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陰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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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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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辦啊……”
“為何這麽說?殿下道,祁王當場幫離盞辯駁了好幾句話。他二人關係匪淺,不免引皇上猜忌。鍾大人何不從他二人關係著手,順藤摸瓜挖出些實證來,皇上未必不會信。”
“這是太子的意思?”
“自然。”
鍾佩若有所思後,笑了笑“我當太子忌諱此舉。”
跛子喉嚨裏發出陰冷冷的咕嚕嚕聲,繼而也慢慢笑開了去,“離盞是得太子歡心不假。但此舉若能得成功,非但能打狠狠壓一壓祁王的勢頭,又能斷了離盞和祁王的來往。太子眼光廣闊,兩相權衡,自然是利大於弊。”
“如此就好,我怕就怕太子被離盞蒙蔽了雙眼。這女人毫無背景家勢,履曆也十分不佳。空有一身美貌,偏長得跟那書裏吸人魂魄的狐狸精一般,多是不吉。太子寵她,百害而無一利。”
脖子抬頭,換起一抹安慰的神色“我知道鍾大人是怕此事被白相知道。鍾大人放心,太子有輕重,此事捂得嚴實,白家覺不會知。你隻需管你辦好殿下要辦的事,便好。”
鍾佩點點頭,不由又鎖住了眉心,左右思了一通後說“並非屬下刻意推脫,此事的確有難處。”
“如何難了?”
“太子離席得早,不知後來又生了什麽變數。”
“不就是柳衍的屍體被黑衣人劫走了?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鍾佩歎了口氣“劫走屍體以後,皇上為追到屍體,給柳家人一個交代,情急之下,是請祁王殿下派出府中侍衛去探查的。”
“這不是該由你們大理寺……”
“盜走柳家屍首的人,武功極高,祁王府中個個精銳,遠要強於大理寺的刺探。但是祁王有作案動機,按理不合適,皇上卻還是派他追人,可見心裏應該已經消除對祁王的嫌疑了。”
“這……”
“柳家對祁王還存有芥蒂,此事,皇上也隻敢暗地裏著祁王去辦的。吩咐下去之後,才單獨與我說,讓我不要透露。所以,殿下不知,是以尋常。我盼你將此訊再轉告殿下,殿下另有定奪。”
跛子往後一仰,一時仰頭興歎,“這祁王還真是金湯不壞啊,連天都幫他,突然弄出個黑衣人來劫走了屍體。唉,可是,這樣好的機會,當真沒有辦法了麽?這上好的姻親一毀,據說皇上鬱悶得不行,柳家也一手摁著個離盞,一嘴咬著個祁王,兩頭都不放,若是有轉機,大人不若……”
“殿下為何近來總揪著祁王不放?祁王傭兵為王,實不好招惹。不過就是黃家戲院那天被祁王搶走了個人而已,殿下何至於如此較勁?”
跛子放下手裏的茶,低頭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黃家戲院那天,殿下沒有細說。但我在殿下手下做事多年,如果單單隻是個女人,殿下應當不會如此冒進。試想,那時殿下對離盞不過是初生情愫,來往也不多。我懷疑,是不是祁王說了什麽羞辱殿下的話?或者同殿下也動了手?你想想祁王的那個脾性,當晚連白小姐都差點……”
鍾佩立刻意會,沉沉的點點頭。
“是是是,你說得不無道理。殿下自小出類拔萃,順風順水,連被人高聲訓斥都從未有過,更別提羞辱了。”
“所以,才讓你看看此案有沒有轉圜的機會,能把屎盆子往祁王腦袋上扣,就盡量往他腦袋上扣。據消息,柳思懷回府以後,糾集了一眾朝臣,明日要上書彈劾祁王。早兩日,太子剛好打聽到西域有異動,隻是苦於沒有傾軋祁王的機會。這一次剛好可以在皇上耳邊說道說道。”
“什麽異動?”
