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金銀珠寶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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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你選十個人跟我進去,剩下的人都在這裏等著。”李文下命令道。
    “是。”魏老二想著一進去就是金光閃閃,到處都是金條金錠,珍珠瑪瑙翡翠散在地上到處都是,他饞得直留下口水。
    李文擎著火把,讓魏老二先進。
    魏老二知道老大的意思,他心一橫,不就是怕裏頭有機關嗎,我魏老二江湖上號稱千麵佛手,還會怕區區暗算?
    臨進去前,他卻先把一個手下踢了進去。
    王府的地牢裏,阿翁盤腿坐在柴草上,笑嗬嗬的同阿信道:“沒想到,我還有自己坐自己建造的牢房的一天啊。”
    “可不是。怪新鮮的。”阿信捏著蘭花指笑道。
    “侯勇,醒醒,醒醒。”老王爺在牢房裏撿了顆石子投到對麵的牢房裏。
    那是個大牢房,裏頭關押著百來個王府家將。
    侯勇一骨碌坐起來,道:“王爺。”
    此時看他,哪裏有被迷害的模樣,精神奕奕,倒像是睡飽了一覺似的。
    “吵什麽吵,都閉嘴!”看押他們的匪徒拿著鐵環大刀粗暴的敲擊著鐵柵欄。
    鬧得整座牢房發出尖銳的“咣當咣當”聲。
    這時候便聽外頭傳來打鬥聲,老王爺又和阿信道:“看樣子,咱們的新鮮也就到此結束了。這享福慣了,換上這麽一個稻草鋪,我還真沒法睡。”
    “大王說的是。”
    “什麽人!”顯然看押這些人的匪徒也發現了。
    紛紛揚起大刀,警戒起來,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地牢的鐵門便被人從外頭踹開。
    “我這鐵門這麽不撐踹啊。”老王爺看到麵容陰柔美貌的安慶,忽生感慨道。
    “大王,咱們這地牢已經十多年沒用過了,那大鐵門已經被鏽蝕的不成樣子了。”阿信道。
    “我說呢,原來是這個緣故。”
    安慶帶著人殺進來,看見老王爺就先過來解救老王爺,聽見老王爺和阿信悠閑的對話,他嘴角抽了抽。
    卻仍是恭敬道:“王爺,請。”
    “阿信,那咱就走吧。”老王爺看似還有點舍不得這地方。
    “這位俠女,先把我們這邊的牢門打開啊。”侯勇急得上蹦下跳,生怕這一次的戰鬥沒有他的份兒。
    “你說誰?”安慶黑了整張臉,一劍刺穿一個迎上來要砍他的盜匪。
    侯勇還以為自己稱呼錯了,忙作揖改口道:“這位小娘子,快快幫我們打開牢門,老子要去大殺一場!”
    安慶的臉由黑轉青,又由青轉紫,最後他揮劍劈向侯勇麵門。
    侯勇啊一聲,捂住臉。
    誰知,他的臉沒事,而是他臉下的那把大鎖應聲而開,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安慶哼了一聲,攙著老王爺離開地牢。
    地牢之中,一夥穿著茶博士、酒博士衣裳的男子正和那夥匪徒戰在一起。
    喊殺聲陣陣。
    侯勇也不和那位火爆脾氣的“小娘子”一般計較,雖然他不明白那“小娘子”為什麽生氣,撿起匪徒的大刀就殺將進去。
    “你是安慶吧。”老王爺笑嗬嗬道。
    “是。”安慶道。
    “聽說你醫術不錯。”
    “嗯。”安慶應著。
    “那寡人和你商量個事兒啊。”老王爺咳嗽一聲,一本正經道。
    “王爺您請說。”安慶拱手道。
    “這個事兒,關乎你們主子。他自己可能不大好意思說。”
    聞言,安慶直起了腰,臉色凝重,一切關乎主子的事情都是大事情。
    “是這樣的。你們主子可能腎虛,力不從心,房事的時候,堅持不久。你開副藥給我,我每天讓人煮了給他送去,我讓阿信親自看著他喝下去,省的他偷偷倒掉。”
    “是的,是的。眼瞧著王府裏人口凋零,正是該好生開枝散葉才好。”阿信在一旁添油加醋又把李姬陽的狀況跟安慶說了說。
    把個李姬陽說的腎虛腎虧,各種弱。
    安慶嘴角抽了抽。想著主子那樣強大,不會真的力不從心吧。
    安慶低頭琢磨了一會兒,很是鄭重的點點頭。
    老王爺和阿信見此,都是喜滋滋的,就等著抱重孫子了。
    待酒樓裏、金鋪裏、南北貨棧裏的夥計們把那夥盜匪殺的殺,綁得綁都塞進牢房裏重新關押上了,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其餘的人都趕去小花園捉拿首犯。
    鬆柏長青院裏,李姬陽把老老實實躺在床上裝死的奉珠叫醒。
