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正版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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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c我從小嗑到大!
    明父的忌日就在兩天後,??刑幽向老師道明緣由,在寧城多留兩天。
    刑幽陪著明沉去了墓園,將手裏的白菊花放在幹淨的墓碑前“伯父,??我跟明沉來看你了。”
    黑白色照片定格著明父生前精神奕奕的模樣。
    明沉曾對父親縱容母親的行為有過怨,但那些過往早已隨父親的離開而消逝,留在記憶中的還是還是那位嚴厲又慈祥的父親。
    之後,刑幽試探性問過,??要不要去看望孟思蘊,??明沉並未答應。
    “她這兩天情緒不穩,??下次再帶你去。”當初孟思蘊心力交瘁,??因那場車禍刺激到發瘋,??這個時間點並不適合探望。
    刑幽表示理解,??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
    兩天一過,刑幽就該回去繼續學習。兩人在機場依依惜別,刑幽發現在坦白感情之後,心裏對這人的眷戀還要深刻幾分。
    明沉微彎著腰“再過兩周,??我們還會見麵的。”
    刑幽“昂?”
    他提醒關鍵詞“客串白月光。”
    刑幽豁然想起“要拍了?”
    明沉點頭。
    客串不會占用刑幽太多時間,??不影響正常生活,隻是她覺得奇怪“一般劇組不都會提前發定妝照官宣,??我這個角色好歹也是男主角的白月光,??居然連麵都不露。”
    “你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因為白月光戲份太少,觀眾都十分好奇,甚至因為沒看到定妝照而懷疑被掐掉。官方答複角色已有人選,隻是未到公布時期。
    戀綜結束後,刑幽在網上人氣正熱,??若是連續爆出,??不一定是好事。
    俗話說,??物極必反。
    刑幽不是演員,也不走這條路,等熱度過反倒好些。
    刑幽伸出雙手捂在他耳邊,因為隔著口罩不能摘,想親一口都不行。
    她踮踮腳,這樣似乎能離他眼睛更近些“我走了。”
    明沉扶著帽簷往上微掀,額頭碰額頭,手掌撫在她後腦“記得想我。”
    刑幽???
    正常流程不應該對她說“我會想你”嗎?
    算了,她男朋友不正常。
    她起身去排隊,隨手揣進兜裏,忽然感覺到有東西,摸出來一看,是幾顆橘子糖。
    看著糖果,她不禁露出笑臉。
    那人真是,送幾顆糖都要搞驚喜。
    過了安檢,刑幽按著機票位置去尋找候機區,看第一排有空位便走了過去。
    剛坐下,旁邊女生的手肘撞到她。
    “不好意思。”那人連忙道歉,轉頭一看,歪頭辨認她的模樣。
    刑幽今天戴著口罩沒戴帽子,但那頭黑紫色的卷發很眼熟,女生最終還是把她認出來“你是心心?”
    沒錯,這人恰好是演唱會那邊坐她旁邊的粉絲——叨叨。
    刑幽鎮定自若點點頭,試著調一下嗓音“你好。”
    叨叨見到她倒是很歡喜“這也太巧了,我們真有緣。”
    “我放年假,剛好在寧城玩幾天,沒想到還能碰見你。”
    刑幽保持多聽少說話,偶爾點點頭。
    她似乎總是遇到一些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從薑艾橙到蘇蒙蒙,現在多了一位叨叨,一個比一個話多。
    閑聊倒沒什麽,哪知叨叨忽然盯著她來了句“我覺得你跟一個人長得好像……”
    她眼裏透著疑惑,似乎在思考。
    刑幽眨動睫毛,不著痕跡將長發撥至身前,擋住側臉“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
    叨叨連忙搖頭“跟你像的那人可一點不大眾。”
    “你是哥哥的粉絲,肯定也知道前段時間那檔戀綜吧?”叨叨還特意說出名字,“就是《不科學戀愛》,看過沒?”
