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徒惹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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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子眼裏,即便是名德再敗壞的女人,隻要她有一點點的歡喜於我,加之一點點的美麗容貌,那她在我眼裏,也是可愛的。
離盞對此話深信不疑。尤其是死過一次之後。
顧越澤喜歡上白采宣不就這樣麽?他明知白采宣是個棄友奪夫的陰毒女人,可隻因她生得漂亮,又愛慕自己,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上她。
男人生來就是盲目的,這是他們追色的本性,永遠都欣然於女子的擁戴。
然而顧扶威卻連此本性都沒有。
柳衍如此愛慕他,又生得這般柔弱可憐,他說殺便殺了,毫無手軟遲疑一說。
倒不是她有多同情柳衍,她隻是打心裏愈發畏懼於這個男人。
她想想曾經,他也用同樣的目光打量過自己,驟然就寒從腳起,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已分不清那是深情,還是算計。
縱然她的生死對祁王府根本毫無價值,然而想起長音公子的忠告,她還是無端不安起來。
“離姐姐!”
陡然聽見有人叫她,她騰得跳了起來,四下看,隻見花窗那頭穿出個半個人影在向她招手。
“離姐姐,你叫我好找。”
是林芝。
“林芝,你怎麽在這兒?”
“我……我怕離姐姐衝動,去找祁王殿下惹出什麽事來。”
離盞一把把她拉到麵前來,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才道。
“你不該跟來的,我就是去出恭了。”
“離姐姐,你怎麽臉色不太好?”
離盞摸了摸麵頰,“有麽,或是拉肚子的緣故。”
“你不該吃那麽多肉食。”林芝沒有起疑,“那咱們快些回去吧,免得古爾擔心。”
“好。”
離盞和林芝速速往宴席上返,還沒進前院,就聽見院內一群鬧嚷聲。
二人再往前進,赫然被王府的侍衛橫刀攔了下來,駭了林芝一跳。
她不解的朝前看去,見院子前後左右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在她們之前,還攔著幾個賓客,不準入場,想來都是離席返回的人。
隻聽那前幾個賓客焦急的同侍衛解釋,“這……這真的跟我無關呐,我隻是喝了酒,有點小醉,出去透透氣的!”
“我隻是去上趟茅房!”
“我是在來的路上丟了跟釵子,回去找釵子的!”
侍衛森嚴冷麵。
“諸位稍安勿躁,屬下也是依祁王的命令辦事。柳家小姐遭人暗算身死,離席之人,都有嫌疑。諸人有話,可以留著跟刑部的人講。屬下隻負責看顧你們,旁的一概不聽。”
“你……你說什麽,哪個柳小姐?”林芝大驚。
其中一個賓客轉過頭來,不耐煩道“還能是哪個小姐,柳家總共來了兩個嫡女,一個嫁給緒王,如今當稱一聲緒王妃。叫柳小姐的,自然是小的那個。”
“柳衍?”林芝張圓了嘴。畢竟方才還親眼看著在台上獻曲的人,怎麽須臾的功夫,說沒就沒了呢,而且還是被人暗算的!
她驚訝之餘,又回悟道了自己的處境。
眼下看來有些麻煩,她剛巧離了席去找離盞,要是被刑部拉到牢裏去問話,她說不清楚可怎麽辦?
死的是柳尚書的女兒,事關朝臣,刑部要是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用刑逼問實乃常見之舉。
她想想平時裏打牌的時候,聽人說起牢獄中的非人手段,就不由的發抖,心無定數的看向離盞。
“離姐姐,這可怎麽辦?”
離盞握著她的手。雖然愁眉也緊緊蹙著,但倒還鎮定。
“清者自清,我們無需慌亂。我二人隻是弱女子罷了,半點功夫也不會。要懷疑,也不會先懷疑到我們頭上。”
前頭那幾個男人聽見這話,很不高興的轉臉過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休要把髒水往我們頭上潑!”