    “珠娘,起來吧,我回來了。”李姬陽把奉珠的手攤開,果見上頭有被劍劃傷的痕跡。
    拿了帕子幫奉珠包紮上,見奉珠仍是不見醒來。
    他一怔,恍然一笑,寵愛的捏住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
    她倒好,鼻子不通,微微張開嘴呼吸。
    見此,他低頭叼住她軟嫩的唇舌,給予一記深吻。
    如此,鼻子被捏著,嘴巴被堵著,他瞧她可還能睡。
    一旁的阿奴雙爪捂住眼,漏著縫縫看著主子和主母咬在一起的嘴巴,她吧唧吧唧嘴,咕噥道:“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呢。”
    “嗯~”奉珠扭麻花似的扭扭身子,不滿的睜開眼。
    睡眼朦朧的,眨了眨看到是李姬陽,一把抱住他的脖頸道:“嗚嗚,太可怕了,他就是個瘋子。”
    他順著奉珠的背脊,笑著道:“珠娘你真勇敢。”
    阿奴可不能讓這小功勞白白跑走,忙舉手發言道:“主子、主子,是阿奴製服那個瘋子的。阿奴不負您望,保護著主母,你快點數數主母的頭發,看看少了一根沒有。”
    阿奴緊張的看著李姬陽,眼巴巴的等著他數頭發。
    李姬陽笑著搖搖頭,道:“阿奴做得很好。明日論功行賞。”
    “嘿嘿。主子!”阿奴突然站直身子,一本正經道。
    “說。”
    “阿奴可以要很多糕糕嗎?”
    “可以。”李姬陽吻著奉珠的發絲,心裏卻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阿奴功不可沒,保護住了我最珍貴的東西,無論什麽糕糕,隻要你說的出名字,我都讓福喜給你做。”
    “哇,主子最好了,阿奴最最愛你了!”阿奴歡呼道。
    “那我呢。”奉珠拈酸道。
    “你?”他緊緊的抱著奉珠,滿足的喟歎,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要牢牢記住這句話,我可以這樣告訴你,這句話的威力,對我而言,比聖旨還要奏效。”
    “真的嗎?”奉珠不大相信的看著他。
    “真的。要我發誓嗎?”說罷,他三指指天。
    奉珠拉下他的手,道:“我相信你就是了。你的話我從來就沒有不信過。”
    他又抱了抱奉珠,便拉著她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他,我的糟糕至極的至親們。”
    金庫之內,確如李文所想,空間之大,和明堂不相上下。
    此中,四麵立著多寶閣,上頭都是一摞一摞的金條,金錠。
    地上,滿滿當當,堆積的都是箱子,箱子或是關閉,或是打開,裏頭皆是一些珍珠瑪瑙,名家字畫等物。
    “哈哈,發財了!”魏老二涎液流到嘴邊,捧著一捧珍珠項鏈張狂大笑。
    珍珠的光澤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眼睛看起來隻剩下黑黑兩點黏在一張巴掌大小的臉上,更像一隻貪得無厭的鬼。
    跟著進來的其餘十人,瞅著李文和魏老二都不注意,死命的往自己的口袋裏塞金子,有的把金條塞進褲襠裏,有的把瑪瑙鏈子戴在脖子裏,還有的把翡翠玉片藏在髒臭的鞋子裏。
    金庫之中有一個高台,高台上放置了一些真跡字畫。
    李文站在高台上,背手在後,彷如君臨天下的帝王,他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間明晃晃的密室,好像要一眼把所有的財寶都看盡,都納入胸懷。
    他想著,有了這些財寶,他哪裏還要受到旁人的轄製,他完全可以跑到海外去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
    “兄弟們,都先別忙,這些都是咱們的。我們現在要把這些財寶都趁夜轉移出去,這座王府不會是我的,沒了嫡長孫,沒了李穆,河間王還有其餘嫡孫,這座王府,這爵位永遠都不可能是我的。所以,我決定,毀了它!”李文猛的握緊拳頭發狠道。
    “毀了它,毀了它!”魏老二無所謂,反正這裏又不是他家。
    舉著拳頭跟著李文起哄。
    “好。”李文很高興魏老二能懂他的心思。
    他示意這些人,現在開始往外搬。
    “老大,救命——”
    這時,外有卻傳來喊叫聲。
    李文心中事情有變,忙爬上石梯,查看外麵動靜。
    金庫之外,安慶帶來的人已經將這些匪徒製住,那京兆尹才帶著官兵姍姍來遲,忙勤快的接手。
    京兆尹再次弓著腰出現在李姬陽的麵前。舔著臉笑道:“小郡王爺,您放心,這大膽盜匪竟然敢在王府殺人盜竊,下官一定嚴厲懲辦!絕不姑息!”
