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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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靈看見了,可是她沒說,站在岸上靜靜的看著在水裏撲騰,一點一點沉下去的女人。
    經紀人走過來,把衣服披在她身上:“看什麽呢,收工了。”
    林小靈立馬拽著經紀人往前走,笑的溫柔可人:“沒什麽,走吧。”
    她默默攥緊了拳頭,心裏又害怕又慌張,腳步也走的極其遲緩。
    還在猶豫,徘徊不定的時候,旁邊的經紀人突然來了一句:“你今天幹嘛這麽針對那個小助理,一點也不像你平時的風格,不過我看女的長得確實不錯,要不要順道簽了她?反正咱們公司女藝人沒多少,火的也就你一個,你覺得呢?”
    這番話徹底將林小靈心裏唯一一絲僅存的善良擊碎,她挽上經紀人的手臂,嘴角的弧度是冷的。
    “劉姐哪天可以去問問看,不過我聽人說她好像對這方麵不感興趣。”
    “哪兒有人對成為明星不感興趣的,我一會兒去問問。”
    林小靈將黑色的大衣捏出了褶皺,“嗯。”
    天色黑了下來,人的存在感變得微乎其微。
    看見林小靈過來,鄭鍾嚴隨口問了句:“小江呢?”
    林小靈眼睛裏掠過一絲驚慌,可轉瞬即逝,快的讓人沒有捕捉到。
    “好像已經回去了,她說她有點不舒服。”
    鄭鍾嚴眉頭一皺:“沒事吧?”
    林小靈嘴角僵了僵:“應該沒什麽大礙,鄭導你……怎麽這麽關心她?”
    鄭鍾嚴一愣,隨即威嚴道:“作為導演,劇組裏的所有人我都關心,要不是你今天狀態不好,她怎麽可能會……”
    見鄭鍾嚴又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經紀人連忙出來打斷:“好了好了,拍攝也完成了,我們家小靈受了點風寒,我先送她回房間,鄭導也早些休息。”
    鄭鍾嚴沉著臉搖了搖頭,要是讓她們知道今天欺負的人是誰,非得嚇得屁滾尿流不可!
    “嗡嗡——”
    包裏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鄭鍾嚴叼著一根煙,看這來電顯示,臉色驟變。
    “喂,商總。”他把煙別在耳朵上,正襟危坐。
    “她人呢?”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江晚恩。
    “林小靈說是已經回房間了,今天真是辛苦她了。”
    回房間了?
    可是他此時就站在她房間門口,敲了好幾下,裏麵並未有一丁點動靜。
    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商宗鶴腳步生風,往回走,嗓音陰沉:“你在哪兒?”
    ……
    片場的人已經走了差不多,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在做收尾工作。
    商總在電話裏的語氣有些不對經,鄭鍾嚴就站在原地等他過來。
    有工作人員過來問:“鄭導,還有事嗎?”
    “沒事沒事,收拾完之後趕快回去,明天一大早開工,別遲到了。”
    “好嘞,那您早點休息。”
    商宗鶴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精致規整的頭發有點亂,像是跑過來,被風吹得。
    “人呢!”
    此時四下已沒閑人,
    男人低吼的嗓音含在冷空氣裏,像是淬滿了冰塊一樣,鄭鍾嚴嚇得渾身一顫,素日大導演不苟言笑,嚴肅正經的樣子,在商宗鶴麵下立馬消失,取而代之的小心翼翼和驚慌失措。
    “這這……林小靈說她已經回去了啊!”
    “房間裏沒人!”
    鄭鍾嚴心口一抖:“怎麽會這樣!”
    商宗鶴冷若冰霜,英俊的麵上含著滿腔的怒氣,靈光一閃,他突然厲聲問:“落入的地方在哪裏?”
    鄭鍾嚴瞳孔地震,不敢想象他這句話背後的後果。
    商宗鶴跑得極快,大步流星的步子將鄭鍾嚴甩在了身後,可是此時的湖麵平靜無波,黑色的天沉沉的壓了下來,一望無際,什麽都看不見。
    鄭鍾嚴氣喘籲籲,後背全是冷汗:“商……商總,應該不會吧,商太太會遊泳,而且這麽聰明,她……”
    “那你跳一個試試!”男人低吼出聲,陰鷙的黑眸裏泛著凜冽的寒光,周身散發過來的寒氣,像是要將人直接凍死。
    “我……”鄭鍾嚴麵若蒼白,滿頭大汗的探出腦袋掃著四周。
    可是什麽線索和動靜都沒有,湖水和周遭一片死寂。
    而更危險的是麵前這個男人,鄭鍾嚴活了大半輩子,他無比確信,今天要是找不到江晚恩,那他也別想活了。
    商宗鶴一遍又一遍給江晚恩打電話,急的骨節發白,眉間的川字也擰得可以夾斷蒼蠅腿。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號碼已關節,請您稍後再撥……”
    商宗鶴咒罵一聲,冰冷的字眼從薄唇裏吐出來,聽得旁邊的鄭鍾嚴心裏猛地一顫。
    就在商宗鶴打算動用關係,把這湖水吸幹,叫來直升飛機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的那一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一瞬間,商宗鶴一顆心都掉了半空中。
    可是來電顯示是季烈,他臉色倏然一沉,卻還是忍著急躁和憤怒接起,那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麽,男人表情劇變,幾乎沒有猶豫,他轉身就走。
    鄭鍾嚴在身後,不知所措:“商總!商總,您去哪兒!”
    市中心醫院。
    商宗鶴趕到醫院的時候,江晚恩已經從急救室裏出來,轉到了普通病房。
    季烈守在病房外麵,商餘恩小朋友正在病房內守著自己麻麻。
    “人怎麽樣!”商宗鶴呼吸紊亂,伸手扯了扯領帶,漆深犀利的黑眸通過門上的玻璃,沉沉的望了一眼,然後才終於吐出一口氣。
    沒人知道,他整個手心都是汗,一路上心裏焦灼的像是有萬隻螞蟻啃噬心肺一般,心亂如麻,很不是滋味。
    第二次體會了,比第一次還要深刻強烈。
    第一次是江晚恩不辭而別,這次是她死裏逃生,兩次心悸都跟這個女人有關。
    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鶴哥,你沒事吧?”季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般狼狽的姿態,雖說衣著依舊得體,可這跟平時完美、一絲不苟的商宗鶴相比,已經是分寸打亂了。
    商宗鶴手臂微微一抬,將領口的黑色領帶重新束好,臉色又恢複了往日裏的了麵無表情,隻是聲音的暗啞出賣了他的心有餘悸。
    “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好。”