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祁王有小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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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盞心裏同林芝道了歉,目送馬車在視線的尾端消;
    離盞走回堂中,小二們愣愣的看著她,忙不迭堆起一臉的笑來同她打招呼,心裏怕是覺得,她先攀上了祁王,爾後又得了皇上賞賜,現在又和林有謙家交好,當真應了她進門時的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這回真是等來了東風,扶搖而上了。
    爾後的幾日,天色連續放晴。
    這也是離盞一直盼望著的。
    陳二婆子家的小孩得了黃疸,要多照紫外線才好。倘若不放晴,陰雲遮天,效果要差很多。
    藥局生意一落千丈,離家上下忙得不可開交,然而忙歸忙,卻一點氣色都沒有。
    有力使不上勁兒,一切都是白忙活。
    相較起來,離盞就快意多了。
    先前在前堂付了診金,還沒來得及看的那些肺癆病人,她一一出診,之後就從錢管家那要回了自己牌子,以近日太過勞累為由,不再另外接活。
    其實上,她是要多空餘些時間出來,想想西鋪的整改問題。
    再者,她接了西鋪,以後就要把重心都放在西鋪上,不想再幫長風藥局出診。
    除了操心西鋪的事以外,離盞在藥局買了些上好的藥材,提著去林家看望了林有謙。
    林有謙夫婦都很喜歡她,言語間不住的盯著她仔細打量,不知是不是也像林芝一樣,覺得她像極了離盞,所以才倍與她親近。
    林芝如約來找她玩,帶兩個閨中密友來與她打牌。
    離盞上輩子與世無爭,除了寫詩作畫以外,最擅長的就是打牌,經常一打,就是她一家獨贏。
    但她有心放水,一開始贏得盆滿缽滿,到最後又會輸出去,後來居上的小姐妹們都乘興而歸,漸漸離盞有心相讓,一來二去便很喜歡隨林芝來找離盞玩馬吊牌。
    短短五日過去,離盞和林芝關係突飛猛進。
    離盞想,等再過些日子,差不多就可以套些話了。
    正午,祁王府。
    軍情秘碟被楊管家捧在手裏,呈在顧扶威麵前。
    顧扶威撐著額頭還在案幾上小困,楊管家看了他一眼,對雀枝道,“昨晚沒休息?”
    雀枝抿唇“沒有,自打下午的密報呈進來以後,王爺就沒顧得上休息。”
    楊管家哀歎了一聲,“你出去吧。”
    “是。”
    楊管家俯身輕輕喚他“殿下,殿下?”
    “嗯。”顧扶威微微睜了眼簾子。
    “殿下,這是剛送來的秘碟。”楊管家雙手把秘碟遞到他麵前。
    他擰了擰眉讓自己清醒了下,伸手接了過來。
    秘碟是用封匣裝著的,裏麵有機關,有毒液,弄錯地方就會直接噴人臉上。
    顧扶威按著側麵的一朵青金月的花紋,另一手拿細錐對著正上方密密麻麻的空洞紮去,匣子發出漏氣的聲音,蓋子就開了。
    顧扶威取出紙條,攤在手裏細細審了幾眼,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把條子按在桌上,用手指壓住推遠了些。
    “怎麽樣王爺?”
    “月關也出現了疫情。”
    楊管家麵色一沉“死的人多麽?”
    “一百多人。不過數目可能是虛報,多半不止。”
    楊管家蹙眉細思,“皇上那邊怎麽說?現在這些軍情,要不要繼續呈給皇上看?”
    “不了。”顧扶威笑“說給他聽,他能做什麽?此疫棘手,他派出去的幾名太醫毫無辦法不說,還把自己折了進去。現在流民四起,邊疆隱有動亂之相,他一直嫌我手頭三十萬的兵力太多,不會再支兵給我。本王便懶得樣樣都說給他聽。”
    “是,西域是藩地,得我們自己把住。現在亂象初起,王爺不打算啟用離姑娘麽?”