    她不但看過,還親自參與過……
    當然這話不能當著叨叨的麵承認,於是隻淺淺表示“略有耳聞。”
    “天呐,那麽火,你居然沒看?”叨叨看她的眼神,仿佛活在村剛通網的年代,“那你總該知道‘南沉北幽’吧?”
    刑幽僵硬點頭“略有耳聞。”
    “我覺得你跟刑幽有點像,特別是眼睛。”叨叨對她的長相十分好奇,又想起她說過臉部過敏。
    叨叨的視線從臉上移到頭你禿頭嗎?”
    演唱會上刑幽帽子掉落,叨叨完全沒注意到她發頂,這會兒倒是瞧得清楚。她不僅不禿頭,頭發還很茂密。
    刑幽隨機應變“戴的假發。”
    這會兒叨叨腦子轉得飛快“可你還給我介紹了染發店啊?”
    刑幽“……”
    好問題,等我編好了再告訴你。
    幸虧廣播音提示登機,打破這段尷尬畫麵。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刑幽坐在靠窗位置,打開手機準備給明沉發消息,卻見微博彈出熱搜。
    疑似明沉現身機場
    明沉戀情
    演唱會現場帽子掉落
    演唱會餘溫未散,又爆出機場照。
    照片有些模糊,隻是男人的身形像極了明沉。
    [是我色盲嗎?我覺得照片上的女生頭發顏色有點偏紫,像演唱會那個]
    [這個身高差讓我想到南沉北幽,你們懂的]
    [身材相似又找個紫發大波浪,是在蹭熱度吧……]
    刑幽從中秋節之後再沒出現在大眾視野,大家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節目中的純黑發上。這次染色,陰差陽錯藏住了身份,即便有人猜測是她,也會被看過《不科學戀愛》的觀眾反駁“刑幽根本就不是這個發型。”
    隻有少部分人發言“發型不是隨時都可以變的嗎?”
    中秋節後染發的當事人摸摸腦袋,退出熱評區。
    唯有同在一個飛機上的叨叨,在一陣迷惑之後,豁然開朗。
    紫色大波浪,還有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明顯就是剛才她見到那個“心心”。
    “心心”沒留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現在回想起來,口罩以外的部位皮膚光滑白皙,沒有半點過敏症狀,說明她的臉根本沒問題。
    戴著口罩酷似刑幽,又去參加過明沉演唱會,還跟一個和明沉身材男人在機場告別,這麽巧合因素加起來,指向一個答案。
    叨叨驚訝捂嘴“天呐。”
    心心即星星,她不會是遇到刑幽本人了吧……
    返回閔老師家中,刑幽除了學習,最近又多了一項新愛好。
    跟明沉視頻的時候,她會把東西藏起來。和薑艾橙視頻的時候,她會把iad擺在旁邊,一邊聊天一邊做事。
    薑艾橙察覺到她不專心“你在幹什麽?”
    刑幽團著手裏的毛線“研究織圍巾。”
    “織圍巾?”薑艾橙詫異。
    “喏,就是這個。”刑幽把酒紅色的毛線舉到手機前,對著鏡頭給她看。
    “這……”圍巾還未成型,毛線顏色鮮亮,像極某人張揚的性格,薑艾橙似乎猜到答案,“不會是給明沉做的吧?”
    “是啊。”刑幽坦然承認。
    薑艾橙“你還真的……陷進去了。”
    上一次做手工是為明沉,這次做手工還是為明沉。
    刑幽聳聳鼻尖。
    之所以想做這個,是因為明沉生日那天,孟思蘊送他禮物卻把他弄傷,連那條圍巾都沒帶回來。
    希望手裏這條圍巾能夠衝淡他那些不好的回憶。
    她晃晃腦袋,把紛亂的思緒甩出去,突然轉移話題“橙子,你什麽時候也談個戀愛?”
    “咳……”薑艾橙直起背,“怎麽扯我身上來,我可是女明星。”
    這話倒是有趣“女明星怎麽了?女明星不談戀愛?”
