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京城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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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醫傾城,妖妃毒步天!
這舉動落在康寧眼中,是驚得她目瞪口呆,她在王庭裏侍奉了這麽多年,祁王殿下自小對誰都是呼來喝去的,要說對誰溫和,也隻對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態度好些。
但也沒見著他關心過誰,更別說把自己的衣裳褪下來罩在別人的身上。
“本王有話同天女談,關上門,出去。”
“是。”
康寧心神不寧的合門離開。·
房間裏隻剩他二人,離盞立馬變得不正經起來,她衝顧扶威撇了撇嘴。
“你王庭裏的下人看我跟看犯人似的,我要見你一麵比登天還難。”
離盞倒是很少這樣嬌嗔,顧扶威看在眼裏,以為她當真是有些生氣。
“怎麽了,那小貓果然不吃東西了麽?”
“嗯!”
“你別著急,或許是水土不服。我待會讓下人多弄些魚過來,它興許很愛吃。”
“這裏有魚的?”
“你忘了?我同你說過,雪山下有湖。”
離盞坐起來,給顧扶威也騰了個地兒,這些日子裏那小貓和顧扶威也混得很熟,八成是嗅到他龍涎香的味道,順著離盞的膝蓋肘就爬到了顧扶威身上。
奈何顧扶威內裏的束衣緞子太滑,那小貓又剛剛才醒,躡手躡腳的,一不留神差點沒勾住。
“小心!”離盞叫了一聲,顧扶威及時伸手將那團絨毛攏在袖中。
離盞按了按心口,端茶咽了一口。
“呼……”
“我瞧著它精神氣很好,八成是沒什麽大問題。”
“本就沒什麽問題,我胡諏的。”
“嗯?”
離盞掩嘴笑,“誰讓你王庭中的下人防我跟防賊似的。”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信紙來,“見你,隻是想給你看看這個。”
顧扶威用手攏著小貓,沒接,就這樣粗略的瞥了一眼。
離盞以為他不上心,這才有些氣惱,“你倒是看呀!”
顧扶威攢著袖子,隻露出一劫指尖來將信拈了過去,抖開。
他目光由上而下,漸有欣喜之意,放下紙好生看著離盞,“你使了什麽法子,竟起了效!”
“我在空間裏做了些嚐試,發現著病毒的蔓延速度跟人的代謝快慢息息相關。如果能調理好代謝快慢,便能減緩病毒的蔓延,多爭取些時間。”
“什麽是代謝速度?”
“怎麽說呢……”離盞搔了搔手掌,“人體內有很多細胞,代謝速度就是這些細胞更新交替的快慢。唉……你還是不懂。算了,其實你也不用懂,如果你信我,隻需照著我說的去做就好了。”
顧扶威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眼底裏尋出些什麽端倪來。
離盞被他盯得有些發怵,“你這麽瞧我做什麽?”
“盞盞放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大明白。”
“我都知道了,祁水也遭了瘟疫。”
“誰同你說的?”
離盞知道顧扶威不喜歡自己操心瘟疫的事,順口就要道出實情,可臨了,還是收住了口,畢竟顧扶威的脾氣就擺在這兒,她多說得兩句,那叫康寧的女婢還要不要活命了?
“也不是誰跟我說的,這紫菱宮中的女婢全都用黑布遮麵,我約莫就猜到了七八分。”
顧扶威似乎真不大高興,但又不好說她什麽,畢竟兩人為這件事可沒少磋磨,他說了,離盞也是不聽的,憑白起了爭論,讓各自心裏都不舒坦。
“那盞盞把法子說來聽聽,我回頭會立刻讓人照做。”
離盞聽他這麽一說,知道他是讓了自己一步,趿拉了繡鞋就蹦跳下了軟塌。
“我還是寫下來給你吧,免得記錯,又或是疏漏了個別。”
離盞在房間裏找來紙筆,慢慢研磨提筆,在冊子上將溫宿實施的措施絲毫不差的重寫了一遍。
顧扶威就這樣端端的審視著她。
隨著時間流逝,方才心裏那點小疙瘩,也就煙消雲散了,直覺得能與她呆在一處,便是絕好的享受。
美人皮囊固然是美啊,她認真起來的樣子,卻更加好看。
兩撮耳發不小心垂了下來,她也不管,淺淡的光亮輕輕落在她香雪般的肌膚上,泛著瑩潤的光。
他直想摘她蔥指間的墨筆,一把將她摁在書桌前啃上兩口才好。
即便隻是這樣遠遠的看著,似乎也能嗅到她唇中香甜的香氣,像熟透了的莓果,但凡咬上一次,便劣癮難消。
顧扶威情不自禁的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桌前,手肘伏在桌案上,低頭瞧著她,越湊越近。
“好了!”