“龜滋囤積了糧草二十萬旦,馬匹十萬餘。”
“最近西域起亂,我聽說龜滋匪寇橫行。”
“不管是不是平亂,囤積糧草,兵馬異動,卻無半分消息知會於皇上,這便足以讓皇上倍加防範。再加上龜滋離中原極近,柳衍還在這檔口死了。聯姻一毀,兵馬先行。你說皇上怎麽想?”
鍾佩兩手合在一起,哈了口氣,叉入了袖中。“若是這樣,那我要好好想想,或許可以引導著離盞,給祁王潑瓢髒水。”
“還能引導?”
鍾佩笑“你不知辦案也有技巧。有時為了了斷一些毫無頭緒的案子,又或是授意於於皇上的命令,保一些本是有罪的人,審問時,便可有章法的引導人說一些違心的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情急開口,往往受情緒波動。然而證詞一向嚴苛,字詞倘若稍有偏差,意思都可能南轅北轍。我先引導引導她,引導不成,再嚇唬嚇唬她,她一女人,為求自保,多半慌不擇言。”
跛子一時高興,接著眸光一閃,又囑咐道“你別對她下狠手。殿下疼惜她還來不及,不希望她受太多苦楚,你若下手太過,怕殿下過後要找你麻煩。”
鍾佩似有些不屑,“我自有度。”
“好,那我便告辭了。噢,提一句,本來平時都是鍾大人在聯絡殿下,但近日鍾大人有棘手的案情,不宜與東宮牽連,所以現在聯絡暫轉給我,鍾大人便不必再去東宮。等此事告畢,再行恢複。”
“自當如此。”鍾佩案幾下的小抽屜裏取出一張銀票,遞給他,輕鬆了笑了笑,“這是茶錢,你得收好了。”
跛子再向他行禮,“謝鍾大人。小的告退。”
………………
跛子走了,鍾佩便也踱出了房間,去了辦案的浮潛院,把寺正給叫了過來。
寺正正在忙整理案宗的事,今日發生了這麽一樁大案,當時卻隻來得及略記,現在回了大理寺,便要一條一條的整理在卷宗上,以後才好查閱。
寺正聽見鍾佩喚他,再寫了兩筆,就停下來跑到他麵前。
“大人有何吩咐?”
“你派十人,分成兩撥,一撥去盞林藥局,一撥去長風藥局。”
“大人這是要查離盞?”
鍾佩點頭,“我懷疑她和祁王有奸情,或是他二人其一刺死了柳衍。”
“可是,後來的那個黑衣人……”
“那黑衣人渺無音訊,不好論斷是另有隱情,還是他二人施行的障眼法。我們如今能做的,就是把有嫌疑的人,都細細查一遍。”
寺正點頭,求問道“那大人主要搜什麽呢?”
“搜他二人往來的證據。想秋獵的時候,他二人那般狎昵,要說暗地裏沒有前情調劑,實難讓人信服。自來男歡女愛,都喜贈信物,寫書信。你且去嚴加搜查,若有可疑之物,帶回我看!”
“是!”
寺正立馬著手去辦。
鍾佩走到牢門口,值守的侍衛立馬抖了個精神,站得筆直。
他徑直入內,到了關押嫌犯的地方。
這是地牢,嫌犯不算要緊,基本都關在第一層,他往下走到第二層,看守嫌犯的人立馬站起,熱絡的跟了上來,“鍾大人,您還在忙呢?”
鍾佩無心思說廢話,直問“今天關進來的一批嫌犯,可有什麽異樣?”
那看守人細細回想,然後道“除了那個叫張駢和李絲成的隔著兩堵牆在那邊咒罵外,其他人隻是喊冤,未有異樣。”
“咒罵什麽?”
”罵了離盞,說她是個妒婦。”
鍾佩摸了摸下巴,“那離盞呢?還有跟她那個閨中密友,叫林芝的,可有什麽表現?”
“那個叫林芝的,起先同他們對罵。後來離盞隔空勸了幾句,林芝也沒有罵了。”
噢……
“大人是要提審了麽?”
“不……再關他們一天,看看他們表現。如果他們再罵,你無需喝止,讓他們罵便是,聽好他們都說些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