    薑艾橙振振有詞“我談戀愛,粉絲要傷心的。”
    “你是演員又不是愛豆。”刑幽旁敲側擊,“主要我也不是催你談,但你不能一直惦記著同一個人,就這麽過吧?”
    如果薑艾橙本身不想談,哪怕是不想結婚,她都支持姐妹的決定。可心裏念著一個沒結果的人,時間長了,很痛苦。
    “我這可是血淚教訓,現在就好後悔當初沒直接去找他問清楚。”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曆告誡薑艾橙。
    無論愛與不愛,都要坦誠。
    要是有誤會可以解開,要是不可能就趁早放棄,拖下去傷人傷己。
    薑艾橙垂頭歎息“我知道,但我跟你們不一樣。”
    刑幽跟明沉牽絆很深,而她隻能看著那個人身邊換了一位又一位。
    明沉和刑幽就算沒有愛情,還有友情、親情。而她到現在,也隻能靠朋友兩個字保持著聯係。
    時間飛逝,兩周很快過去。
    劇組拍攝地點已經換到寧城的影視城內,兜兜轉轉,刑幽又走進了回國第一天踏入的地方。
    這部古裝劇投入眾人大量心血,製作精良,從頭到尾是項巨大工程。
    白月光台詞總共都隻有半頁,刑幽已經記得很熟。她就幾個鏡頭,真要拍攝,半天足以。
    不過導演很負責,哪怕讓她出場當個花瓶也會認真指導。
    白月光存在於男主少年時期,情竇初開、溫暖美好,其中有段劇情是白月光從樹上掉下來,少年男主飛身接住她的畫麵。
    這種環節,俗套但上頭,嗑c的觀眾百看不膩。
    刑幽拿著薄薄的劇本“到時候不會還要轉個圈圈什麽的吧?”
    明沉搖頭“不會。”
    刑幽“哦,那還好。”
    明沉不急不緩道“就是有個跌倒親親……”
    刑幽“?”
    那人扭頭看她,勾起一抹壞笑“逗你的。”
    刑幽皺眉瞪他,明沉從包裏掏出一顆糖送到她嘴邊,及時哄住小孔雀。
    拍攝的劇情很正經,畢竟隻是懵懂的年少時期,沒那麽多歪膩情節。借助威亞,“白月光”準確掉進男主懷中,淺淺地轉了個圈。
    午休時間,刑幽待在明沉的休息間。
    明沉從外麵進來,手裏握著兩顆小小的冰糖橘“小孔雀,吃不?”
    刑幽抬起手,又猶豫“有點凍牙齒。”
    明沉把玩著小柑橘“一口吃掉就不冷了。”
    刑幽微眯眼“真的?”
    明沉挑眉,將手裏的柑橘遞過去。
    她信以為真,三兩下剝開橙色果皮,掰了一半放入口中“好涼!”
    那人走近兩步,明知故問“是嗎?”
    刑幽幽怨地盯著他,正要忍著將剩下的一半咽下。
    明沉忽然湊過來,捏起她下巴,低頭在她口中奪食。
    熱氣在口中彌漫,甘甜的橘汁不知被誰咽下去,良久,她才重新呼吸到自由。
    那人坐在旁邊的桌角,擦掉唇邊橘汁,彎腰笑問“這樣還冷嗎?”
    刑幽抬腿踢他一腳“這是劇組!”
    男人哼笑兩聲,理直氣壯“你是我未婚妻。”
    短短一日時間,劇組的人都察覺出兩人之間的貓膩,隻要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倆穿著劇服,還是為少年時期特意定製的情侶配色,那種情意完全不需要假裝。
    刑幽不專業,拍攝的時候會因為害羞而更內斂些,剛好符合少女含羞帶俏的設定。
    倒是明沉連續錄兩場都被導演ass“明沉,你這場戲眼神不對。”
    明沉從攝影機前移開“那您說,男主麵對白月光該怎麽演?”
