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處處製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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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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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呐呐搖頭。
    鬼果並沒有讓他感官係統敏感,如果他感官敏感,那嚐甜的會更甜,嚐酸的就更酸。
    可是他嚐什麽都是一個味,隻有在吻女人的時候才會覺得舒服。
    這不是敏感,而是直接讓感官係統紊亂,出現想縱欲的錯覺!
    離盞腦子裏冷不丁的閃過《周國藥記》裏麵的記載梁國有拔汗果,服之食鹹為甜,食酸為甜,食無味也為甜。
    受鞭笞為癢,受火烤為癢,無受也為癢。
    喂鴆毒而不發,初以為有潰鴆毒之效,一炷香後,人歿矣。
    喂鉤吻而不發,又以為有潰鉤吻之效,一炷香後,人亦歿。
    諸毒亦是如此。
    如此看來,這鬼果不僅有狂飆激素的功效,還有一種效用和梁國的拔汗果是同樣的。而拔汗果是有解的,用萬春藤的根和繆人花熬製,就可解了。
    離盞大喜,墮仙散的原理她已經摸了個一清二楚,配個解藥還不簡單麽!
    高興了半會,她心裏又有了一絲焦慮。解藥的方子是想出來了,但現在不是在京城,而是在燕山。
    太醫院的人帶的藥肯定種類有限,也不知能不能配齊的。
    離盞越想越著急,強心針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即使顧扶威身體裏的練氣在自我修複,但誰知道半個時辰過後會成什麽樣的情況呢?
    離盞提步就走。
    “你去哪?”
    “我想出解藥了,這就去找周太醫配藥。”
    “你就這樣去?”
    在顧扶威自上而下的打量中,她才突然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怎麽一急就把這一岔給忘了,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如何能見人呢?
    此處沒有換洗的衣裳,她又不能把褥子披在身上出門。
    但顧扶威的身體的毒確實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咬著唇,焦急萬分。
    “你把藥方說給本王聽,本王自己去找太醫院的人。”
    “你別動!”離盞轉頭就按住他欲起的身子。
    剛剛才搶救過來的病人,就要自己下床抓藥了,這不是說笑麽!
    離盞瞪著他,“你別動啊,這藥方我不傳外人的。我會想辦法重新搞件衣裳來,你就別擔心這些了。四炷香的時間內,我一定回來。你撐住,別動啊!”
    “盞兒!”
    嘭,離盞摔門而去。
    她抱著膀子,出了院門,一路穿過寂靜的白石道,走進一條長廊,聽見拐角後頭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
    像是兩個小丫鬟在說話,嘴裏議論著今兒秋獵死人的事情,一個勁的誇著祁王任何如何機智,如何如何有膽識,如何如何箭術高明。
    崇拜之心,已溢言行。
    離盞倒是沒在意這些,她想的是眼下亟待解決的難處。
    此處沒有旁人,這倒是個機會。
    離盞放下抱肩的手,從脖子裏取下紅繩編係的一隻蘭環小燕的翠玉。
    當她把玉件捏在手裏時,拐角處的腳步聲驟然停住,他抬頭,倆小丫鬟正楞然看著她。
    先驚於她的突然出現,後又被她的美貌引去幾分注意,目光最後還是定在她肩頭破損的衣料上。
    “姑娘……姑娘是祁王身邊的那個醫女……離大夫?”其中一人遲疑著認出她來。
    “離大夫這是怎麽了?”
    離盞被她二人瞧的有些不自在。
    她盡量保持著舒展的笑意,走到她二人跟前。
    “方才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這身衣裳破了。我正想著該如何找件新衣裳來,就遇見了二位。不知兩位姑娘可否幫在下一個小忙?”
    “摔破了?”
