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郎心一怒追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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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所經,驟雨狂風,牡丹花落,得見殘敗。
如夢驚醒,奉珠大淚滂沱。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的。本以為在這李府中,至少李姬陽是不會傷害她的,本以為李姬陽不是那等輕薄男子,可是這夜之後,奉珠才知,這男人當真也不是一個好的。
如今,縱然會給父母帶去難堪,但是她也隻能先回家去,再另圖他謀。她想,拚卻被父親打一頓,也要向父母認錯。
是奉珠不好,是奉珠愚笨才讓國公府蒙羞,此為奉珠一錯;自知房遺珠不會那麽容易放過母親和自己,而自己卻仍然不敢入京與之相鬥,此為二錯。
卻原來前世房遺珠給予自己的傷害已經到了骨子裏,以至於,縱然重生回來,自己也沒有勇氣對抗之。
奉珠啊奉珠,原來你竟是這般懦弱的一個人。
而今,你最後的躲避之處也在今夜被打破了,從此後,入京,奉珠拿出你長安貴女執鞭抽人的勇氣來!
天還未亮,月掛樹梢,奉珠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裳,喊醒了四婢,悄悄囑咐了她們,隻拿了銀子,首飾,幾件換洗衣裳偷偷溜出府去,其他大件嫁妝,等回了國公府再讓人來拉走。
這夜中經曆的事情,讓奉珠對李姬陽有了一些了解,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內裏藏奸的人,別看他長著一張冷漠自持,莫可侵犯的臉,其實骨子裏還不知怎麽黑呢。
就怕李姬陽第二日酒醒,忽然改變主意不讓她走了,她這才想著偷走。
本以為這李府也會像國公府那樣夜裏守衛森嚴,誰知,拿幾個大錢打點了司閽的小子,竟然那麽容易就讓她們走了。
“到底是商人之家,一點警戒意識都沒有。”奉珠安全上了馬車,咕噥道。她還以為要打出去呢,枉費她還讓青書、彩棋懷裏揣了匕首。
綠琴心中卻不這麽想,悄悄和奉珠道:“娘子,隻怕是有人從中作梗,迫切的希望咱們走。”
“我也是這般認為的。”錦畫點頭。“不說別的,隻看門外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就知道了,哪裏會有那麽巧的事。”
“我知道是誰了。”奉珠氣惱的撕扯著手中帕子。
“誰?”綠琴和錦畫對視一眼,她們都還不確定是誰呢,娘子素來不關心這個,竟然那麽快就猜出來了?
“這般精密的安排,除了他李姬陽還有誰!”奉珠憤怒的幾乎咬破了唇,“既然想讓我走,何必今夜又辱我至此。難道我房奉株竟然讓他惱恨到了如此地步!”
“奴婢覺得不是。”錦畫皺眉,腦子裏飛快的想著法兒。“到底是誰那麽討厭咱們。”
“是那個奶娘吧。娘子你沒見那龐大娘整日裏拉著她女兒蕊娘往李九郎跟前湊,她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綠琴道。
奉珠冷了心,悲涼道:“你們若不信,我給你們找證據。”
說罷,奉珠掀開簾子下了馬車。此時,馬車還未行駛起來,仍停在李府牆外。
天上月色正明朗,發絲散亂的奉珠往那片梅子樹下走來。
錦畫連忙打了燈籠跟上來,擔憂問道:“娘子,您要找什麽,奴婢幫您找,夜裏寒氣重,小心著涼。”
“他以為我不通庶務,嗬。”奉珠用自己的手指扒開當初埋下的牡丹種子,“縱然什麽庶務都不懂,可我卻知道牡丹種子長的是什麽樣兒,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花兒,眾芳唯牡丹,我從小到大都以牡丹自居,若不把牡丹花的根、莖、葉、種子都弄懂了,我又有什麽臉麵自稱懂它,豈不是惹人笑話。”
“那娘子你,為何又賴在李府不走。”錦畫實在是看不明白了,娘子到底是要幹什麽呢。以前的娘子很好懂,像白紙,有什麽就說什麽,可如今這般,錦畫茫然了。
“我不過是愧疚罷了,曾經糟蹋了他一片心。”奉珠黯然神傷。“我們走吧,回長安,所有的孽障始於長安,也該在長安得一個結果。是死是活,我盡力了,也無怨尤。哪怕最終扔是化為一抔土,飲恨死去。”
綠琴攙扶著奉珠上了馬車,駕車的彩棋青書,打馬奔馳起來。
車軲轆不停的轉,咕嚕咕嚕的響兒,在這深夜裏,別樣寂寞,正如奉珠的心。
奉珠看著手中物,反複摸索,最終苦笑:“竟是一顆雨花石。我早該想到的。是我笨,總是後知後覺。那個金慶把種子遞給我的時候,我就該多留意。”
“娘子莫傷懷了,韓王不是良配,李九郎也不是好的,娘子,國公爺和夫人總會給娘子找一個更好的。”綠琴勸慰道。
“娘子說的什麽話,什麽死不死的。”錦畫留心,試探著勸慰。
奉珠和錦畫對視,眼中之光絲毫不讓,錦畫最終低下頭去。
“是我自己懦弱,今夜之辱怨不得旁人。”眼角淚光閃動,奉珠拿帕子抿去,握緊拳頭,將那顆幾可亂真的雨花石攥在手心。是恨,是惱,更是痛。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以為是。真相背後,都是那般醜陋。
望著黑夜,黑夜中那一輪明月,何時才可雲開霧散得見光明,何時她才可得安寧?此去長安,她掂量著自己,竟然是生死各半。奉珠默默流下兩行淚,罷了。
天蒙蒙亮時,李姬陽終於酒醒,頭腦清楚。
而隨之而來的事,卻讓他措手不及。他沒想到自己一夜的莽撞,竟是把她推的更遠了。
“出的什麽破注意,可是害死我了。”李姬陽在房中焦慮的走來走去。
“牡丹園現在如何?有什麽動靜沒有?”摔碟子砸碗都好,隻要她氣消。
寶慶躊躇半響,終於鼓足勇氣,低著頭,小心翼翼回話道:“主子,房娘子連夜走了。”
“走了?!”李姬陽恨的牙癢,猛然拔下掛在牆上的配劍:“她當我李姬陽是什麽人了,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馬上點齊人馬,給我追。”
寶慶暗道合該今日倒黴,什麽事情都湊一塊去了,不得不更加小心的把消息告訴李姬陽:“主子,梁國公府國公爺親自派來人要接房娘子回去,隻是他們天亮敲門時,房娘子已經上路,奴隻好打發了他們自己去追。既然國公爺親自派人來,主子,怕是房娘子早就有心離開,昨日鬧那一出不過又是消遣您罷了,您、您還是把放在房娘子身上的心收回來吧。”說完這話,寶慶冒了一頭冷汗,隻等著主子的雷霆之怒。
沒想到他主子不怒反笑,或者更有可能是怒極而笑,隻見他主子哈哈大笑三聲,冷沉道:“沒想到我李姬陽精明半世,最終被房奉株一個毛丫頭接連戲弄,好,真好!房奉株,你給我等著!牽了我的寶馬來,縱然她跑回國公府,我李姬陽也能把她從國公府挖出來!那日在若水亭我說過的話,看來她是忘了!”
殊不知,長安來人,卻不止國公府一處。自有那算計謀劃之人,等不急又發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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