    導演看看他,又看看刑幽,輕咳一聲“你收著點就行。”
    劇組員工強忍著笑,刑幽悄悄背過身,暗道好社死。
    拍攝結束後,刑幽返回景城繼續學習,之後一個月哪兒也沒去。
    臨近聖誕的時候,其他情侶都忙著商量約會和送禮,明沉被“關”在另一個劇組,刑幽也在為通過閔老師布置的考核任務而努力。
    於是兩人一致決定“咱不過洋人的節。”
    也恰好是在聖誕節那天,刑幽交上的作品終於讓閔老師滿意。
    短暫的學習課程結束,刑幽就要離開。
    閔太太知道月底是她生日,提議在家提前為她小小慶祝一番。刑幽不好拂掉他們的好意,隻得應下,定在27號,生日的前兩天。
    本以為是在家跟老師跟師娘吃個便飯,師娘說想熱鬧些,把許寒天也叫了過來。
    每到這時候,刑幽都想歎氣。
    倒不是對許寒天有意見,主要是閔老師跟許寒天舅甥二人性格沉默,雙重氣場buff疊加起來,氣氛就會變得尷尬。
    她本身不是自言自語滔滔不絕的性子,別人不說話的時候,她也隻想保持安靜。
    許寒天還帶來一份禮物,是枚十分精致的向日葵發夾,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款式。
    既然是生日禮物,刑幽沒有推脫,收下後道謝“謝謝。”
    她尋思著下次找個時間還贈一份禮物回去,兩不相欠。
    “不客氣。”見她收下,許寒天嘴角微動,遲疑片刻才開口“喜歡嗎?”
    刑幽莞爾一笑,也沒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隻是稱讚“很漂亮。”
    “你們兩個都別拘謹,在家裏隨性些。”閔太太舊事重提說起她救人的英勇事跡“小寒送你東西是應該的,你無需跟他客氣。”
    刑幽輕輕點頭,沒反駁她。
    也不是她非要假客氣,但麵對許寒天的性子,確實隨性不起來。
    晚飯過後,閔太太打發兩個年輕人去買些東西帶回來,又說著“幽幽就快離開了,在附近多走走看看,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師娘,以後有空,我會來看你跟老師的。”
    聊著聊著話題偏移,閔太太朝她擺擺手“去吧。”
    距離這幾百米就有24小時商店,開車麻煩,幹脆就走著去。
    地麵濕漉漉的,道路兩側的花草樹木都被雨水衝刷一番。下午下過雨,晚上停歇了,地麵還沒幹。
    平坦的路上僅有她跟許寒天兩人的身影,周圍不像繁華市中心那般熱鬧,甚至靜悄悄。
    一不小心,腳底踩到淺水坑,刑幽隨口感歎“真不喜歡下雨天。”
    許寒天動動嘴皮“為什麽?”
    旁邊的人忽然發出聲音,刑幽還楞了一下,繞過水坑繼續往前,“就像剛才,走路都容易踩雷。”
    許寒天仍然站在她身旁,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隻是這樣?”
    路邊的燈光一霎一霎閃爍,看起來將要熄滅,刑幽順勢抬頭望向天空“下雨的時候,晚上看不到月亮。”
    許寒天學她的動作抬起頭“那太陽呢?”
    “太陽?晚上去哪裏看太陽。”刑幽把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當成玩笑話,沒往深處想。
    兩人慢悠悠的,一去一回花了近半小時。
    遠遠看到家門口的照射出的燈光,腳步顯得更加輕快。
    就在她不斷靠近目的地時,恍然看見閔家大門前立著一道挺拔的身影。剛開始不確定,直到她一步步靠攏,那人的模樣在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刑幽驟然欣喜,緩行的步伐突然加快,甚至是小跑起來“明沉!”
