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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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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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盞心裏生出一計,慌忙在房間裏找著紙筆。
一隻上好的紫尖狼毫,一方鬆花石雕畫池硯,一張大大的羊皮紙,除此之外就缺點水和一點點有毒物質。
搞什麽有毒物質來耍耍顧越澤呢?
離盞想了想,大多無色無味的有毒物質都要靠吞服才會起效,若是輕輕一碰就能讓人中毒,那在鬼醫那個時代,殺人就太輕鬆了。
當然,那樣的毒物也不是沒有,比如沙林。
沙林毫無氣味,隻需小小的一點劑量,就可以讓人在短短兩分鍾之內神經麻痹,癱瘓呼吸係統而死。
可那樣就太便宜顧越澤了!況且沙林合成困難,又因劇毒特性被鬼醫那個世界列為了違禁品,她早就搜尋過空間,根本沒有。
顧越澤,白采宣,這兩個蛇蠍心腸的狗男女,害死她黎家二百多條人命,不能讓他們死得那麽痛快。
他們愛名,就毀了他們的名!愛利,就奪了她們的利!
等他們一無所有,跪在她腳下求饒懺悔的時候,她再用最殘忍的方法不留遺憾的送他們上路。
雖然這必定要耗費很長的心力才能,可她不急,就這麽便宜了他們,她才會後悔一輩子!
於是,離盞沉著氣在空間裏搜尋一通,在有限的條件下,決定用氟化氫這種有毒物質。
氟化氫,強腐蝕性,它妙就妙在用水稀釋到一定程度後,即觸碰了,當時也不會有什麽感覺,可等過幾個小時,就會產生鑽心的疼痛!
這一回,可要好好捉弄捉弄他!
離盞帶著特殊的防護手套,將氫氟酸按照比例稀釋完了以後,合在一起倒進了硯台中。
離盞握著墨條,眼神發狠的磨著墨,一磨就是很久,待回過神來時,墨已稠得不成樣子。
淡紫色的狼毫尖徹底濡成了黑色,她提著筆,揮斥方遒。
筆力柔中帶剛,剛中含怨。
黑墨如血,綻然紙上。
短短須臾,四行字已一氣嗬成,流暢如山水一般。
離盞將羊皮紙小心翼翼的呈放在龍袍前麵顯眼的位置,她靜靜的看著紙上的字跡,滿意的摘下防護手套,嘴角輕輕挽起一朵笑靨,冰冰冷冷。
她已經盤算好了,偏房裏放著龍袍這麽重要的東西,侍衛一旦發現這裏被盜,顧越澤肯定會慌裏慌張的跑進來檢查。
即使東宮都是他的手下,可龍袍這麽要命的事,肯定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會讓下人經手,一點會親自驗看。
到時候,他肯定一眼就注意到這張紙,就是不知,他這個薄情郎還認不認得出她的字跡。
想當初,他嫌棄她的字體過於娟秀,紙上的這手字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呢!
離盞眼裏浮出一抹捉弄之意,萬分期待著他看到此紙的表情,但采選還未結束,柏陽院的小宮女還在等她回去了,時間耽擱得已經夠久了,再這麽耗下去,怕是自己也有危險。
離盞思定,照著原來的法子,把南窗上的釘條給割開,製了個燃燒著的酒精瓶子扔出了牆壁。
這次的酒精分量,可比上次還多,瓶子碰到牆壁“砰”的炸開,火勢比原來大多了。
“火,又起火了!”牆外立麵就傳來了侍衛的吼叫。
“真是遇邪了,快去救火,在牡丹地裏,快!快!”