    他瞧著那被老王爺綁起來的郡王爺,不正活蹦亂跳的嗎。心裏在發顫,一巴掌拍在他小妾兄弟的腦門上,咒罵道:“蠢貨,到底聽誰報了案說晉陽郡王把他親爹給殺了,無稽之談,純屬無稽之談!”
    “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啊,明明就死了啊。”府衙書記小聲嘟嘟著強辯道。
    “還敢頂嘴!我叫你頂嘴,我叫你頂嘴!”京兆尹又使勁多拍了幾下。
    見李文仍不見出來,老王爺坐在椅子上,道:“下頭該是聽見外頭的動靜了,用煙熏吧,早早熏出來早完事。”
    “是。”李姬陽答應一聲,示意寶慶去準備。
    “阿翁。”六娘跪在老王爺腳邊。
    “六娘啊,你回自己的院子去吧。”老王爺摸了摸她的頭道。
    “阿翁。”六娘咬了咬唇,還是道:“能饒了二哥嗎?至少、至少他沒害死人,是不是?”
    老王爺哼了一聲,“他是沒殺人,可他卻借刀殺人!來人,把六娘子押下去!”
    “阿翁、阿翁。”六娘哭喊,心如死灰。
    七哥不死,就是二哥死,為什麽會這樣?六娘痛苦著。
    奉珠看了被武婢押下去的六娘一眼,又看了看李姬陽,心裏卻突然覺得,九郎是知道的。
    她握緊了李姬陽的手,李姬陽亦回握住了她的。
    在這血腥驚險的一夜裏,除了在墓室之中的那段時間,她看不見他,心裏是害怕的,其餘時候,她竟是毫不感覺害怕。
    因為她知道,不論在什麽樣的險要環境中,他總是能抱住她。
    他是強大的,不論是心,還是能力,以及身軀。
    偎在他的懷裏,這一刻,便覺得是天荒地老。
    澆了水的稻草,火頭不大,煙氣卻大的很。又有宮婢拿著大扇子使勁往金庫之中扇,裏頭堅持不過一會兒便傳來劇烈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顯然不是一個人。
    少頃,從裏頭陸續跑出一些熏黑了臉的人,出來一個逮住一個,臉黑如墨,一時竟然看不清哪個是李文。
    “我在這裏。”最後一個出來的,用帕子捂著口鼻,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狼狽。
    “阿文,阿文。”白臉黑唇的李平年吐掉掙紮許久終於吐掉塞在嘴裏的布巾,看見李文就喊道。
    “你沒死?你竟然沒死!”李文不甘的吼道。
    “是誰泄露了我的計劃,是誰!”李文癲狂大叫。
    “是我,我的好侄兒。”小雲夫人從人群中站出來,朝著李文搔首弄姿一笑。
    “賤人!”李文罵道。
    “誰讓你不放我走。我早受夠了你們父子,瘋子,都是瘋子!我求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讓我走,活該你有這樣的下場!瘋子!”小雲夫人再也不想和他們說話。
    轉身跪在李姬陽跟前,給李姬陽磕了一個頭。
    “寶慶,拿一百兩金子給她。派人把她遠遠的送走,我不希望在大唐朝看見她。”
    小雲夫人猛然抬頭看了李姬陽一眼,最後咬咬牙認了。
    她可不想和那個李平年一樣,那個瘋子!看看他,看看他,白臉黑嘴,眼瞅著就要被那死屍害死了,她可不想和他有一樣的下場。
    小雲夫人拿了金子立即牢牢的抱住,急匆匆就往外頭跑。邊跑邊想,我的天啊,在這對瘋子身邊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真佩服自己的膽量以及命大。
    無量壽佛,終於擺脫這對瘋子了。
    ------題外話------
    明天六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