    一道馨香撞進懷裏,明沉錯愕地舉著手機,正要發信息聯係的人居然從外麵跑過來。
    很快,他反應過來,放下手機,低頭喚她“小孔雀。”
    後麵那人也走近了,明沉掀開眼皮,視線落在拎著東西的許寒天身上。
    兩個男人在無聲中交鋒,刑幽渾然不覺,扭頭對他說“許寒天,就拜托你把師娘要的東西先拿回去,我們等會兒上來。”
    “嗯。”冷漠的男人輕輕應聲,從兩人身旁路過。
    在家等待的閔太太見外甥獨自回來,好奇地朝後麵張望“幽幽呢?”
    許寒天言簡意賅答道“朋友來找,在門外,等會兒進來。”
    “你這孩子。”閔太太接過他手中的塑料袋,嘴裏念叨“你不會跟幽幽待在一起的時候,就這種語氣講話吧?”
    生硬得像台冰冷的機器。
    許寒天握緊拳“舅媽,她有男朋友,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明人不說暗話,閔太太溜他一眼“我不是在撮合,隻是想著你喜歡人家小姑娘這麽多年,能趁機多相處一下,也算了了心願。”
    心思被戳破,許寒天毫無防備,深深蹙起眉“舅媽,你?”
    閔太太為外甥的姻緣感到惋惜“你以為啊,高中時我就在你書裏見過她照片。”
    所以在見到刑幽時,她才會說“我知道你”那句話。
    許寒天想要辯駁,最終什麽也沒說。
    時光倒退回多年前。
    他隨父母去感謝那個救命的小恩人,大人互相客套,他則留在病床前。
    坐在床上的女孩手裏捧著一本譜曲,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學小提琴的,跟他舅舅一樣。
    如果他話再多些,就能借小提琴的話題跟她聊下去,或許他們會因為小提琴產生更多交集。
    但那時,他隻是道謝,然後選擇了沉默。
    女孩顯然是覺得無聊了,把曲譜合上,側頭看向窗外連連歎氣。
    鬼使神差的,他主動問了一句“為什麽歎氣?”
    女孩抱起曲譜,鼓著腮幫“外麵在下雨,我不喜歡下雨天。”
    不善聊天的他追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太陽。”女孩歪過腦袋,衝他笑“太陽很溫暖。”
    後來,那個女孩離開,回到屬於她的城市。
    他在網上搜索“刑幽”的名字,發現另一個男孩與她的信息緊密相連。最初,他是好奇,再後來,關注和追尋她的消息逐漸變成習慣。
    刑幽出國後,國內幾乎很少再聽到這個名字,她以stel的身份在國外注冊了推特賬號,發布一些關於音樂的消息。
    直到那年冬季,刑幽在推特上發了一個哭臉,其餘什麽都沒說。
    他忍不住猜測,她是不是在國外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那是他第一次給刑幽發私信,問她為什麽不開心。
    刑幽戒備心強,不在網絡透露過多私人生活,他最終也沒能知道難過的原因。
    隻有在他提到音樂時,刑幽會興致勃勃與他討論,之後,他越來越習慣用這種方式跟她保持聯係。
    後來有一天,刑幽突然問我該怎麽稱呼你?
    他的名字還是注冊時的亂碼數字,當刑幽問起時,他想到曾經,幾乎沒有猶豫打出一個英文sunshe
    刑幽鄭重其事向他道謝你好,sunshe先生,謝謝你。
    他時常關注刑幽的表演和比賽,雖然沒能麵對麵,但他無比熟悉刑幽的模樣,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她打出那句話的樣子。
    饒是如此,他能回複的也隻有簡單的一句不客氣,stel。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六年,那個驕傲的女孩帶著榮耀歸來,她低調美麗,讓人著迷。
    以至於,性格冷淡的他做出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決定,去見她,然後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麵前向她介紹“你好,我叫許寒天。”
    在故事裏,救命之恩的後續總是精彩又美好,可惜再見時,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救過的人叫做許寒天。
    掉落的項鏈上刻著星星和月亮,她忘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
    再後來,中秋佳節,團圓之夜。
    星月交輝,兩人在熱鬧的人群中擁吻。
    那一刻,許寒天終於明白。
    他變成了sunshe,卻永遠做不了刑幽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