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探得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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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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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阿生,楊阿生!”
    人綁在座椅上,一起被離盞拖回了空間。
    離盞拍了拍人的肩,沒有反應,但呼吸和脈搏懼在,是暈死過去了。
    她把人從椅子上解了下來,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把他拖到手術台上驗傷。
    脫了衣裳仔細驗看一番,其實他身上的傷並不重,全都是拿刀子劃的皮外傷。
    意在折磨他,刀口都不深,隻是傷口太多,而且還潑了辣椒水,開始感染發炎了。
    離盞測了他的體溫,燒到了405度,太高了。
    她趕緊給他掛了消炎藥,然後用碘伏清瘡,再拿生理鹽水衝洗,較大的傷口全都要縫合起來。
    這過程難免有些痛苦,楊阿生本已昏死過去,卻在縫傷口的時候痛得突然蘇醒過來,猙獰大叫“疼……疼……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不害你,你別緊張!”還好離盞已經提前把他手腳都綁在了手術台上,這才沒出什麽狀況。
    楊阿生在無影燈下虛睜著眼,模模糊糊的踢了離盞的一半輪廓,隱約是個梳著小髻的清秀男人,斷不是黃三窟。
    他納悶,又望著周圍奇怪的設施以及手上的針管和針頭……
    原本稍微安放的心突然又變得更加恐懼。
    “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離盞輕聲寬慰。“我是你背後的雇主,真正花錢讓你來查鬥金樓的人。”
    他詫異萬分,掙紮著問,“你……是你孫察背後的人?”
    “對。”
    “你在對我做什麽?!”
    離盞把針頭亮給他看,“在給你縫合傷口,你傷口感染了,如果不及時處理,潰爛就麻煩了。”
    “那你為何要綁著我?你放開我!”
    “我不綁著你,你一動,位置紮錯了怎麽辦?你放心,我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那這是哪裏?”
    “這兒……”離盞掃了周圍一圈,無奈的笑了笑,“這是處暗閣,他們暫時發現不了我們。”
    這時外麵又傳來黃三窟的說話聲,楊阿生嚇得一抖,細著聲問“我們還在鬥金樓?”
    離盞點頭。
    “我得出去,我不能留在這裏等死,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他張皇極了,怎麽也不肯配合,離盞隻好給他推了一針鎮定劑。
    片刻後,人安靜下來,深凹的眼睛裏依舊驚恐慌張。
    “你鎮定些,不就一個鬥金樓麽?我能在黃三窟的眼皮子底下把你藏到這暗閣裏,便就有辦法帶你出去。前提是,你要能在天黑之前站起來自己走才是。”
    楊阿生聞言,雙目微動。
    他心情複雜極了……但離盞說的話又不無道理。
    雖然他從不知道鬥金樓還有什麽暗閣,可他此時確確實實待在一個怪異的房間內,還能聽到門外扔骰子,開骰盅的聲音,熱鬧非凡。
    可見她並未騙他。
    “他們可是逼你說出來意,才這樣折磨你?”
    楊阿生默認。
    “你看見了什麽?”
    楊阿生遲疑,“你真是背後的雇主?”
    “不然我怎會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是鬥金樓的常客。如果不是我雇你來的,我為何要犯險來救你?”
    楊阿生覺得有理,張了張嘴,“我……”又覺得在這裏說話,很不安全。
    “無礙,這密室嚴實,他們聽不見。你看見了什麽,隻管告訴我就是。”
    他睜大雙目,一時情緒激動“我……我看見那匣子裏全是銀票了,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你慢慢說,不要激動。”
    楊阿生正要細說,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極忐忑的道“我說了,你還會帶我逃麽?”
    “自然,我若棄你而逃,黃三窟遲早會逮到你,我留你在他手中做什麽,好把我抖出來麽?如果你怕我把你殺了滅口,那更加不必。我把你擄走,已經讓黃三窟十分恨我,我犯一條命案在手,是要等著他報官給我多添條死罪麽?”
    當然,這不是離盞的真實想法。她既然喬裝而來,就不怕黃三窟報複。而且她也知道了黃三窟壓根不敢報官。
    這一切都是為了說服楊阿生的說辭罷了。
    楊阿生信以為真,他呐呐的張了張口,情緒又有些激動“我看見黃三窟和人會麵了,他把銀票裝在一個匣子裏給了那人,我……”
    “誰?他給了誰?”
    “我不認識……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麽發現的?這麽要緊的事情,怎會被你輕易的就看見了?”
    “我常年都在鬥金樓混,知道鬥金樓經常拿銀子換銀票的,雖然樓下就有錢莊的人,可是鬥金樓每次換銀票,都是拉著一車銀子去道錢莊換,而且還換著錢莊換,因為數目太大了。孫察給我八十兩銀子,問我能不能查到銀票最後的去處,我心裏大概有個底,至少知道該盯著誰,再加上手裏實在缺錢,就接下了這活。”
    楊阿生口口聲聲說自己知道該盯著誰,最後便看見黃三窟和別人會麵,離盞想想覺得奇怪,不由問,“你怎麽知道是黃三窟親自交付銀票?”
    “因為鬥金樓裏的賬房實在太多。鬥金樓有五層,每層都有單獨的管事,每日把各自的賬本交給大管事。大管事有兩個,輪著當值,我看他們平時來鬥金樓的日子是不定的,估計是二人商量著平攤了活計,隻要能把總賬算好,交到黃三窟手裏就成。
    真正知道總賬目,知道該拿多少銀子的,隻有兩個總賬房和黃三窟。如果鬥金樓一直在同外在走賬,又做的十分隱蔽,即便負責交付的人臨時可以換改,那交付的時間肯定是有約定的。我回家一直琢磨,既然兩個賬房在鬥金樓的時間不定,那此事極有可能是黃三窟親力親為!我便拿著孫察給的錢,在鬥金樓裏小賭了一把,贏了,手裏有了上百兩的銀子,有了上五樓的資本,我不敢再賭,隻在樓上連著觀察了幾日,發現……”
    “發現什麽?”
    “黃三窟平日裏接待不少客人,能得他會麵的人,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即便不認識,看著也臉熟,即便不臉熟,賭客也會有幾個打招呼的。但唯獨有一天,他請進隔間裏的人,實在生得很,賭客們也無人認識那人。他穿得衣服很不打眼,旁人見他進了隔間,還以為他是在鬥金樓裏做事的。他空著手進去的,出來的時候就抱著個長長的細匣子。我懷疑得很,想著孫察答應我的話,要是事成,他再給我一百兩!我當時就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一頭撞在他身上,他手裏的匣子滑跌落在地上,我一邊道歉,一邊搶著幫他撿起,洋裝不小心拿倒了,那匣子的內裏就滑了出來,裏麵全是一疊一疊的銀票!”
    “你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少說有十幾二十來張吧。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我趕緊把匣子扣好還回他手裏,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連聲又道歉,他檢查了匣子是扣好的,還是走了。我還以為自己得手,正準備出樓去告訴孫察,結果就被黃三窟的打手給抓了起來,我大喊憑什麽抓我,他們就汙蔑我,說我出老千。然後就把我帶到隔間裏嚴加拷問,我才知道,我一直在樓上徘徊來去,沒有賭錢,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唉……這個楊阿生,說他笨,他又有些腦子,說他聰明,可他又連這麽簡單道理都想不到。
    若他能想得再細些,她今日就該舒舒服服的坐在盞林藥局收到孫察的消息了。
    “你看清那人的長相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