    兩小丫鬟仔細瞧著她露出的香肩,遠看時沒發現,現在她走到近處說話,便能瞧見上頭清晰五條紅紫的淤痕,像是手用力抓出來的。
    目光順著上移,又發現她耳根子裏和脖子上全是僵紅色的斑塊,十分赫然。
    隻是那斑塊不大不小,和人的唇差不多。
    莫非……
    離盞自己瞧不見,也不知道她二人看著自己為何是如此一副表情,她手足無措,把玉件塞在一丫鬟手裏。
    “二位姑娘行個方便吧,這玉件是翠玉裏很好的糯玉,拿去典當,換五十兩銀子是隨隨便便的事。”
    聞此言,二人終於低下目光,攤手瞧著掌心綠幽幽的蘭環小燕。
    玉色通透,襯得皮膚都白了一些,玉身沒有裂絲,即使不是糯玉也值個好價錢。
    她二人像撿著天上掉下的餡餅一樣,大喜過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
    “離大夫,你也知道,起先皇上並不打算在五羊溪過夜,大家也就沒帶衣裳。我們家小姐倒是多帶了件披風,我們可以偷偷挪出來讓你暫且使使,但你最好反個麵來披,別讓我們家一姐一眼就看見。還有,回了營帳,離大夫就得還給我們,萬一小姐回家請找起來,我們也才好交代。”
    也就是說,這五十兩銀子隻能反穿披風一天不到……
    離盞這時來不及計較這些,“是,我就借一天的時間,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明一回營帳,立馬就給你們還去。”
    “不用,到時候我們來祁王營帳拿。”
    “好。”
    二人又梢了她一眼,“那離大夫稍等,我們小姐的住處就在這前院,你在這處不要走動。”
    “好,多謝了,麻煩二位稍微快些。”
    少頃,兩個丫鬟順利給她偷來披風,她反麵係在麵上,雖然怪是怪了些,但女孩子家披反了披風,旁人也隻敢暗地裏笑話,既不會懷疑其他,也不會明著提出來為難。
    離盞道過謝後,又問了臨時就醫的地方,片刻不敢耽誤的去了。
    那小丫鬟留在原地,定住遠離的背影狐疑的議論,“這小醫女是長得挺好看的哈,怪不得狩獵的時候,那些男人一直都在背地裏議論她。”
    “可你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痕和肩上的抓痕了嗎?我怎麽覺得,像是跟男人……”
    “我也覺得!現在的小姑娘家怎麽都這樣啊,荒郊野嶺的,又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還敢做這種事情。”
    “喂,你說該不會是和祁王吧?”
    “祁王?”那人張圓了嘴,爾後朝地上呸了一口,“你別說惡心人的話,祁王怎麽會和她?!”
    “但她是祁王的隨侍醫女。她一個庶民而已,比你我也尊貴不到哪去,來狩獵的貴胄,家裏都有身居要職的人,她還能和這些公子哥熟識?”
    這話說罷,她二人都朝那背影再寄了一眼,眼神越發不屑。
    離盞到了太醫臨時設立的就醫堂,一路上沒少受人異眼。
    她裝出自己不知道披風係反了一樣,直接進了醫堂。
    醫堂就是間花廳。
    前廳沒有人在,左麵的旁廳中傳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聽見裏頭有說話聲,便掀了簾進去。
    地上躺了五六個人,全是方才被狼群咬傷的重患。
    下手們都在給他們上藥,周太醫正在當中同旁人交代著什麽。
    她細著步子走到周太醫麵前,由於她天生就長得打眼的緣故,周太醫餘光瞥見她,便被移去了目光,仔細看,便驚訝的招呼道,“離二小姐,你怎麽來了?”
    離盞掃了這些病人一眼,林有謙也躺在席子鋪的地上,昏迷不醒。
    大腿上全是結了塊的血漬,看著很是嚇人。
    她曉得周太醫這時正是忙的時候,隻是顧扶威身上的毒也很急。
    她目光從林有謙身上挪開,對著周太醫道“周太醫,我遇見麻煩了,急需幾味藥。”
    周太醫仔細端視了她一眼,甚少見她這麽著急過,當初在東宮被人合起來冤枉的時候,她也慢條斯理,頭頭是道的解釋著,現下卻眉頭緊蹙,像是遇到了什麽極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