離盞“嘩”的一下提著冊子直起了身,才發現兩雙眼睛正幽森森的盯著自己。
這突如起來的動作把顧扶威給弄得有些尷尬,他咳嗽了兩聲故作鎮定的站起來,兩手插在袖子裏,繼續攏著那隻鑽來鑽去的小貓。
“好了?”
“嗯。”離盞將最後一頁吹了吹幹,置回了桌上。
“我聽說那些病人都被安置在了一間寺廟裏,到時候我能不能過去看看?”
“最好還是不要。”
離盞即刻拉下一張臉來,一副要生氣的樣子。
顧扶威一見她這樣,心裏就發虛,立馬改了口,“你若小心些的話,可以稍微遠遠的看上幾眼。”
“那你把進出王庭的腰牌予我一塊。”
“……”
顧扶威無奈搖頭。“成,回去我讓下麵的人立馬打一塊新的給你。”
離盞轉臉就笑了,拉著他回到榻前坐下。
那隻小貓在顧扶威的手袖裏穿來爬去,好一陣子終於露出個圓溜溜的小腦袋來,眨著眼看著他二人,喵喵的叫著,似乎在討離盞要抱抱。
離盞露出慈母般的微笑,伸手把它撈到了懷裏,溫柔的撫摸著。
這一切都落在了顧扶威眼裏,他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起一絲笑意。
“對了,這小貓還沒給它起名字,你要不要想一個?”
“名字?摩汗將軍沒給它起名字嗎?”
“他那俗人,自己兒子的名字都沒想好,還給貓起什麽名字?”
離盞聽後,隱隱動心,可摸著小貓的腦袋又想,“雖然摩汗將軍還不曾起名,但總歸要還給他的,名字叫了也白叫。”
“你喜歡,那就不還了。”
“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他本就是三天熱度,還給他憑白糟踐這暹羅貢品。”顧扶威始終沒說,這貓就是他買來的。
“那我想想……”離盞認真思慮了好半天,“點點?唉,俗。”
“叫冽飛?”
“冽飛挺好。”
“可像個人名,一點也不可愛……”
思來想去,似乎就沒一個合適的。
“若不然,叫卿卿可好?”
“卿卿?”離盞疑惑,“哪個卿?”
“咳咳……”在離盞迫切求解的目光下,顧扶威有些羞於啟齒,咳嗽了兩聲裝作胸懷坦蕩地道“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的那個卿卿。”
離盞一聽,果然臉紅了。
原來他說的卿卿,是夫妻恩愛,男女親呢的那個“卿卿”。
“疊詞,用給這小家夥挺好,且……”
顧扶威還沒說完,就見離盞用指腹在小貓腦袋上點了一下,“卿卿,從今天起,你就叫卿卿,跟著我和殿下可好?”
“瞄~”
小貓像聽懂了似的,搖頭晃腦的應了一聲。
顧扶威心情大好。
“哦對了,”離盞揚起臉,兩腮的紅霞還未褪去。“上次說起盞林藥局回信的事,你說暫時還沒來消息,這又過去了這麽久,不知道有沒有什麽音訊?”
顧扶威的表情微微凝了一下,隨後和風煦日地劃開,“也還沒有。”
“怎麽會還沒到?是不是……是不是你派出的人,路上出了什麽紕漏?”其實離盞心裏想的不止是這些,她更怕的,是京城出了什麽變故,又或是盞林藥局發生了什麽。
而顧扶威此刻也是心知肚明,這麽久沒來消息,肯定是出了狀況。
他寬慰道,“最近天冷,由珠唐去京城的官道封了一半有餘,不走官道,必定要多繞些圈子,盞盞不要多想。再等些時日,若還未回城,我再作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