個慈祥美麗的母親,光看外表,誰能想到這樣的女人不久前瘋狂割傷自己的手腕,大喊著要見兒子。
    這會兒她已經安靜下來,母子倆相處模式看起來再平常不過。和藹的母親跟冷淡的兒子,一個不停地關心問候,一個從頭到尾,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明沉在屋裏坐了大約二十分鍾,起身道“我走了。”
    孟思蘊皺起眉“這麽快就要走?”
    不等對方回答,她又找到合適的理由,立即放棄挽留的心思“哦對,你每天練琴很忙。”
    明沉沒有回應她的話,臨近門口時緩緩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的手叮囑一句“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孟思蘊連忙用手擋住“我隻是不小心劃傷,不用擔心媽媽。”
    她溫婉地笑著囑咐“小沉好好彈鋼琴,下次比賽爭取拿第一。”
    聽到這句話時,明沉驀地握緊手指,疾步離開。
    六年前那件事後,母親的記憶就變得混亂。
    她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把他當成18歲以前的明沉,那個她刻意栽培出的鋼琴家。
    可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蒙蔽的小孩。
    六年時間,家庭驟變,幸福的美夢破滅。
    隻有記憶中的女孩依舊美好。
    銀色轎車在黑暗中疾馳,坐在後座的男人握緊手中木牌,歸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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