侍衛們一窩蜂的湧出去。
離盞打開北邊的窗戶,四下窺了窺,侍衛都跑光了,看來這火燒得忒大。
於是,便放放心心的順著那顆歪脖子樹笨手笨腳的往上爬。
那歪脖子樹甚小,爬到高出時,枝丫就上下顫動起來,本就蠢笨的手腳,愈加不停使喚。
好在無人注意到她,她便放放心心抱住樹幹,一點一點往前挪著,剛爬到牆上,就聽見惜晨殿的大門被推了開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漸漸在清晰了去。
這沉穩的腳步聲在亂成一鍋的惜晨殿裏聽來尤為刺耳。
離盞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可頭還沒來得及轉過來,就感覺一陣罡風朝著她後背襲來,離盞心知不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觸了紅手鐲遁入了空間。
就在她消失的一瞬,一並細小的匕首已穩穩沒入牆裏,鑿起灰屑紛紛。
顧越澤愣了,擲刀的手勢還頓在半空,未曾放下。
旁邊的白采宣盯著同樣的地方,嚇得瞠目結舌,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臂膀。
“殿下……方才那個影子……不……不見了……”
顧越澤的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
他聽見外麵的鬧騰聲,立馬就出來了,走出惜晨殿的一刹那,聽見了右後方的異動。
餘光一瞥,果然有人。
他即刻從手袖裏甩刀即出,那速度之快,就算那是隻飛燕也逃不過。
可那黑色影子竟然就憑空消失了!
他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見了!
若非白采宣也被嚇得瞠目結舌,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剛剛明明有個女人……”白采宣聲音有些作抖。
對,他也瞧見了,明明是個女人,就蹲在圍牆上正要回過頭看他們。
白采宣盼著顧越澤能說點什麽,可顧越澤隻是訥訥的望著那柄匕首,一聲不吭。
她便知道他也和自己所見相同。
白采宣後背陡然一涼,連忙把顧越澤的胳膊纏了纏緊。
“殿下,我害怕……”
顧越澤也頭皮發麻,半點安慰的話也找不到,隻挪著步子飛快的火光處去。
院門外,牡丹地裏已燒得黑煙滾滾,顧越澤退了幾步,捂著鼻子,看著手忙腳亂的幾個侍衛,眼裏盡是怒意。
朱副統領隔著老遠也瞧見了斷然佇立的明黃身影,立刻扔下手裏帚條,飛快的跑到顧越澤麵前。
“稟殿下,牡丹地起火了。”
“本宮有眼睛。你該稟告的,是起火的原因。”
朱副統領兩眼發指,“屬下無能!屬下不知!我們隻聽到‘嘭’的一聲響,這片牡丹就無緣無故的燒起了火!”
“什麽‘嘭’的一聲?”
“就……就好像是什麽東西炸了……”朱副統領承不住顧越澤陰冷打量的目光,又忙添道“殿下,說來真是邪門,其實方才殿下和白小姐在惜晨殿裏的時候,就已經燒過一次了,也是一陣炸裂的聲音,然後火就燒了起來。那火就燒在樹林裏邊。”
顧越澤揮著袖子,散了散眼前的黑煙,隱隱約約瞧著前頭的樹林地上,黑跡斑駁。
他不禁憶起方才自己見到的黑色人影,垂頭暗想,此事定不簡單。
“搜過人嗎?”
“還沒有,剛起火時屬下就立馬衝了過去,半個人影沒瞧見,也沒聽見什麽腳步聲,屬下還以為是日頭太大才起得火,故而沒搜。後來這次,火又燒得太大,屬下……”
朱副統領回頭瞥了一眼“屬下實在分不出人手去搜……”
顧越澤仰頭環伺著烏煙瘴氣的院落“叫人手了沒?”
“派了一人去叫李統領,一人去膳房喊人抬水。”
“水也沒有。”顧越澤冷笑一聲,眼裏盡是殺意“也不知你們平時是如何巡維監守的?!一群飯桶!”
朱副統領膝蓋一折,當即嚇的跪倒在地“屬下有罪,屬下知錯,平日裏的水缸都是滿的,隻有最近幾日,天太熱,手下的人才疏忽了……”
“本宮管不著這些,若是采選砸在了你手上,你當知道後果如何。”
“屬下知道,還請殿下給我們一個機會!”朱副統領嚇得一臉發白。
“跪有什麽用,還不去撲火!”
“是!”
這邊亂成一團,那一頭,離盞已經偷偷的出了空間,慢騰騰的從牆上爬了下去,溜了。
顧越澤渾然不知,隻站得離火勢遠了些,眼瞧著火勢越燒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