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時間眨眼過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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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碰硬,江晚恩從來就不會占下風。
    她奮力的甩開他的手,說:“丈夫?一個假死,滿嘴謊言的丈夫要了有什麽用!還不如不要!離婚,咱們離婚,從今往後,一拍兩散!”
    “你敢!”商宗鶴臉色陰沉,眼神透著駭然的怒氣。
    “我有什麽不幹的!我現在是個寡婦,我沒有老公,我老公早就死了!”
    商宗鶴咬牙切齒,每個字都沾著刺骨的寒意:“江!晚!恩!”
    江晚恩臉上寫滿了憤怒,看著商宗鶴的暴怒也絲毫不怵,反而繼續刺激。
    “走!今天就去把婚離了,省得以後我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
    “要想離婚,除非我死!”
    “你不是早死了嗎,你現在是商瑾餘,你是商宗鶴弟弟,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和你哥的事!”
    她陰陽怪氣的話就跟尖刺一樣,一直朝商宗鶴柔軟的地方下手。
    僵持了兩秒,商宗鶴冷聲說:“如果你要是跟我離婚,那你什麽都得不了,更別提那兩千億!”
    江晚恩一開始聽到他說是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時候,她心裏還閃過一絲希望,可直到剛才,那點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火光,再次被他一腳踩滅。
    所以,他到現在還覺得她在乎的是那兩千億?
    江晚恩雙肩微聳,冷冷的笑出了聲。
    商宗鶴眉頭緊皺,疑惑的看著她。
    “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一個,愛錢如命,隻知道花錢的女人?”她抬起頭,憤怒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若冰霜。
    商宗鶴眉頭擰得更緊了。
    “對啊,我江晚恩可不就是這樣的人嗎,聽到自己老公去世了,開心的在房間裏手舞足蹈,為了支持喜歡的偶像,花錢大手大腳,錢?兩千億?哈哈哈我當然喜歡了,那可是我的命,沒有錢,我怎麽可能活得下去。”
    她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淌下。
    那是自嘲的笑意,失望的淚水。
    原來在他心裏,她喜歡的隻有錢。
    他用錢來拴住她,是把她當成了十足的拜金女。
    江晚恩從來沒有這一刻感到失望和諷刺。
    太難受了,心痛的快沒辦法她在支撐下去,看著這個男人。
    “江晚恩。”商宗鶴想要解釋,因為他發現事情好像往不好的形勢下發展了,他以為至少是為了錢,江晚恩不會這麽果斷。
    可是下一秒,她退回到了床頭旁,然後手伸進了枕頭底下,她抽出準備已久的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那一刹那,商宗鶴慌了。
    “你想幹什麽,你瘋了!”
    他急的雙眼猩紅,想要伸手奪過來,卻發現她手上已經開始用力,有鮮血冒了出來。
    他不敢了,站在原地,急的手足無措,胸口堵得慌。
    “讓我走。”江晚恩平靜的看著他,臉上的淚水已經幹了,正如她那顆跳動鮮活的心髒一樣,現在早就死了。
    “不可能!”
    江晚恩說:“那好,你逼我的。”
    她深吸一口氣,商宗鶴還是不敢賭,妥協的喊出了聲:“我答應你!”
    江晚恩黑眸黯淡無光,握著刀子,走過去,聲音低冷,沒有溫度。
    “讓開。”
    商宗鶴抿了抿唇,垂在大腿兩側的拳頭微微顫抖。
    “如果你出爾反爾,我隨時死在你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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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宗鶴下巴繃緊,臉色冷戾。
    江晚恩跑出了醫院,商宗鶴沒有去追。
    因為他知道,江晚恩從來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要是逼急了,她真的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他不敢。
    他掏出手機,給季烈打了電話,聲線玄寒。
    “江晚恩出去了,跟著她!”
    今天外麵下雨,但是下得不大,細長的雨絲打在身上,江晚恩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黑了,周圍一片黑暗,江晚恩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在跟商宗鶴大吵一架後,還能跑出來。
    街上有路燈,但是道路兩旁人煙稀少,可江晚恩並不感到害怕,因為她察覺到了背後有人在默默的跟著她。
    一開始她以為是商宗鶴,直到後麵,她猛地一轉身,那人慌張的拿起手機假裝打電話,聲音熟悉的她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是季烈。
    江晚恩冷笑著搖了搖頭,騙子,都是一夥的!
    走了沒兩步,江晚恩覺得累了,再加上冷風一吹,她感覺頭昏腦漲,眼睛也有點花。
    但她知道,她必須走,她跟商宗鶴已經玩完了,不可能再和好!
    刺耳的刹車聲突然從空氣裏冒了出來,一輛黑色的奧迪緩緩停在她麵前。
    江晚恩抬頭看去。
    駕駛位上的車窗緩緩降下來,江晚恩看見裏頭的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男人朝她招了招手,聲音幹淨清澈。
    “上車。”
    江晚恩瞥了一眼站在電線杆下,假裝玩手機的季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走過去,打開車門,對那頭冷冷的說了句:“回去告訴商宗鶴,如果他還不放過我,那就等著孩子沒有媽媽吧!”
    話落,她就彎腰上了車。
    坐在她旁邊的人淡淡發話:“開車。”
    季烈立馬跑過來,追在車屁股後麵喊:“嫂子!嫂子!”
    黑色的奧迪駛入車水馬龍當中,季烈急的站在原地跺腳,最後給商宗鶴打過去電話的時候,語氣格外害怕:“鶴、鶴哥,人跟丟了……”
    ……
    ***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年。
    江晚恩這三年裏,把日子過得平淡又緊湊。
    她跟徐西在下城區租了一個一百多平方米的小房子,三年前,在醫院接走她的就是徐西。
    當時江晚恩很震驚,有很多問題想問出口,例如他當時是怎麽從公司裏脫身的,他又怎麽知道她在醫院裏,可是因為太累了,上了車後沒幾秒的時間,她就暈了過去。
    等再醒來,日子已經過了三天。
    一間陌生的臥室,除了徐西,還有一個異常眼熟的男人。
    徐西介紹,那人叫遲桓,相當於他的領導。
    我覺得這人很眼熟,想了很久,才想起來。
    “你不是當時送我去醫院的那個司機嗎?”
    遲桓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除了司機,你再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麽印象?”
    江晚恩遺憾搖著頭。
    遲桓提醒說:“七盾事務所。”
    江晚恩一下子醍醐灌頂:“哦原來是你!”
    遲桓高興的對著徐西說:“你看,我就說了,她記得我!”
    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