離盞冷哼一聲“我說我嫌疑小,又沒說你們嫌疑大,你們激動什麽?虧得諸位還在朝為官呢,行凶這種事情要是能憑兩片嘴皮子就能把髒水潑給別人,皇上還設刑部做什麽?”
“你!”
幾個男人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拂袖不再做聲。
然而林芝看這架勢,終究擔憂的一直和離盞緊緊相握。
離盞拉著她走到前頭,墊著腳朝院內看去,隻見上席上,皇上正衝著祁王府的幾個下人大發雷霆。
柳家一家人抱頭痛哭,尤其是柳媚如,哭得尤其慘烈,這聲音隔了這麽多道人牆,還是像在耳根子旁邊一樣,連緒王都拉她不住。
人堆裏,她望見太子。
太子就這麽怔然坐在原地,好像完全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太子望了望柳家,又望了望皇上,沉思片刻後似乎有話想說,又不好開口。
刑部尚書徐圓之和大理寺卿鍾佩上前,同皇帝商議了幾句後離開。
爾後,顧扶威從廊裏走入上席,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沒一個人敢攔他,他就直接走到皇上麵前拜下。
這時,場麵肅然安靜了下來。
柳家也停止了哭泣,直用怨恨的目光盯著顧扶威的背影,直聽皇上拍了桌子道“賢弟,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顧扶威歎了一口氣就垂下頭說道“此事是臣弟失職。我去到後院的時候,人已經沒了,我先撞見的,是陪同她離開的丫鬟。那丫鬟驚慌失措的跑過來,稟我說,有個蒙麵人將柳小姐刺倒在地。”
“蒙麵人?那人呢?”柳尚書含著淚急問。
“那丫鬟嚇得逃了,不知道凶手去向。不過,本王已經派人將祁王府周圍團團圍住。”
柳媚聞之,從緒王的肩膀上撐起來就罵道“圍住?萬一那凶手逃了呢?況且,這隻是那丫鬟的一己之言,陪在衍兒身邊的隻有她,如果是她動的手,她胡說一通,又如何分辨得了?”
顧扶威回頭,犀利的掃了柳媚如一眼,沒有回她的話,再身對著皇上繼續道“本王體恤柳家痛失親人之心。此事,的確錯在我祁王府。一是宴席守衛不利,未能護住柳小姐的安全,二是本王去得太遲,沒能幫柳小姐擋這一刀。本王愧疚難當,一心隻想查清真相,以告柳小姐的在天之靈。那小丫鬟本王也斷不會尋私,許大人和鍾大人要問話,直管帶回去問便是。我府上的任何一個人,鍾大人和徐大人若有懷疑之處,都可以一一盤查,包括本王。”
此話一出,皇上有再多狐疑,再多怨怪都無言相加,隻歎了口氣道“賢弟,你快起來罷。”
柳媚如一聽,覺得皇上是拿祁王沒辦法,包庇於他。
可柳家答應這門親事,就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如今柳衍不明不白的死在祁王府裏,柳媚如覺得又蹊蹺又寒心,驀地憎紅了眼。
“我妹妹是在祁王府的後院死的,所有當時不在場的人,都有嫌疑!”
她這話雖然是指向了院子外麵攔住的一大批人,可唾沫星子,確是朝著顧扶威身上噴的。
顧扶威拍拍袍子起身,回頭冷不丁的瞥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朝著前院門口的一排長龍指去“你口中有嫌疑的人,本王全都抓起來了。緒王妃是沒瞧見,還是覺得,本王也該去那隊伍裏排著?”
緒王妃受不住他這般詰問,薄唇抽了兩句,全無聲響。
緒王忙說“不是,內子不是這個意思。”
顧扶威攤平了雙手,又對著鍾佩和徐圓之道“那不若兩位大人,也把本王綁了去吧?”
徐圓之趕緊擺手“王爺不要說氣話,緒王妃當不是那個意思。這是王爺大好的生辰宴,結果最後落得這樣收場,王爺必定也十分痛心。柳小姐的事情要查,但不是這樣查。下官若有疑問,自會向祁王殿下請教,隻望殿下到時配合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