    “不是時機。等火徹底燒起來,他們開始歡呼雀躍的往火裏扔紅薯,扔肉魚的時候,本王再一盆冷水潑下去。”
    楊管家點頭,“這些賊寇,亡我西域之心從不間斷。應付了這次,還有下次,真夠折騰的。不如讓他們折點老本出來,叫他們二三十年都自顧不暇才為上策。”楊管家思了思,又道“那王爺,離二小姐被人下媚藥的事情,您真不打算追究了?”
    “本王知道是誰。”
    “合著大家猜半天,原來您知道啊?”
    “霽月公主。”
    “霽月公主?王爺怎麽能斷定是霽月公主?”
    “離盞的膳食是尚食局奉了皇上的旨意臨時加出來的,下手的人必定消息靈通。除了禮部知道以外,那就隻剩隻有皇上身邊的人。柳衍沒去,所以不可能是柳衍。至於緒王,前一晚離盞確實沒幫他小舅子看病,可能會懷恨在心,而且他嶽父就是禮部尚書。但緒王雖然看著不正經,可脾性圓滑,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斷不會渾來。算來算去,就隻剩霽月公主是這樣的性子,也有這樣的能耐。”
    楊管家徹悟,頻頻點頭感慨,“這女人間的心思怎麽這麽歹毒?堂堂一公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都是人生的,高低貴賤,男人女人,終究逃不過七情六欲,活在這世上,人與人之間其實並無太多區別。”
    楊管家聽了這話,看著顧扶威沉思了片刻,似乎悟出了點他一直清心寡欲的原因。
    “怪不得王爺不追究,原來是追究也追究不出什麽,即便查到霽月公主身上,皇上肯定也會包庇縱容。隻是離二小姐一旦被霽月公主給盯上,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啊……”
    “要的不就是這樣的結果麽?”顧扶威笑“她在京城待不下去,才會心甘情願的隨本王去西域。”
    顧扶威側而道“盞兒最近在做什麽?本王中毒不久,她也不說來探望一下。”
    顧扶威一邊說著,一邊從抽屜裏找了火折子打燃,把手裏的紙條靠了上去。
    “回王爺的話,離二小姐似乎拿到了西鋪的契約,不過據線人來報,她最近也沒有急著把西鋪接過來,而是忙活著同一群小姐妹打牌。”
    “嗯?”顧扶威甩了甩紙條子,條子燒黑了一半,隻留下月關二字還看得清。他將剩下的一半揉成團,拋進了紙簍裏,“她還喜歡打牌?”
    窮人賭骰子,富人玩馬吊,她鄉下出身,不僅舞得一手好曲,還會一手葉子戲?
    葉子戲,就是馬吊牌。
    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顧扶威臉上帶著一股探索欲,“贏得多還是輸得多?”
    “不輸不贏,但幾個小姐妹都誇她玩得好。”
    “嗬,這女人,交友倒是有一套。”顧扶威用白色的絹子抹去手上的黑灰“她都跟誰玩?”
    “林家的小姐。”
    “哪個林家的小姐?”
    “一個叫,嘶……一個叫林芝的。王爺可能不太知道,她父親是個文散官。”
    “林有謙?”顧扶威眼裏露出一抹促狹疑光。
    “對,王爺怎麽知道這種小官?難不成是西域的地方官升上去的?”
    顧扶威掩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咳咳……這次狩獵,林有謙差點被狼給咬死了,是離盞救了他。”
    不僅救了他,還摸了他的大腿根子,摸了不說,爾後還一直盯著林有謙看。
    真是很難讓人記不住。
    “走得近麽?”
    “近的,離盞還去林家看過林有謙。”
    顧扶威眼裏閃過一絲慍怒。
    楊管家不知道哪裏有問題,遲疑著住了嘴。
    “還有呢?”
    “還有……也沒什麽特別的,過幾日離二小姐好像想將西鋪接手過來,畢竟契紙拿了也好長時間了,林家打算給離盞重新做塊牌匾送去,熱熱場子,慶賀慶賀。”
    “是這樣啊。”顧扶威眸色沉了沉,“那本王不準備點什麽,好像還沒林家跟她親近似的。”
    “是是是,是老奴疏忽了,王爺覺得給離二小姐準備點什麽過去才好。”
    “怎麽貴怎麽來。”
    “噢……老奴明白了,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